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門內便走出一位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中年人。
此人一臉崔頭喪氣地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不停哀嘆道:“唉!只差一點我就可以對材料提純成功了!想不到一個疏忽,功虧一簣了!”
此人一邊說話,一邊從臺階上走了下去。
周圍圍觀的人都是靜靜看着魁梧中年從臺階上走下,沒有議論,也沒有嘲笑。
連家對於煉器學徒工的要求極其嚴格,若沒有一定的煉器基礎,想要通過考覈,十分困難。
這個中年人是仙緣城裏面一位頗有名氣的鍛造師,已經能夠鍛造出適合先天境界修士使用的千煉兵器,技藝不俗。
但就是這樣的鍛造師,想要成爲連家的學徒工,竟然還不夠資格!
曾小魚看着失敗的魁梧大漢走下臺階,臉上古井無波。
就在那大漢剛剛走下臺階之時,門內又出來一位衣着華貴,氣勢不凡的馬臉中年人。
此人剛一出來,兩位守門弟子連忙躬身行禮:“發總管!”
此人到揹着手,目光掃向門口,用帶着腔調的語氣問道:“嗯,今天可還有誰要參加學徒工考覈的?”
那兩名守門弟子連忙躬身回到:“發總管,就剩下此人了!”
那總管聞言,擡起眼皮看了一眼曾小魚,見曾小魚有些年輕,心中便不以爲意,只是淡淡地說道:“你跟我來吧!”
說罷,就轉身走進了門內。
曾小魚一言不發,在兩位手門弟子的示意下,跟在那總管的身後,走了進去。
曾小魚跟着此人來到一座煉器大廳裏,煉器大廳裏面放着好幾個煉器爐,其中兩三個的爐溫尚高,顯然是剛剛熄火。
此時,在那大廳之內,一位駝背老者正與一位身材五短的圓臉老者笑談着。
兩人身上的氣息都是元嬰期的樣子。
特別是那駝背老者的氣息,更是達到了元嬰中期。
不過這駝背老者對於那圓臉老者卻十分客氣:“恭喜莫道友,成功通過了考覈,成爲我連家煉器師當中的一員!以後咱們兩個,可就是同事了!”
那圓臉老者顯然剛剛結束了煉器,臉上看起來有些疲憊,不過他的神采奕奕,眉飛色舞的模樣,顯得有些興奮。
“不是我吹牛!像煉製這種下品飛劍,老夫的成功機率可以達到六七成!這次的考覈,只能算是小兒科而已!”
圓臉老者誇誇其談,不過那駝背老者卻也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而是眼睛一亮道:“六七成的成功率,的確不錯!
我連家如今的煉器任務越來越繁重,求賢若渴,正需要像莫道友這樣的煉器師的加入!”
那莫姓老者聽着駝背老者的恭維話,十分滿意,點頭道:“好說,好說!既然加入了連家,成爲連家煉器師當中的一員,我當竭盡全力,爲連家分憂解難!”
曾小魚和那總管站在一旁,看着兩人談話,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煉製下品法器,還只有六七成的成功率,竟然也敢拿來吹噓!
不過曾小魚見那駝背老者還有那中年總管一臉認真的樣子,便已經猜測到,這連家的煉器水平想來應該也高不到哪去。
雖然許久沒有煉器,但是曾小魚早在築基後期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煉製出中品法器來。
如今他已經是金丹後期的修爲,再加上體內融入了極品火屬性靈根。
曾小魚自信,如今的他,已經足以煉製出上品法器,甚至是極品法器來。
這兩位元嬰期老者原本正在交談,見那中年總管帶着一個年輕人站在身後不遠。
駝背老者這纔回過頭來,問道:“連發,這是何人?”
連發連忙躬身道:“允長老,這位是前來參加煉器學徒考覈的!”
“哦?”
那駝背老者的目光從曾小魚的臉上掃過,面色稍微一訝。
煉器學徒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沒有一定的煉器基礎,是絕對難以通過連家的考覈的。
曾小魚的面容看起來太過年輕,不像是煉器的行家。
故此,駝背老者對於面前這個年輕人並不抱任何希望。
只是丟下一堆赤色的礦石,對曾小魚說道:“這是十塊玄火石,你若能夠在半天之內,將它們提純爲純度九成的玄火鐵,就算你通過考覈!”
至於那剛剛通過煉器師考覈的圓臉老者,此刻更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人姿態。
看着曾小魚,一副不屑與曾小雨爲伍的樣子。
畢竟煉器師與煉器學徒之間的地位,相差了許多。
煉器學徒說到底,只是給煉器師打打下手的存在。
而煉器師則高高在上,無論放到哪裏,都是讓人尊重,需要花大價錢招攬的存在。
“半天之內,提純這十塊材料,而且精度要求只有九成而已!就這麼簡單而已?”
曾小魚看着地上的材料,臉上露出了愕然之色。
他原本以爲,連家的考覈有需要什麼程序呢!想不到只是要求提純這十塊煉器材料而已。
不過曾小魚想想也就釋然,畢竟這只是對於煉器學徒工的考覈而已。
能夠在既定的時間之內,提純出這麼多材料,而且精度還需要達到九成,對於許多煉器學徒來說,要求已經足夠高了。
曾小魚因爲沒有煉器師的資格證,只能退而求其次,應聘煉器學徒。
至於這材料的提純一事,在曾小魚看來,完全就是小兒科。
不過曾小魚也不想表現得太過驚世駭俗,既然要應聘煉器學徒工,那麼他就應該有學徒工的樣子。
故此,曾小魚點了點頭,拿起地上的煉器礦石,走到一座煉器爐前,按部就班地將礦石投入到煉器爐內,又打入一些提純法印。
曾小魚雖然表現得中規中矩,不過舉手投足之間所流露出了的風範,卻讓駝背老者的眼睛一亮,站在一旁靜靜看着曾小魚提純材料,暗暗點頭。
“想不到這小子的材料提純之術竟然還在老夫之上!!
若是讓這小子成長起來,假以時日,那豈不是可以將老夫的飯碗給搶去?”
莫姓老者在一旁看着曾小魚有條不紊地提純着材料,感覺面上火辣辣地,心裏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