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臺漆黑棺材橫立在奢華的婚禮現場。

      卻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醒目。

      如同兩記響亮無比的耳光,狠狠抽在孫立平的老臉上,抽在孫家的臉上。

      整個會廳內,鴉雀無聲,現場的賓客們齊齊目瞪口呆,望着傲然筆挺的林義身姿,死寂一片如同墳場一般。

      真是太囂張,太狂妄了!

      倒是一旁的譚儒生,清秀儒雅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淡淡說道:“這很像他的風格。”

      孫立平的臉色越發陰沉,眼眸中殺機涌動。孫景天更是咬牙切齒,緊攥拳頭,指甲都插進血肉裏,流出殷紅的鮮血。

      大婚當場,四方權貴賓客雲集,被林義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羞辱,若不殺他,孫家顏面何在?威嚴何在?!

      “你就是林義?”

      孫立平凌厲的眼眸直視林義,長期身居高位,讓他散發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如泰山壓頂一般,他雖然憤怒,但儘量保持着上位者的理智,聲音冷漠,卻威脅味十足:

      “你屢次和我孫家作對,打傷我兒,現在又來孫家的婚禮現場搗亂,這燕京豈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既然敢鬧事,就要承擔起留下性命的後果。”

      他一揮手,四周的孫家守衛立馬呼啦一聲把他團團圍住,渾身殺氣騰騰,猶如虎狼。

      林義毫不畏懼迎上孫立平眼眸,他冷笑一聲:“我放肆?可笑,你孫家做些那些事,孫景天在蘇杭做的禽.獸行徑,還用得着我當着衆賓客再講一遍嗎?”

      “到底是誰放肆,是誰無法無天!”

      “胡言亂語,顛倒黑白!”孫景天自知理虧,更不想在這種場合被林義抖露出自己丑聞給孫家蒙羞,馬上厲喝一聲,一拍桌子:

      “拿下!”

      四周的孫家守衛迅速亮起手中寒刀,聲勢浩蕩的衝林義廝殺而去,這些守衛都是孫家精心培養的好手,堪比特種部隊的訓練方式鑄就,廝殺起來又狠又猛,就像是一羣發瘋的野狗,一股腦的猛衝過去,哪怕猛虎都得退避三舍。

      然而林義卻絲毫沒退半步,迎着凜冽的刀光猛然衝上去,拳風所到之處盡是人仰馬翻,腿過如鋼鞭,橫掃過去最少斷掉幾根骨頭,搶奪過一把軍刀,更是大殺四方,如虎添翼,不到三分鐘,方纔氣勢洶洶的孫家守衛,瞬間人仰馬翻,成了倒在地上的一羣爛肉。

      林義的囂張狂妄以及霸道的身手讓現場賓客們再次譁然驚恐,這傢伙還是人嗎,這也太猛了吧。

      譚儒生依舊風輕雲淡的喝着美酒,好像看一出好戲一般,津津有味,他平靜望向身後一個黑衣男人,問道:“貪狼,你若對上他,幾分勝算?”

      他身後那位黑衣男人,中等的身材個頭,平庸的面貌,屬於扔在人羣中再也找不出來的類型,以至於進場快兩個小時,都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唯獨一雙眼睛,時而閃爍着如野狼般的殘暴和狠厲,讓人感到心顫。

      但正是因爲普通,所以才更能降低敵人的防範性,也就更能得手,他,便是譚太子身邊的二號高手,貪狼。

      聽到譚儒生的話,他認真的掃了眼不遠處的林義,只短促的落下兩個字:“十分。”

      擲地有聲,信心十足。

      譚儒生笑容更盛,開懷暢飲。

      而此刻,林義已經解決完所有人,他持刀而立,目光睥睨冷笑:“兩百人我都殺過,更何況你這區區十幾人。”

      “孫市長,多準備幾口棺材,收死屍。”

      孫立平的老臉已經掛不住了,多年修身養性的功夫此刻也快被林義的狂妄囂張磨沒,他壓低聲音,陰狠道:“林義,你真的要找死不成?!”

      “你可知,在這裏我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林義依舊從容自信,淡淡道:“你可以試試。”

      “混蛋你、、、”

      孫立平雙眸如欲噴火,他其實暗中早就發出短信,通知華一龍的狙擊手馬上開槍幹掉林義,雖然他對這幫悍匪很厭惡,對於華一龍曾經拿槍威脅他的事情尤爲暴怒,但不得不承認,受過西伯利亞訓練營嚴格訓練的華一龍小隊,的確是一支殺人機器,對付林義的好槍。

      但是就在最關鍵時刻,華一龍這混蛋竟然失聯了,他目光縮起,環掃四周的暗哨,果然,那些狙擊點全部撤退了。

      他心中大罵一聲這幫土匪沒義氣,遭雷劈,心裏更是無比的憤怒煩躁!

      猶豫片刻,他還是忍住了殺機,爲保萬無一失,啓用第二條計劃,給暗中的杜震宇發了條短信:“調駐軍!”

      “林義”

      此刻,臺上的蘇子媚似乎情緒激動,衝破了藥效原因,她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望着面前心愛的男人,她既感動幸福,卻又心如刀絞一般難受,她眼淚連連,只是急忙哀求喊道:“走,快走,走、、、”

      “這是一場鴻門宴,他們要殺你,快走!”

      “賤人!”

      孫景天勃然大怒,在他的婚禮上,他的妻子,竟然心心念念着另外一個男人,這讓他成爲天大的笑柄。也讓他變態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和傷害。

      他暴怒一聲,掄圓了手臂一巴掌向蘇子媚妖嬈臉蛋抽過去,“老子弄死你這個賤人!”

      若是以前孫景天這種貨色蘇子媚一隻手都可以殺死他,但此刻中了天藍花毒藥,剛剛能開口說話,四肢卻依舊麻木,只是眼睜睜看着這一巴掌落下。

      嗖!

      啊

      千鈞一髮之間,林義猛然踢起地上的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穿透空間,馬上把孫景天的手臂紮了個裏外通透,後者慘嚎如豬,鮮血淋漓。

      “孫少!”

      “小天、、、”

      孫家人大驚失色,連忙上去救助。

      林義卻絲毫不顧孫景天的行徑,他徑直的向蘇子媚走過去,目光柔和而堅定:“事還沒做完,爲什麼要走。”

      “這,就是我來的第二件事。”林義指着蘇子媚,目光睥睨,聲音凜冽霸氣:“她是我的女人,我現在要帶她走,誰敢阻攔?”

      全場一片死寂,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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