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山的山崖上,有一個常年吹着恐怖怪風的魔風洞。
那裏雖然看似一個山洞,但是其深處卻自成空間。
空間裏有一寶物,據說,風家老祖正是靠着那一塊寶物,領悟出絕世功法,最終成就大乘期的。
可惜這環繞的羣山,如今已經被這個沈家給囊括在家族的範圍之內。
羣山周圍高高築起的城牆,如同長城一樣,警告那些外人,不得進入沈家範圍。
沈家谷的內部隱隱有幾股讓曾小魚感覺有些忌憚的氣息。
爲了避免誤解,曾小魚並沒有肆無忌憚地放出神識窺探沈家內部。
轉而帶着凝重之色,轉身離開。
曾小魚沒有貿然行動,而是選擇離開了沈家谷,前往距離沈家谷不遠的亂風城。
打算先在亂風城暫住下來,打聽關於沈家的情況之後,再伺機而動。
曾小魚剛剛走進亂鳳城的城門,前面便有一大羣小商販急急忙忙地從城裏奔出。
許多人挑着擔子,一副慌亂的樣子。
而正當曾小魚心趕疑惑之時,卻聽有人一邊跑,還一邊大叫道:“東街那邊,沈家和陳家的人又打起來了!大家快走吧!免得殃及池魚!”
沿路擺攤的百姓聞言,都是急忙收拾了東西,朝着城門口奔來。
看着如同洪流一般爭先逃出亂風城的百姓,曾小魚成了唯一的逆行者。
其行爲在許多百姓的眼裏,跟自撞槍口一般無異。
不過再看看守城的士兵,似乎對於城裏的暴動無動於衷,彷彿見怪不怪一般。
曾小魚的心裏十分疑惑,看來這亂風城也不太平。
剛剛來到,就碰到了兩幫人械鬥,而且規模不小的樣子。
曾小魚的神識從城裏一掃而過,發現發生械鬥的地方位於一條雜亂的街道上。
此刻這條街上正有兩幫人正在相互對峙和謾罵着。
好在這羣相互對峙之人,都只是一些低階修士。
在曾小魚的眼裏看來,這種對峙猶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只不過小打小鬧而已。
曾小魚搖了搖頭,沒有興趣去理會兩幫低階修士的對峙,轉而走向一條繁華街道。
街道的兩旁開着數家客棧和酒館。
“客官,來我陳家客棧,價格從優!”
“客官,來我沈家客棧,服務周到!”
當曾小魚剛剛走進這條大街時,街道兩旁的客棧門口都站着一些夥計。
見到曾小魚前來,都是眼睛一亮,爭先恐後地大聲招攬。
這激烈的商業競爭,讓曾小魚彷彿重新穿越回到了地球一般。
曾小魚這次的目的是沈家,故此徑直走向了沈家的客棧。
他的行爲引得身後陳家客棧的夥計低聲咒罵。
罵聲難聽,讓曾小魚的眉頭爲之一皺。
如此沒有素質的店員,曾小魚還是頭一次見。
不就是沒有住你們家店嗎?至於這樣惡言惡語詛咒的嗎?
曾小魚對於這陳家客棧的印象,立即變得不好起來。
反倒是沈家客棧的夥計,對於曾小魚的到來,熱情周到地招呼着。
點了點頭,曾小魚要了一間上房,暫時包下一個月。
喜得那夥計看向曾小魚,就如同在看財神爺一般。
夥計在收下曾小魚的靈石之後,便十分小心地引着曾小魚進入樓上的上房。
臨走了還囑咐曾小魚,如果有什麼其他的需要,可以直接跟他說。
曾小魚點了點頭,便將夥計打發走。
關了房門,曾小魚坐在椅子上,皺眉沉思。
如今,那處風家祖地已經被沈家給佔據,屬於沈家的地盤。
曾小魚自然不能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曾小魚需要想一個辦法,先進入沈家谷。
然後再想個辦法,進入那魔風洞,參悟裏面的功法。
這些事情急不得,需要一步步進行。
而且曾小魚如今首先要做的,就是先了解沈家以及這亂風城附近的情況,再做打算。
自此,曾小魚便在這亂風城裏暫住下來。
曾小魚晚上修煉,日間則是在亂風城內外閒逛,瞭解亂風城內外的情況。
特別是對於沈家,曾小魚更是多多留意。
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曾小魚瞭解到,這沈家在亂風城方圓數百里一帶,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家族內有煉虛期的老祖坐鎮。
沈家老祖還生有兩個出色的兒子,沈青山,和沈青書。
兩人如今都是化神後期頂峯的修爲,極有希望進入煉虛期。
而且沈家在附近一帶的勢力頗大,整個亂風城內,有一半的產業,都屬於沈家。
故此沈家的家主,有沈半城的名聲。
不過沈家在這一帶也並非一家獨大,沈家有一個死敵,落虎山陳家。
陳家的實力和勢力跟沈家相當,就連亂風城內的產業和勢力,也與沈家不相上下。
兩家從在此地立足開始,便不斷相鬥,如今已經不知鬥了多少代了。
兩家敵對紛爭,這麼多年來,有勝有負,可以說不分上下。
不過相比起來,沈家的行事比較正派,在附近一帶百姓中的口碑不錯。
至於陳家,則多少顯得有些卑鄙下作,爲人不齒。
曾小魚在亂風城住了一段時間,對於沈家以及周邊的情況已經瞭解了一些。
可是這麼久以來,曾小魚卻無從找到機會,進入沈家查探。
這一日,曾小魚正在城外的大路閒逛,前面突然走來一個瘋瘋癲癲的中年女子。
曾小魚的目光一掃,發現這女子披頭散髮,一身衣物雖然有些散亂,不過布料不俗,一看便知並非出自普通人家。
而且這女子的懷裏還抱着一尊由綢布縫成的布娃娃。
女子瘋瘋癲癲,懷抱布娃娃,一邊走,嘴裏還一邊叫着:“孩子,我的孩子!”
曾小魚的眉頭一皺,不知道這女子究竟經歷了什麼,導致得了失心瘋。
不過聽其反覆叨唸的話,曾小魚大概可以判斷出,這女子的發瘋,應該跟她的孩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