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是肯定很高興的。做爲老師，看到自己的學生取得這麼好的成績，想不高興都難啊。”
趙慧倒是挺大方地承認了。
“趙老師你剛纔是說季思齊考了第二名？”
又有個老師問。
趙慧繼續介紹着兩人的成績：“思齊考得也是很不錯的，這個分數在全市也是非常非常高了，好像也就比往年最高分高了那麼一兩分的樣子。他主要就是英語和語文差了點，英語一百四十五，語文一百四十三，還有政治扣了點分。”
“這還叫差？”
在場的人聽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知道，以前中考的時候，學校的英語語文最高分好像也就一百三十幾吧？現在一百四十多還叫差？？
“也不是差，只是相對其他科目來說，思齊還是稍微有點偏科了。”
趙慧淡定地說道，只是那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真的責怪。
其他老師自然也不會把這個話放在心上，他們只恨自己學地太少，關鍵時刻想不出太多詞語來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
“楚寧那考了748？這不可能。這肯定是作弊。她什麼德性我最清楚的，蠢的跟豬一樣，一個連一加一等於二都要掰手指的人，怎麼可能考這麼高的分？趙老師，你別是白天夢做多了，有點臆想症了吧？”
安靜了好一會的熊偉終於回過神來，他像個螞蚱一樣在人羣中跳動着宣示存在感。
“熊老師。”
趙慧對熊偉早就看不下去了，但因爲工作上沒有直接接觸的關係，有些事情也不好說。但現在這樣，人都快蹦到自己頭上了，還沒反應的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熊偉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犟着脾氣問道：“什麼事，你說。”
“熊老師剛纔說的對，楚寧這個學生，你教的時間比我長。你教了兩年多，我才半年不到。”
熊偉露出得意的表情：“本來就是。”
“那我就好奇了。”趙慧環視了下四周，看着其他老師，目光又重新落回熊偉身上：“一個被熊老師教了兩年多總分還考不到五百分的學生，爲什麼會在半年的時間裏突然一躍考出了全市中考第一名的好成績？我是不是也可以假設一下，如果熊老師教的其他學生，也跟楚寧一樣，在半年前換了班級，是不是也會比現在考的好的多得多？”
“趙慧你什麼意思？”
聽出了這話的暗含之意，熊偉瞬間變了臉色。
“就是你聽的那個意思。誰說學生成績不好，一定是學生的問題？也許是因爲那個學生沒遇到一個稱職的老師呢？”
別人都怕熊偉，趙慧可不怕。
尤其是在知道了楚寧以前在熊偉那裏受過的委屈以後，她更是恨不得把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狠狠揍上一頓。這種人，根本不配當老師。學生遇到了他，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你閉嘴。你別以爲自己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不就是個校長夫人嗎？看你那得意樣，鼻孔都快翹上天了。”
熊偉氣得有些口不擇言，都顧不上還有旁人在場了。
其他老師都震驚地看着火冒三丈的熊偉，聽着他在這大放厥詞，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