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度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酒吧包廂的軟椅上了。

    周圍坐着一堆男人,而她則坐在了中間,右側就是關山南。

    見她醒了,男人們開始開玩笑似的吹起了口哨。

    “南哥,這個女人是誰啊,冰美人,這麼漂亮!”

    人羣中不知是誰癡癡呆呆地看着她的臉,險些就沉淪進去。

    聞言,關山南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笑道:“這是我公司新來的設計師,祁涼。”

    祁涼?

    這個名字,今天已經在圈子裏流傳了一天了。

    男人們看着而祁涼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甚至有的人還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關山南饒有興趣地看着大家的反應,笑了笑:“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怎麼?認識?”

    “南哥,大家都在傳,祁涼可是一個殺人犯,連無辜老人和兒童都可以下殺手!”

    “是啊,南哥,這種人趕緊辭退吧!”

    “……”

    男人們的話一句接着一句,好似尖銳的匕首一般,毫不留情的狠狠扎進她的心臟深處。

    祁涼突然站起身,原本冰冷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我竟不知道,警察局會任由一個殺人犯自由地在ktv裏跟你們開玩笑,關總,我先走了!”

    說完,祁涼起身就要離開。

    關山南急忙走上前拉住了她,擡手將她耳邊的碎髮別到了耳後,勾脣笑道:“你要去哪兒,不是答應跟我一起喫飯?”

    “喫飯?你說的喫飯就是帶我來這裏被這羣蠢貨肆意嘲諷?”祁涼掃了一眼沙發上嘴角帶笑的一羣人,又指了指桌子上滿滿當當的啤酒,一臉的火氣。

    她知道,今天這個酒局分明就是關向南故意設計的。

    “喫飯、喝酒,難道不一樣麼?”

    關山南冷笑,也不等她反應,拉着她就坐在了沙發上,絲毫不給她偷偷溜走的機會。

    “南哥,你跟她在一起了?”突然有人好奇的看着他們問道。

    關山南沒有給出答案,只是倚着沙發,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側臉。

    這樣的態度過於曖昧,祁涼不由得眯了眯眼:“我們是上司下屬的關係,與感情無關。”

    “哈哈,無所謂,來了這裏不就是爲了尋開心?”

    說完,大家開始發啤酒,人手一瓶,好不熱鬧……

    祁涼卻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爲所動。

    但是關山南不由分說,直接往她手裏塞了一瓶啤酒,笑道:“一起喝酒纔有味兒,你說是嗎?”

    一起喝酒?

    恍惚間,她記得,母親總是喜歡拉着她跟哥哥一起喝酒,嘴角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下意識的接過了拿瓶啤酒。

    關山南笑得很開心,眼眸深處卻滿是算計。

    調查出來的資料裏面,祁涼是有暈酒的毛病,據資料顯示說這是一種心理疾病,但凡喝了酒,不論多少,她一定會醉。

    果不其然,祁涼被關山南連着灌了兩口酒,就開始頭暈目眩,不過幾分鐘就暈了過去。

    直到四五個小時之後,衆人散了,只剩下關山南和祁涼。

    祁涼迷迷糊糊的躺着:“這些人都是……是你的朋友?”

    “我的員工,這家酒吧是我瞞着家人,以朋友的名義開的。”

    關山南卸去了往日裏的僞裝,淡淡抿了一口酒,一雙冷眸猶如蟒蛇的毒液,彷彿只要不小心沾上了,就會立刻死掉。

    可偏偏,祁涼此刻沒有任何防備,絲毫沒有察覺到關山南那“淬了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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