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在!”
“你在沈家平日裏是做什麼的?”林蕭平靜的問道。
“小人是沈家的僕人,一般都是做一些端茶跑腿的活!”
“那上個月洛陽王去沈家下聘的時候,你是不是在沈家?”林蕭又問道。
朱成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是!”
說完,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小人是沈家的僕人,沒有老爺和夫人的吩咐,小人不敢隨便離開沈家的!”
林蕭沒有理會他的解釋,又繼續問道:“那天你可有在沈府看到了韃靼的五皇子殿下!”
“看到了!”
“你是如何認識韃靼的五皇子殿下的?”
“那天,老爺和五皇子談事情,管家吩咐小的送茶,因此,因此,小的聽到了!”
林蕭點點頭,“你可否說說,五皇子殿下長什麼模樣?”
朱成想了想,道:“五皇子殿下長的很是俊美,經常笑,看起來很溫和的樣子!”
“大概和大人您差不多高!”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又肯定的說到:“小人如果能看到五皇子殿下的話一定能認出他來的!”
“你對五皇子殿下很熟悉?”林蕭挑眉?
“五皇子殿下以前經常去我們沈府,小人給送過幾次茶水,因此記得!”
“經常去?去過幾次?”林蕭又接着問道。
朱成撓了撓頭,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有四五次吧,不過,自從洛陽王殿下下聘了之後,五皇子就來的少了!”
“五皇子去沈家主要是找誰你知道嗎?”
“這個小人不清楚,想來應該是找小姐的,小人聽他們說,五皇子殿下很喜歡小姐,但是,小人送茶的時候都是見老爺招待五皇子殿下的!”
林蕭點點頭,又問道:“洛陽下聘那日,沈侯爺是在哪裏見的五皇子?”
“書房!”
“那平時呢?”
“平時都在會客廳!”
“那日,沈侯爺和五皇子在書房談事情談了多久?”林蕭又問。
朱成想了想,才說:“有大半個時辰吧”
“時間過去那麼久,你爲何記得那麼清楚?”
“那日,老爺和五皇子談事情的時候,管家叫小人送了茶去書房,之後,五皇子離開的時候小人正好碰到了,因此記得!”
林蕭頓了頓,問道:“你和旁邊的婦人是什麼關係?”
“她是小人的遠房姑姑!”朱成不敢隱瞞。
林蕭問道這裏,便沒有再問他了,反而看向他旁邊的薛寡婦,問道:“你是沈家的廚娘?”
“是!”在這樣的場面,薛寡婦也顯得很畏縮。
“那你可認識他?”林蕭問着,眼神看向那一直跪着的張管事。
薛寡婦有些恐懼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說道:“認···認識!”
“那你們是什麼關係?”林蕭問。
薛寡婦聽到這話,連忙道:“大人,奴···奴婢只是跟他認識而已,可沒有別的關係啊!”
“撒謊!”林蕭的聲音一下子冷漠了下來,氣勢也比之前強硬了許多,他盯着薛寡婦道:“你剛纔說話的時候,雖然低垂着頭,但是本官有看到你眼珠在亂轉。”
“所以你和他絕對不止是普通的認識!”
林蕭的這個結論一出,不說這些圍觀的官員,便是皇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讚許。
這樣微小的細節,誰都沒有注意到,但是林蕭卻立刻就能看出來。
果然不愧是京城有名的包青天。
那薛寡婦卻朝着林蕭直磕頭,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奴···奴婢其···其實是張管事的外室。”薛寡婦結結巴巴的承認道。
沈萬金聽到這話,眼神越發的失落了下去,他沈府的廚娘和他的管事勾搭在了一起,而他作爲沈家的家主,掌管沈家這麼多年,耳目衆多,卻根本卻不知道,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如此失敗。
當這些對沈家不利的證人和證據一個個展開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些人到底給沈家織就了一張多大的網,一環扣一環,把他和沈家全部都包裹在這網裏,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逃脫的機會。
那薛寡婦結結巴巴的說完,又鄭重的加了一句:“但是大人,奴婢可以指天發誓,奴婢和他只是普通的那種關係,他的事情,奴婢可是半點都不知情啊!”
林蕭沉吟了片刻,吩咐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吧!”
“是!”薛寡婦和朱成立刻退出了殿外,他看向張管事:“你是在哪天聽到薛寡婦說的沈家的事情?”
張管事想了想:“是洛陽王去沈家下聘之後的第三天!”
“具體什麼時辰?”林蕭又問。
“應該是酉時!”張管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個時候天剛黑!”
“你爲何記得這麼清楚?”林蕭接着問道。
“因爲洛陽王下聘之後,小人只見過薛寡婦兩次!”
“你們是在什麼地方見面的?可有什麼人?”林蕭又接着問。
“是在城西的一個小院子裏,那個院子小人不常去,因此只有一個守門的叫阿福!”
“薛寡婦說那話的時候,阿福可有聽着?”
“沒有,薛寡婦是···是在和小人親熱的時候告訴小人的,阿福不知道!”
林蕭看了看那張管事,沒發現他有撒謊的樣子,便又讓人把薛寡婦叫了進來。
“洛陽王去沈府下聘之後,你見過他幾次?”
“兩次!”
“在哪裏見面?”
“城西的一個小院子!”
“可有人知道?”
“有,那個院子有一個看門的老僕阿福!”
“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洛陽王下聘之後的第三天!”
林蕭沉默了好一會,一直沒有說話,這讓薛寡婦越發的緊張了起來,林蕭卻突然問道:“沈家和五皇子私下交易的話也是你告訴他的?”
薛寡婦一聽他的聲音冷漠,立刻就跪了下去,道:“奴···奴婢也是一···一時心直口快!”
“你是怎麼知道沈家和五皇子私下有交易的?”林蕭接着問道。
“是奴婢那遠房侄兒朱成一次和奴婢說漏了嘴!奴婢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