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林青鸞的咄咄逼人,林夫人這個當事人卻是平和的多,她保持着雍容而親切的笑容,和那位警官握了握手,說道:

      “黃局長,辛苦警局的同志們保護我了,給貴局帶來的不便,還請諒解。”

      她待人接物總是那麼親切隨和,無形之間拉近了和人的距離,擁有着獨特的人格魅力。

      那位黃局長馬上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連連說道:“不,不,能夠保護林夫人,是我們的榮幸。”

      他面露熾熱而尊敬;“林老元帥是華國的功勳元老,林將軍和林夫人又爲華國的版圖立下汗馬功勞,征戰半生,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看到這位黃局長崇敬的心情不像是僞裝出來的,林義也微微訝然,沒有想到,這位林夫人竟然開國元勳,林元帥的親人。

      在林夫人再三向林義表達着謝意時候,一個保鏢走了過來,低聲道:“夫人,我們抓到一個舌頭,他似乎有什麼東西要交代。”

      林夫人眼眸閃爍,點點頭,“帶路。”

      很快的,幾人來到街邊的一個角落,四周都被警方拉起警戒線,一來爲了保護現場方便抓捕落網的那些刺客,二來,是也是人們的安全着想。

      角落裏,一個舞娘倒在血泊中,相比於她方纔的光鮮亮麗,此刻卻顯得狼狽憔悴不堪,臉上的傷口更讓她顯得無比猙獰,看上去帶着幾分陰沉和猙獰。

      “聽得懂華語?”

      那名黃局長走上去,居高臨下,嚴肅的說道:“我是本地警局分局局長,負責安全保衛工作,你知道什麼,最好如實坦白,否則等我們抓到你們的人,那時候可就是兩個性質了。”

      一旁的林義不禁搖頭,都什麼年代了,這些警方審訊犯人還是老一套方法,背都背過了。

      那名印尼舞娘只是冷笑一聲,她一雙厚重眼影下的眸子不屑的掃了黃局長一眼,用生硬的華語說道:

      “我,只跟你們的頭,講話。”

      “你,不配。”

      “你、、、、”黃局長頓時臉色大囧,極爲陰沉難看。

      那印尼舞娘卻是沒再理會她,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林青鸞和林家保鏢保護下的林夫人,目光格外的熾熱激動,似乎恨不得馬上飛起來,一口把她咬死。

      林夫人向前邁出一步,林青鸞卻攔住她,“不行,嫂子,這太危險了,這幫人狡猾的很,誰知道會不會偷襲使詐?”

      林夫人坦然淡淡說道:“如果她不開口,那我們永遠不知道她們是誰,她們的目的是什麼,那以後豈不是更危險?”

      那印尼舞娘嗤笑一聲,語氣譏諷道:“不敢?華國人,膽小鬼。”

      “你說什麼?!”林青鸞頓時大怒,當時要發作,一旁的林義卻站出來,他二話不說,拿過林青鸞手中的槍,對着印尼舞娘的四肢就是幾槍開過去,鮮血飆出,她當即慘嚎一聲,四肢全都不能動了。

      林義淡淡說道:“夫人,你可以問她了。”

      林青鸞不由得高看林義一眼,這小子,夠狠啊。

      印尼舞娘也是氣沖沖瞪着林義,咬牙切齒:“卑鄙!”

      “對付你們這種卑鄙的人,沒必要講什麼君子協定。”林義冷笑道。

      林夫人也面不改色,走到那印尼舞娘身邊,淡淡說道:“你想說什麼,如果你的情報有價值的話,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印尼舞娘悶哼一聲,嘴裏喃喃自語,似乎由於四肢被子彈洞穿的原因,讓她面露痛苦難受之色,說話吞吐不清。

      林夫人柳眉微皺,向前邁了一步,警惕的思襯兩秒鐘,但考慮到這印尼舞娘四肢都被林義廢掉了,現在相當於一個廢人,沒有什麼攻擊性,不由得放下心來。

      她湊到印尼舞娘面前,保持一個相當近的距離,以便能夠聽到她說些什麼。

      “你說什麼?”

      印尼舞娘此刻嘴角忽然扯起一個詭異殘忍的笑容,她近乎瘋狂的狂笑一聲:“你,死!”

      嗖!

      近乎同時,一條青色的東西猛地衝她嘴裏飛出來,又快又猛,像是子彈一般,讓所有人頓時面色大變。

      “林夫人!”

      “嫂子!”

      林青鸞和黃局長等人頓時面色大變,喊了一聲,連忙衝向林夫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印尼舞娘竟然瘋狂狡詐至此,明明已經死路一條,竟然還在嘴裏藏着暗器。

      那東西又快又猛,雖然看不清是什麼東西,但是能從這羣瘋狂的人手裏弄出來的,又豈是凡物。

      雖然林青鸞他們動作很快,反應很及時,但是那印尼舞娘和林夫人的距離太近了,近到近乎可以忽略不計,此時就連林夫人都俏臉發白,有些認命一般的閉上眼睛。

      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林夫人忽然覺得面前一陣冷風吹過,緊接着一道剛毅筆挺身軀擋在自己面前。

      她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近乎就在零點幾秒的時間,林義已經衝了過去,擋在她的身前,同時,他右手猛地一捏,把那印尼女子口中飛出的東西捏在手裏。

      這種速度,簡直超過人類理解範圍,也遠超他們想象,一瞬間愣了幾秒鐘。

      後來,衆人這纔看清楚,那是一條青蛇,只有人手指粗細大小,身上滿是粘稠的體液,滑的跟泥鰍似的,兩顆牙齒又尖又利,性情暴躁的掙脫林義的手臂,衝着林夫人撕咬過去。

      “畜生!”

      林義也生怕這東西從他手中逃走,當時手指用勁,一把捏爆了蛇頭,噗,一大篷鮮血灑落,蛇頭的毒囊掉落,那馬路油柏路上頓時冒氣刺啦刺啦的白煙,看得人心驚膽顫。

      可以想象,被這東西咬上一口,是何等恐怖可怕的事情。

      最後一擊被林義破壞掉,那印尼舞娘不甘而憤怒的厲吼起來,像是一頭髮瘋的獅子撲向林義,卻被林青鸞抓緊時機,直接連開三槍,爆頭,鮮血和腦漿散落一地。

      看得出來,對於這幫卑鄙狡詐的印尼人,她是恨到了骨子裏,所以下手自然狠辣無比。

      “嫂子,你沒事吧。”

      “林夫人,受傷沒有。”

      林青鸞等人連忙查看林夫人的傷勢,而後者則是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隨後連忙一把拉起林義的手,上下仔細而擔憂緊張的查看着,說道:

      “年輕人,你受傷了沒有?有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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