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萬林意氣風發,高高在上。.hbacyy.

    他有這個底氣,更有這個資本。

    軍、警、政,三界的兵馬他能同時調齊,爲他自己撐腰震勢。

    如今林義極其他虎窟的兩百多兄弟,盡數在這些大兵的槍口瞄準之下,只要他一聲令下,對方馬上就會被打成篩子。

    他有着絕對的主動權!

    戰局反轉,連瑟瑟發抖的藍昊也瞬間一掃陰霾,立馬又恢復那一副張牙舞爪的姿態,對着林義指指點點。

    “林先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非得鬧得今天這個地步,大家都不想的。”藍萬林叼着雪茄,高高在上說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些老總過來,事情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林先生,好自爲之。”

    藍萬林冷冷撂下一句話,便轉過身去,一副公事公辦,不會插手的架勢。

    這林義,實在是欺人太甚。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他藍萬林。

    雖然他清楚,這個林義和燕戰雄關係匪淺,甚至很有可能是燕京某些超級家族的公子哥,身份尊貴,位高權重。

    但是,他藍萬林也不是喫素了,在北境虎踞龍盤這麼多年,本來讓一個小輩如此欺負低三下四已經丟盡了臉面,如今他還要弄死自己的侄子,他豈能坐視不管?

    就算是冒着得罪燕戰雄的風險,他也要拼一把。這北境不比燕京,沒有實權,沒有軍隊撐腰就算他是總統的兒子,那也屁用沒有!

    藍萬林心裏盤算的清楚,今晚只是嚇唬一下林義,讓他喫癟殺殺威風,就算日後要報復,自己只管推脫是小輩們的爭風喫醋,燕戰雄那等大人物,還會和自己計較?

    因此,藍萬林信心十足,今晚一定要狠狠出一口惡氣。

    使了一個眼色,那位叫薛剛的軍官走上來,對林義說道:“你就是林義?你涉嫌故意殺人,尋滋鬧事,聚衆鬥毆,接到上奉命令,跟我們走吧。”

    林義卻是古波不經,他眼眸閃爍望了那軍官一眼,“上峯命令,誰的命令?你們軍隊的,何時有權利越過地方,沒有批文,越權抓人了?”

    薛剛面色一沉,鼻孔冷哼一聲:“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林義嗤笑一聲,隨後,眼眸又望向那個武警領頭軍官:“你們是接到上峯的命令,還是接到他藍萬林的命令,官傢俬用,枉顧法律和命令,故意打擊報復?”

    那武警皮笑肉不笑,把玩着手中的手銬,“這個,你跟我們去一趟,不就全清楚了。”

    林義嘴角勾起,他饒有興趣的掃視着面前幾個人,他嘆息一聲:“藍老闆,手眼通天啊。”

    在藍萬林好整以暇,臉頰揚起一抹傲然得意神色,津津有味看好戲的同時,林義忽然目光掃過幾個軍官,冷哼一聲:

    “我最後問你們一遍,你們真要把我拷走?!”

    幾個領頭人嘴角揚起不屑神色,眼看就要上手抓人,林義忽然手中閃出一塊紫青色的牌子,亮出,一個碩大的‘燕’字,鐵畫銀鉤,筆鋒蒼勁。

    “這,這是、、、”

    面前的三人瞬間如同石化一般,一個個全都瞪大眼睛,愣在當場,冷汗如雨下——

    林義手持着令牌,直接一巴掌甩出。

    “軍區啊!”

    啪!

    “武警隊!”

    啪!

    “安全部!”

    啪.啪.啪!

    在藍萬林和一衆賓客們目瞪口呆神色中,林義手持着令牌,直接把這三名來頭不小領頭人抽飛,更讓他們驚恐的是,這三人非但沒有任何的不滿和反抗,反而一個個低着頭,咬着嘴脣沉默,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冷汗都掉了下來。

    這幅詭異神色,讓現場衆人瞬間譁然失色,爲之大驚。

    “燕,燕家軍的令牌!”

    此刻,藍萬林終於認出了林義手中的那塊令牌,驚恐的喊了一聲,雙眼一黑,險些暈倒。

    他知道林義和燕戰雄關係匪淺,但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深到如此地步,讓燕戰雄都把軍中令牌送給了林義。

    北境十萬邊軍,聽調不聽宣,只服從燕戰雄一人命令,而這塊令牌,便意味着燕戰雄本帥親臨!

    換句話說,他能夠隨時調齊數萬人的兵馬,還是身經百戰的邊軍——

    這——

    “很威風?很囂張?很得意?!”

    此刻,林義正對着那三個低頭不語,滿臉冷汗的領頭人訓話,他厲喝一聲:“擺這出陣仗爲什麼,顯得你們能打?”

    “要不要我調上兩個師的邊軍,和你們打一打,看看誰更硬?!”

    幾個領頭人冷汗淋淋,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片慘白下去。

    北境之內,誰不知道邊軍的鐵血和殘忍,那是常年從邊境生死戰闖蕩出來的名聲,打出來的威風,每一個活下來的戰士,那都是活閻王。

    “不,不敢、、、”

    “首長,我們錯了,錯了。”

    “首長,我們鬼迷心竅,請求饒恕。”

    林義乾脆利落的甩出一句,“帶上你們的人,滾蛋。”

    “三秒鐘之內,在我的視野裏消失。”

    “是!”

    幾個領頭人大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一把,連忙挺身一個敬禮,隨後帶着大隊的人馬,烏泱泱的離開了,如同逃竄逃命一般。

    幾秒鐘之內,方纔還威風赫赫,不可一世的車隊,此刻如同喪家之犬,狼狽逃竄。

    只剩下藍家叔侄倆,和一衆賓客在壓抑沉寂的夜空下發愣,徹底呆住了、、、、、

    林義眼眸閃爍,望着藍萬林說道:“你的關係,不夠打。”

    他一點電話,“你繼續找人,接不住,算我輸。”

    撲通、、、、

    此刻,藍萬林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身軀顫抖,目光中滿是驚恐,連連求饒:“林先生,我錯了,我鼠目寸光,目光短淺,求您高擡貴手。”

    連這些拿槍的人,都在林義面前屁滾尿流的逃跑了,他哪裏還敢找什麼關係啊。

    這完全是自尋死路。

    此刻他深深知道,若是這個男人計較下去,莫說藍昊一條命,哪怕是藍家的滿門,都危在旦夕。

    “我說過,我只要一個交代,既然你藍萬林開口了,那我就滿足你,清理門戶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林義目光掃過藍萬林,只是淡淡落下一句:“或者留下藍昊,或者留下你的藍氏集團。”

    “二選一。”

    “藍老闆,好自爲之。”

    話罷,他衣衫擺動,連同着四周的虎窟子弟,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再無留戀、、、

    事後,藍萬林呆呆的考慮了良久,滿心複雜而決絕的望着藍昊。

    “不,不要,叔叔,我 不想死啊。”藍昊馬上意識到什麼,他連連大喊大叫。

    儘管爲家族奉獻,爲家族犧牲是一件尤爲’‘光彩’的事,但此刻,他並不想結束他光鮮亮麗的年輕生命。

    藍萬林目光悲傷,他黯然一揮手,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聯繫孫醫生,安樂死,讓他別太痛苦、、、”

    砰!

    藍昊徹底呆滯下去,如同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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