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義下意識屏息凝神,注意力高度擊中時候,那乾瘦的老人緩緩轉過身來。.hbacyy.

    老人形容乾枯,全身上下只剩下皮包着骨頭,彷彿一陣風都能輕易把他吹倒一般,他一開口,更是帶着一股衰老的死亡氣息,彷彿隨時都能嚥氣。

    “你就是林義,山川麻衣讓我出手的那個年輕人?”

    雖然如此,但他一雙眸子中閃爍的強大殺氣依舊讓人不敢小區,身上流露的都是恐怖的壓力。

    “ 不錯。”林義沉定迴應一聲,心道,想必這老人,便是傳言中r國居合道那位大劍師,織田信武。

    一旁的林夫人見狀,馬上焦急的厲喝一聲:“織田信武,有什麼本事你衝我來,你要是膽敢傷害那個孩子,我就算拼了命,也讓你居合道一派滿門來償命。”

    林義望着面前的林夫人,心中動容不已,喉嚨顫抖,那句‘媽’卻始終沒能叫出口。

    織田信武也是長嘆息一聲,他緩緩起身說道:“如果有可能,我這一把年紀又何嘗不想在家中頤養天年,何必長途跋涉,來華國拼命。”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嘆息一聲,目光閃爍着望着林義,“你倒是一個奇才,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氣魄和勢力,讓我刮目相看,只可惜,我居合道劍派欠下山口組一個莫大人情,這個人情,我必須償還。”

    “所以,今天得罪了。”

    林義倒是沒理會這老傢伙,他目光閃耀着凌厲的光澤,冷哼一聲:“織田信武,少裝什麼好人,今天你我的新仇舊怨,一起報!”

    “仇?”織田信武蒼老的眉頭一皺,他倒是沒想到和這個年輕人有什麼仇恨,第一次見面,何出此言。

    緊隨其後,林義忽然手臂一抖,手中的亮銀槍,長槍出鞘,槍尖寒芒驟現,連同神廟中,都帶來一抹淒冷的涼意。

    “這是、、、亮銀槍!”

    織田信武一雙蒼老的眸子驟然間縮起,他仔細打量着林義,沉吟片刻說道:“林飛龍的亮銀槍,你是林家的後人?也難怪,在你身上,我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勢。”

    林義仗槍而立,聲音清脆而凜冽,“家父,林飛龍!”

    在一旁,林夫人猛然間身軀一顫,剎那之間,她眼圈泛起涔涔的熱淚涌動,心中五味雜陳,複雜至極。

    原來,他一切都知道了——

    鏘——

    話音未落,林義長槍猛然出鞘,猶如游龍,寒光乍現,點點寒芒驟然落下!

    織田信武一雙蒼老的眸子中迸發出奇異色彩,他連連後退幾步,手中的木魚砰的一聲直接被長槍點中,四分五裂,化作齏粉。

    他雙手合十,在腰間一抽,一把古樸而鋒芒的武士刀驟然出鞘,刀芒掃過,動作緩慢,卻裹挾着萬夫不當之勇。

    砰砰砰!

    刀槍交錯,激烈出一連串的火光,尤爲熱鬧。

    織田信武雖然年邁,但畢竟是泰斗巔峯的強橫武者,放眼世界也是一流武者存在,一身劍道修爲更是恐怖如斯,連破林義三招。

    林義長槍橫掃,再掃,槍出如龍!

    織田信武憑藉武士刀的靈活和猛烈,見招拆招,招式巧妙而猛烈。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方寸之間,長槍和短刀的碰撞,尤爲精彩,短短不到三分鐘,兩人已經交戰不下數十次,互有來回,神廟中,桌椅板凳,神佛雕像,盡數毀的毀,滅的滅。

    山川麻友連連逃竄,他目光閃爍,望着林義的招式,心中暗道可怕,這小子的能力,恐怕不在織田之下!

    鏘鏘!

    兩人再次交鋒,織田信武憑藉長刀的危險,對林義的胸口連砍三刀,頓時鮮血飆出,刀刀入骨,林義咬牙忍受着火.辣的刺痛,槍尖一挑,噗嗤一聲,織田信武的胳膊也被他劃出一道猙獰可怕的傷口。

    織田信武憑藉過人經驗向前一躲,隨後身子蹬蹬後退幾步,險之又險,躲過林義槍尖的連環刺,林義暗歎一聲可惜。

    不愧爲大劍師,經驗豐富,若是方纔他稍有不慎,或者是稍有緩和,自己便能一槍挑下去,斷掉他一條胳膊!

    砰砰砰!

    兩人再交鋒數次,身子迅速後退遠離,林義身上此刻,已經足足有了十幾道傷口,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而一旁的織田信武,除了胳膊上的一道傷口,看上去並無大礙,他持劍傲立,目光睥睨,仙風道骨,一派宗師氣度。

    “林義——”林夫人滿臉擔憂,驚呼一聲。

    一旁的山川麻友也是目光大亮,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一場仗,贏定了!

    “年輕人,你實力很強,至少,在我的認識了,你是最有天賦,最強哼的年輕人。”織田信武聲音虛弱,他傲然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的實力,甚至超越了你的父親,林飛龍。”

    “但是,你不是我的對手,這無關於天分,這是經驗,是歲月!”他緩緩落下聲音,如洪鐘大呂,震撼着人心,

    “投降吧,我不忍心廢你全身修爲,你認輸,和山口組合作,還有一條生路。”

    面前的林義喘着粗氣,他目光閃爍,站起身來,“你說的沒錯,論武功,論招式,論經驗,我比不上你,比不上你一百年的武學經驗,歲月,是你的武器,是你致勝的祕籍,但歲月,卻依舊是你的軟肋。”

    織田信武面色微變,瞳孔猛縮。

    林義嘴角扯起一抹笑容,他撕下衣服,纏繞着傷口,出聲道:“織田信武,你老了。”

    “雖然你的劍術精妙絕倫,你的戰鬥經驗無比豐富,你舉手投足間依舊有着強者氣魄,但是,你無法迴避一個問題,那就是身體上的蒼老!”

    “你無法承受高強度的打拼,你的體力,你的精力,你身上每一個細胞,無不在透露着一股死氣和衰老。否則,你也不會苦口婆心勸我投降,而是直接廢掉我,以絕後患!”

    織田信武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掀起滔天巨浪。

    沒錯,他老了,任何人在歲月這個滾滾長河之間,都毫無招架之力,他今年,已經一百一十歲了,他的身體,他的體力已經完全不具備廝殺的能力。

    時至今日,已經是強弩之末!

    但織田信武依舊自信十足,他傲然的持劍,冷聲道:“我老了,但殺你,足夠!”

    “未必!”林義冷笑一聲,他忽然一腳將手中的亮銀槍槍身折斷,一手持槍頭,一手持血月,傲然道:“依照我的身體素質,可以強喫下你十幾刀,你現在,能否喫得住我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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