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去樓上?”幾人又沒喝酒,坐在這裏,也實在沒什麼趣味。
“應該都沒什麼事吧。”京星遙抿嘴。
“顧淵,走嗎?”這羣人都很熟,顧淵其實算半個外人,傅欽原自然會特別關照。
“我……”段一諾剛想拒絕,她還沒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準備回去舔舐傷口,可傅欽原壓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大家應該都沒事吧,那就走吧。”
“姐,走啊!”蔣家的小狼狗更是熱情,“上回你說我唱得難聽的那首歌,我回去學了,待會兒咱倆可以合唱一個。”
顧淵眯了眯眼。
合唱?
感情挺好啊。
衆人都和父母長輩打了招呼,陸續走出宴客廳。
段一諾饒是表面裝得再淡定,又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走路的時候還在思考待會兒用什麼理由提前離開,魂不守舍,猝不及防被迎面狂奔而來的人撞了下。
“唔——”她身子幾乎生生被撞開,一側肩膀一下子麻了,整個人差點就撞到了走廊牆上。
段一言和小狼狗幾乎是同時伸手的,只是手指懸在半空,段一諾已經被人拽到了懷裏。
“撞到哪裏了!”顧淵一手扶着她肩頭,那姿勢……
幾乎是將人按在懷裏的。
“真是抱歉,實在不好意思!”衝過來的是個中年女人,四十左右,穿着簡樸,操着一口濃重的方言,頭髮都跑得有些紊亂。
“紅阿姨,您這着急忙慌做什麼?”說話的是傅欽原,因爲這人就是懷生之前請來照顧普度大師的阿姨,人不錯,做飯也好喫,主要是對老人有耐心。
現在不少媒體都爆料,有些阿姨護工虐待老人,傅斯年還特意在家裏某些地方裝了監控,也是考察了一段時間覺得人不錯才留下的。
“師傅找不到了,他說餓了,我就是出去給他弄點喫的,我這一回去,師傅就沒了。”阿姨急得腦門都是汗。
他口中的是師傅自然就是普度大師,他來參加訂婚宴,平時也吃藥,精神不錯,只是後面有點乏累,就讓阿姨陪着去後面休息。
“沒了?”傅欽原蹙眉。
“阿姨,您別急,周圍都找過了嗎?”京星遙安撫她。
“找了,就是沒看到人啊。”普度大師有老年癡呆,這要是真的走丟了,連自理能力都沒有。
“你們先去找,我去找酒店調監控。”傅欽原直言。
“要不要和懷生說一下。”段一言說道。
“我們先找,如果還在酒店,人找到就沒必要通知他。”傅欽原動作很快,衆人也立刻行動。
“出去了?”京星遙蹙眉,“你們怎麼沒攔一下?”
“他看着很正常,我們也沒多想。”他有老年癡呆,這種事懷生也不可能逢人就說,酒店工作人員不知道也很正常。
爲了參加訂婚宴,普度大師今日穿得也喜慶整齊,真的和正常人無異。
此時得知他已經離開酒店,只能把消息告知懷生。
他原本還在喝酒,一聽這話,腦子嗡的一聲就炸了。
“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出去的時候,應該把門鎖上的,真是對不起……”那個阿姨不聽給懷生道歉。
懷生喝了不少酒,走路還有些趔趄。
“你別急,欽原他們已經在找人了,肯定很快就會有消息的。”傅漁拉着他,就他這樣,出去也沒法找人。
懷生此時也真的是有心無力,很快傅欽原打了電話過來,“小叔,人找到沒?”
“還沒有,不過他出去的時候,和一個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穿進了一個巷子裏,那邊都是衚衕,我已經讓人出去找了,有消息和你說。”
“他和誰說話了!”傅漁咬了咬牙。
“照片我發給你了。”
很快傅漁手機收到一張照片,當她看到裏面的人時,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
“欽原說師傅和誰……”懷生湊過來,看到那熟悉的人影,好似有根針扎進眼底,眼睛都鈍鈍的疼。
京城這地方說大不大,可若要找個人,饒是京許兩家人都上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
盧芳此時剛回到出租屋,她在學校待不下去,住在宿舍被人排擠,只能臨時在外面租了這麼個小屋子,剛拿出鑰匙打開門,發現家中亮着燈,她瞳孔微縮,以爲家中進了賊。
尚未來得及驚呼,人已經被拉了進去,傅漁稍一擡腳。
“嘭——”門被一腳踢上。
“你幹嘛!”盧芳急眼了。
傅漁打開手機,翻開照片遞到她面前,“這個人你是不是見過?”
盧芳本就是個膽小懦弱的人,人性本能怯懦,脫口而出,“沒見過。”
“撒謊!”坐在沙發上的懷生忽然起來,動靜極大,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聲量提高,雙目赤紅,瞬間逼近的時候,盧芳莫名嚇得腿軟。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盧芳胳膊被傅漁拽得有些疼,想要掙脫的時候,忽然一股大力襲來。
她都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按在了一側的牆上。
她個子本就不高,此時傅漁手臂橫在她胸口,禁錮着她,將她牢牢鎖死,力氣大的好像要將她整個人碾碎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