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雲澈已經到了。”宮煜仙在冰室門前恭敬的道。
隨之,一個微顯蒼老的女子聲音從中傳來:“進來吧。”
聲音落下,緊閉的冰室大門緩緩打開,漫天冰晶從冰室中飄散而出,久久不落。
冰室的中央,一個面色平靜如水,頭已半白的女子端坐在一塊藍色的冰玉之上,冰玉緩緩釋放着寒冷的霧氣,將她的整個身體都籠罩在朦朦朧朧的冰霧之中。待宮煜仙三人走進時,她閉合的眼睛睜開,放射出平和而蒼茫的目光,而這道目光,直接落在了雲澈的身上。
她便是冰雲仙宮上一任宮主,也是現在的太上宮主——封千悔。
“弟子宮煜仙,拜見師伯。”
“弟子夏傾月,拜見太上宮主。”
蒼老女子一擡手,淡淡的道:“不必拘禮,坐下吧……你,就是雲澈?”
眼前的人,赫然又是一個蒼風玄界最巔峯層次的人物,從她的身上,雲澈甚至感覺到了一股幾乎不遜色於凌天逆的壓迫感。他向前一步,行禮道:“晚輩雲澈,見過前輩。”
封千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雲澈,緩緩點頭,忽而,她眼神一動,手臂猛然揮出,幾十道冰晶虛空凝成,飛向雲澈的胸口。
對於封千悔的忽然出手,雲澈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訝異,他身體不動,胸膛微挺,卻是連護身玄力都沒有張開,直接以身體迎接。
砰砰砰砰……
冰晶全部結結實實的砸在雲澈的身上,卻是在碰觸到雲澈身上的剎那直接碎裂,化作碎片消散,而云澈的身上卻是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封千悔的目光閃過一抹深深的驚訝,剛纔的冰晶雖然只承載了她半成的力量,但就算是天玄強者,也絕對難以接下,而眼前的青年男子只有地玄境,卻是連玄力防禦都沒動用,單以身體硬抗而下,還毫無傷……僅此一點,整個蒼風大6,就再也不可能找出第二個人。
不過封千悔的試探當然遠不止於此,冰晶全部落地之時,她雙手齊出,頭飄起,全身冰靈起舞,磅礴的冰雲之力釋放而出,讓本就不大的冰室猶如一下子落入了冰寒地獄。
隨着封千悔快變動的手印,七朵巨大的冰蓮在雲澈周圍競相開放……同爲冰蓮,這些來自封千悔的冰雲蓮花絕非當初夏傾月的冰蓮可比,每一朵冰蓮所蘊藏的冰雲之力,足以將一個十里湖泊都完全冰封超級優盤空間最新章節。
雲澈眼眸之中光芒一現,不等這七朵冰蓮開始變化,他已瞬間抓起龍闕,同時焚心開啓,腳踩星神碎影,龍闕在轉眼之間,揮出霸道絕倫的七道。
在第七劍落下時,龍闕,也已消失在了他的手中。
砰砰砰砰砰砰砰!
震耳的爆裂之音霎時充斥了整個冰室,剛剛纔綻放起的冰蓮還未來得及釋放冰雲之威,便如串在一起的爆竹般全部爆開,化作漫天飛舞的細小冰晶,被未完全消散的重劍風暴衝擊到冰室的邊緣,在冰室的牆壁上鋪上了厚厚的一層冰層。
“好!”封千悔一聲讚歎:“看來你被稱作‘蒼風第一人’,絕非誇大其詞。蒼風有史以來的第一天才,更是沒有半點虛假。”
雲澈謙遜的道:“前輩謬讚了。晚輩年紀尚輕,根基太淺,斷然不能和前輩一級的人物相提並論,所謂‘蒼風第一人’,也只是戲言,晚輩愧不敢當。”
封千悔道:“聽聞你屠滅焚天門,重傷神皇皇子,橫行無忌,狂傲無度,到了老身面前,又何必矯情……坐下吧。”
雲澈依言坐在了封千悔的對面。
“老身俗名封千悔,你可以稱呼我千悔婆婆。以你目前的實力與名望,大可不理會老身要見你的請求,整個蒼風,已幾乎無人有資格讓你動身前去一見。爲何又要萬里迢迢的來這極北之地見老身?”封千悔目視雲澈道,她的神情,彰顯着這個問題她並不是隨口一問。
因爲雲澈對冰雲仙宮的態度,決定着她接下來的決定。
“這個嘛……”雲澈斜眸看了宮煜仙和夏傾月一眼:“前輩可要聽實話?”
“當然是實話。”
“那好,晚輩就實話實說了。”雲澈一挺胸脯,大大方方的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傾月是冰雲仙宮的弟子,而傾月又是我的老婆,我怕萬一我不來的話,會讓我的傾月老婆有所爲難,所以我便來了。”
夏傾月:“……”
“雲澈,太上宮主面前不得胡言亂語!”宮煜仙凝眉冷聲道。
“無妨。”封千悔看着雲澈的眼睛,卻是淡淡而笑:“他並不是胡言亂語,他剛纔所言,便應該是他內心所想。雲澈,老身聽聞你因爲親人被焚天門所擄,從而一怒之下滅焚天滿門,又僅僅爲了不讓傾月爲難而來見老身,看來,你對情義的看重,還要過對力量的看重……很好。那你可知,老身爲什麼一直想見你?”
“請前輩明示。”雲澈隱隱約約能猜出個六七成,但也不能完全確定。今天之前,他從未聽過關於冰雲仙宮太上宮主的任何傳聞,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聽過,顯然她早已不干涉任何俗事,但現在卻忽然要見他,顯然,應該是因爲某件事關冰雲仙宮,宮煜仙都無法決定的大事喫貨末世生存記。
封千悔緩緩的道:“你與我宮弟子楚月嬋的事,老身已完全知曉。你既與月嬋結合,那麼,也自然知道了冰雲訣的一大隱祕。從兩年前開始,你的身上,便開始有了我冰雲仙宮的核心玄功……冰雲訣,這一點,你可要否認?”
“我的身上,的確有着冰雲訣。不過,我並沒有在任何面前使用過,也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雲澈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