京寒川平素最愛釣魚,耐心極好,小嚴先森又很乖,趴在他懷裏,幾乎不亂動。
傅沉偶爾擡頭端詳兩人一眼,“寒川,你以後挺適合帶孩子的,該考慮談戀愛,結婚生子了。”
某人聽着,卻沒作聲。
傅沉擡手合上佛經,喬西延這才注意到,他居然在看什麼《往生咒》?
這是在超度誰?
還是爲了消弭自己造的孽障?
“我和你說認真的,遇到合適的,就儘早出手,別等。”傅沉好心提醒,“感情這東西耗不起,女生還容易多想多慮,時間久了,她可能覺得你只是戲耍她,沒認真。”
“是嗎?”
京寒川回答得漫不經心,心底卻在認真思考傅沉提出的合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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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段氏集團
所有人沒想到,這丁晶怡忽然開始撒潑耍瘋,朝臺上扔東西。
這話筒雖然不比其他重物,但分量不輕,猝然砸上去,也能疼得人狠吸口涼氣,那刺耳的電流聲,往人耳膜裏穿刺。
衆人本以爲湯景瓷可以躲開,沒想到有人把她護在了身下,而那話筒,落在那人肩胛骨上,還砸出了一記悶響。
而這兩人的互動,才結結實實,閃瞎了大家的眼。
說好的師兄妹呢!
又是抱抱,又是摸頭殺。
這真特麼是正常操作嗎?
平時端着裝着,你可能看不出什麼,但此刻這種,纔是實打實的真情流露。
只要不瞎,就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絕壁是有姦情的。
喬艾芸眨了眨眼,指了指臺上的兩人,又側頭狐疑得詢問宋風晚。
某人只是低頭,盯着自己鞋尖,開始裝死。
“宋風晚,你別告訴我,他倆這……”
喬艾芸早上還和她吐槽,說擔心湯景瓷遇到那種,提起褲子,拴上褲腰帶,就不認賬的混蛋,所以千萬要保護好自己,這都罵了誰啊。
“他們是準備今晚就和你們坦白的,他是我表哥,我也不可能背後捅他一刀吧。”宋風晚小聲嘀咕着。
“你這丫頭……”喬艾芸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也不知道你二師伯到沒到?”
“湯先生已經到了,就在四樓。”說話的是段林白的小助理。
喬艾芸伸手戳了戳嚴望川,“你還愣着幹嘛,去堵人啊,就他那急脾氣,保不齊衝到上臺,就把喬西延這小子揪下來了。”
“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說,別再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面。”
“還杵着?趕緊去啊,千萬把人攔住了。”
嚴望川看了眼助理,“應該走哪邊?”
“從樓上下來,必須走這邊,我領您過去。”小助理小跑着帶路。
宋風晚長舒一口氣,幸虧帶母親和嚴叔來了,二師伯來得太早了,而且一聲招呼都不打,要是她一個人過來,怕是攔不住他。
說到底,喬艾芸還是心疼這個外甥的。
此時臺下的記者早已看出些許端倪。
這段時間,關於湯景瓷的緋聞非常多,只是和她說過幾句話的男人,都被安上了頭銜,卻愣是忽略了喬西延,因爲這兩人第一層關係就是師兄妹。
殊不知,他倆以前根本不熟。
“他們是一對嗎?你們告訴我,不是我一個人眼瞎。”
“不是你一個,我們都看出來了,絕壁有貓膩,這喬家少東什麼時候如此溫柔體貼過,鏡頭捕捉到的時候,都是不言苟笑的。”
“呵呵,我特麼現在覺得,今天來的太值了,猛料有點多啊。”
“所以,這是正牌男友現身了?”
“我如果沒記錯,他倆是不是住在一起。”
“p,同居好久了,肯定老早就搞在一起了,湯景瓷以前來京城,幾乎都是他陪同的,就是兩人關係好像又沒那麼近。”
……
這也難怪記者不會懷疑他倆。
兩人以前除卻晚上碰頭,或者一起喫飯,都是各自行動,哪兒有情侶這樣的,一開始還有興趣,後來覺得這兩人交往過於公式化,好像只是飯友關係,一扯到緋聞,想當然的,就被喬西延給剔除了。
鬼知道,這特麼纔是正主。
此時丁晶怡忽然喊了一聲。
“我文章裏早就說了,這女人朝三暮四,什麼樣的男人都不放過,你們自己看,連自己師兄都勾搭,這還要臉嗎?”
“窩邊草都喫?”
“你還有臉面對你師叔嘛!”
湯景瓷憋悶,這人怎麼還咋呼,她剛想推開擋在身前的喬西延,與她理論一番,某人卻直接伸手按住她的肩頭,就從後面,一手攬住……
將人緊緊扣到了懷裏,“你往前衝什麼?”
“我……”湯景瓷想到底下那麼多記者,兩人還保持如此親暱的姿勢,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有些發熱。
喬西延卻鬆開箍住她肩膀的手,手指輕輕往下滑,手指勾住她的……
一根手指,兩根手指,輕輕勾住,緊緊纏緊。
直到在衆人面前,正大光明的十指緊扣。
“喫窩邊草的不是她,是我。”
“她從來就沒其他男人,如果說有……”
“那也只是我一個。”
“我和她……”
“正在戀愛中。”
喬西延大大方方承認了,在人羣中,瞬間掀起了軒然大波,說實在的,盯着喬西延的人還挺多的。
他和宋風晚一直都是許多人爭搶的對象,現在好了,這對錶兄妹,都各自找了內部人,自己消化了。
“我們戀愛有段時間了,原本打算在設計展的時候再公開這件事,只是此時這種情形,我若不站出來,當真不算個男人。”
“她說這件事,自己能解決,我就安心站在她身後。”
“但是丁記者,先是污衊我爺爺,再來是女朋友,你怕是想把我們一家人都得罪乾淨才罷休?”
一家人?
湯景瓷手心被他烘得熱乎乎的,嘴角微微勾着。
和方纔的模樣,完不同,現在根本就是個沉浸在愛情中的小女人樣子。
“我們之間感情很好,她和段公子,亦或者是蔣二少接觸,我都清楚,如果再有這種無中生有的造謠中傷,只怕下次,丁記者,真的會遺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