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赤膽忠心,好一個蒼天可鑑,日月可證。”

      林義手中轉動着茶杯,嘴角掛着玩味笑容,冷笑一聲:“但據我所知,蘇衝蘇洋兩人自從關押進你們警局,根本連一個字都沒吐。一星期時間,你們還好喫好喝,好招待伺候着,比五星級酒店還要全面。”

      “爲國犧牲捐軀的戰士們屍骨未寒,重傷的兄弟們還在醫院生命垂危,而出賣國家、出賣戰友民族的千古罪人卻在大魚大肉,享受榮華富貴!”

      林義一拍桌子,目光憤恨如刀子般直視戴局長陰沉的面色,厲喝道:“戴局長,這就是你的赤膽忠心?這就是你從警一生的無愧於心?!”

      “你低頭再看看你的警服,再看一看你頭上的警徽,捫心自問,你配嗎?”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林義這一番話,可謂是又打臉又揭短,絲毫不給戴局長留面子。

      這一下子,連辦公室內圍觀的手下同事們都對戴局長投來異樣怪異的目光,讓後者老臉一陣青紫交替,彷彿被戳中了內心軟肋。

      戴局長大口喘着粗氣,他強忍着拍桌子衝動,身體前傾,目光死死的盯着林義,彷彿都能噴出火來:

      “林隊長,你要是有證據證明戴某以權謀私,貪贓枉法,儘可以去組織部和檢察院舉報,不要在這血口噴人!”

      “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而已,證據,還需要什麼證據?你敢說這些你沒做過,你敢說你戴局長不是一個庸官?”林義冷笑一聲,斜眼掃了戴局長一眼,“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怕死,怕得罪人?那你還當什麼警察啊,乾脆投身做個娘們兒,風吹不着雨淋不着,還有男人伺候着,多好。”

      “林義,你放肆!”

      戴局長終於忍無可忍,他怒氣衝衝拍桌而起,手指顫抖的指着林義,發狂咆哮像一頭獅子一般怒吼:

      “你以爲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當過警察嗎,你辦過案子嘛,你懂什麼叫政治,你懂什麼叫趨利避害嘛?你別以爲拿着當兵那一套來教訓我,老子當年扛槍打越國猴子時候你還撒尿活泥巴呢!老子喫得鹽比你喫得飯還多,趟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

      “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你懂個屁!”

      現場一衆警官手下全都傻了眼,他們可從沒見到,戴局長髮這麼大火,這也太可怕了。

      錢運財也跟着在一旁勸解道:“戴局,消消氣,消消氣。”

      林義倒是輕描淡寫落下一句,譏諷說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拿過去來搪塞的人,大多數都是懦夫。”

      “你若是不敢審,不敢幹,那就趁早退位讓賢。”

      戴局長氣極反笑,“好好,我退位,我看你們誰敢接這爛攤子。別光說不練,你有種你去審啊!”

      林義眼眸一眯,“我審?”

      “審,你有種去審!”戴局長怒吼道,“我把這個位子都讓給你,來,你去審,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林義馬上一口答應,“好,我審!”

      錢運財一拍雙手,出聲喊道:“聽到沒有,戴局長髮話,從今天開始,蘇衝蘇洋的案子全面交給天刀大隊處理,你們警局的人,要無條件支持,明白沒有?!”

      一衆警員全都有些懵。

      戴局長更是目瞪口呆,他望了林義和錢運財好一陣子,直到看到兩人臉上那心照不宣的奸詐笑容,終於懊惱的一拍桌子,幹,被這兩個小王八蛋套路了。

      錢運財訕訕笑了笑,“戴局長,多謝了,帶我們去審訊室吧。”

      “你這麼多手下都看見了,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他和林義早就算計好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對付戴局長這種老油條,就得激怒他,讓他主動犯錯。

      戴局長支支吾吾半天,額頭冷汗都下來了。

      林義和蘇衝的恩怨他是知道的,要是真把蘇衝蘇洋交代他手中,那還不把他們扒層皮,那責任還是不是自己這個警局局長擔着?自己可就徹底得罪蘇家了。

      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兩全其美的法子,就這麼破滅了,他好不容易快退休了,可不想多生事端。

      他深吸一口氣:“錢少,這我做不了主,天刀屬於軍方,軍方插手地方事務,向來是大忌,我得上報、、、”

      報告遞上去,批准下來得等個三五個月,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林義自然看穿他打得歪主意,淡淡的把一張凋令拿出來,說道:“這是林元帥親自簽署的委任令,由天刀和錢家,共同處理蘇衝蘇洋的叛國案件,上峯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戴局長徹底傻眼了,在一旁乾着急,冷汗不斷。

      林義譏諷一笑,“如果戴局長不敢的話,那就算了,也是,馬上就退休的人,招惹這是非幹嘛。”

      “明天我就派人給你送一副牌匾,上書‘窩囊局長’四個大字,掛在你們警局門口,供人蔘觀,錢少,我們走。”

      “站住!”

      戴局長立馬臉色大變,被林義三番兩次的羞辱激怒,他那股血性和衝勁也上來了,當即喊了一聲:“行,我就讓你審,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審出什麼花樣來!”

      “不過事先說好,咱們得來點彩頭,賭一把。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要是審不出來,怎麼樣?”

      林義平靜道:“聽你的。”

      戴局長冷冷一笑,“那你,天刀大隊的大隊長,林義,帶上你的傢伙什,來我警局洗茅房,把全局上下包括牢房的廁所,全給我洗乾淨。”

      林義眼眸眯起,“好,那我要是審出來,也不用你洗茅房。你就恭恭敬敬的把我們兄弟們送出來,彎腰喊一聲爺。”

      警局全場人全都蒙了,呆若木雞的愣在當場,這兩位大領導,怎麼打賭跟小孩置氣似的,這什麼情況啊。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好!”

      林義和戴局長伸出右手一擊掌,啪的一聲。

      林義直接一揮手,雷厲風行:“去審訊室,提審蘇衝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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