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想問一下：“高先生，您爲什麼要這麼分批買呢？一次性買走不就行了麼？”
高輝很是坦誠的答道：“其實答案非常簡單，第一、我手上沒有十萬港幣這麼多的餘錢。第二、就是我不確定我的這種銷售方法是不是能將所有的驅蟲片都賣出去，所以爲了降低風險，我選擇分批次的進行採購，這樣當看到銷量降低之後，我可以及時止損！”
其實高輝雖然手上沒有十萬港幣這麼多錢，但如果他肯去匯豐找沈弼貸款的話，還是有能夠貸出來的，但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他實在是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將一千一百斤藥糖都賣出去，如果是一百斤的話倒還比較有信心，因爲藥糖一旦在市場上熱銷，那麼肯定會引來同行進行跟風，而這種山杜蓮驅蟲片藥糖裏面又沒有什麼高深的技術含量，只要同行稍一分析就能發現，自己又不像小說裏的儲家能夠把持住原料進口和做出那麼大規模的廣告，所以根本就沒法攔截同行入廠，因此必須要在此之前制定一個完全有利於自己的合同，反正他也不愁韓父會不答應。
高輝的這個回答直白的讓韓父直撮牙花子，這是他頭一回感覺實話這麼難聽，在商言商，他完全能夠理解高輝的這個要求，但是站在自家的角度，就很難接受，可偏偏自己還是隻能咬着牙接受，原因還是那一條，除了他之外根本就沒人收自己的驅蟲片！
如果換做自己沒有破產的時候，自己還能想點別的辦法去調查一下這個高輝到底是有什麼法子來賣自己的驅蟲片，可是現在自家都窮到要靠女兒去夜總會給人陪酒才能勉強度日還債的地步，又哪裏有錢去找人調查呢？（這個時候韓父已經知道高輝買驅蟲片絕對不是賣給鬼佬，因爲那樣的話就沒必要分批次購買和說什麼及時止損了……）
糾結了半天，韓父這才無奈的長嘆一聲道：“哎，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好吧、高先生我答應您了，這個合同我籤，但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您每次採購必須都直接支付我現金，您也知道我現在被這些債主給逼成什麼樣了！”
“沒有問題，您看到了第一批藥款的一萬港幣我都已經簽好了支票，只要藥一到手，我就立刻支付給您！”說着，高輝晃了晃手中的支票。
簽好合同之後，韓父向高輝問道：“高先生，現在合同都簽了，您能不能告訴我您到底打算怎麼將這些驅蟲片賣出去？”
“很簡單，就是做成藥糖進行出售。這種加力子公司出產的山杜蓮驅蟲片雖然不適合國人服用，甚至還有很嚴重的副作用，但在將藥量稀釋之後這些副作用就沒有了，對此我已經做了實驗，幾十個男女老幼在服用之後效果都非常好、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最重要的是價格足夠低廉，一次的分量我只打算賣一塊錢，即便是木屋區的窮人也買得起，所以我非常看好這種藥糖的前景，不信您拿回去試用一下！”說着，高輝掏出一小袋藥糖遞了過去，並且叮囑道：“一個人只能服用三粒，而且三個月之內只能服用一次，否則對身體還是有害的！”
這個時候一邊的韓雪薇忽然插口道：“高先生，您這藥糖打算在哪裏賣啊？是在您的商行麼？”
高輝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答道：“額，商行不太適合賣這種東西，我打算在我隔壁的奧爾森小姐的診所裏面單獨租一個櫃檯來進行出售，畢竟診所和藥糖還是比較搭的麼！”雖然這件事高輝還沒有跟妮可說起，但他自信妮可應該還是能夠答應的，因爲這也能給她拉來一些患者麼！
高輝的這個回答倒是出乎韓雪薇的意料，不過倒也更合她的心思，於是她試探着問道：“高先生，能不能讓我去診所幫您賣藥糖啊？”
還沒等高輝回答，韓父先搶着否定道：“不行，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不適合你這麼一個女孩子！”
而韓雪薇則苦笑一聲道：“跟去夜總會給人陪酒唱歌比起來，在診所賣藥糖就不算是拋頭露面了吧！”
韓父被女兒的這句話堵的啞口無言，因爲在簽完合同、前途一片光明的情況下他已經瞬間回覆了自己曾經藥房老闆的身份，卻是忘了女兒之前爲家裏做出的犧牲，頓時只能默然不語。
看到場面有些尷尬，高輝連忙岔開話題道：“韓小姐願意來幫忙，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ps：這兩天的心情相當的差，甚至一度都動了辭職的念頭，可惜在反覆衡量之後還是覺得不能妄動，哎、成年人的世界，怎麼就這麼多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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