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元和蔣麗麗兩人坐着火車,向他們的目的地進發。其實那地方離他們不遠,駕馭着法器飛行六七個小時就飛過去了。
只是蔣麗麗傷勢並沒有完全恢復,而且之前出了黑鯊這檔子事,讓她很是擔心,有點驚弓之鳥的意思。
乘坐火車就比較安全了,那些魔道修仙者再膽大,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玩殺人奪寶。
修仙界有修仙界的規矩,要是在凡人城市中製造出混亂來,元嬰期的老祖都會出手,那這些魔道修士也就算活到頭了。
有過幾次前車之鑑,這規矩也就沒人敢打破了。所以對於他們二人來說,乘坐公共交通,比野外行走安全多了。
在軟臥包廂裏,餘元盤坐在鋪上打坐修煉,一點時間也不浪費。
蔣麗麗坐在他對面的鋪上,一隻手託着下巴,一雙大眼睛打量着餘元,心中有些納悶。
蔣麗麗對自己的美貌還是有信心的,她本來就長得不差,經過修煉後的伐毛洗髓,更是長成了一個出落的小美人。
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瓊鼻,一張精緻的臉蛋,讓人看了不禁以爲是從二次元中走出來的人物。
平常在修仙學院當中,不少男修士變着法子的來她面前獻殷勤,套近乎,想要追求她。
她可是許多男修士心目中的最佳修仙道侶呢!
可是相處了三天,餘元就跟個呆子似的,除了一些正常朋友之間的交流,其他的話多餘一句也不說。
這讓蔣麗麗漸漸的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可是照照鏡子,也沒問題啊!還是原來那麼漂亮,拋個媚眼兒都把自己給迷倒了。
眼看着下一站就到地方了,蔣麗麗輕嘆了一口氣,念道:“
半碗清水照乾坤,一張靈符命鬼神。腳踏陰陽八卦步,手執木劍斬妖魂。黃佈道衣鑄英靈,一世清明正氣存。”
餘元睜開了雙眼,嘴裏喃喃的跟着複述道,這幾句詩形容的是修仙者,而且還是一個很正派的修仙者。
蔣麗麗見到餘元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嬌笑道:“餘元,你猜猜說的這個人是誰,猜對了,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可以是私人問題哦。”
“哦,那我猜猜看。”餘元確實對這幾句詩有一些興趣,大腦飛快的運轉着。
善使符篆,手持木劍,黃佈道衣,八卦步,斬妖魂……
餘元將他所知的修仙界前輩一一帶入,又一一排除。
忽然,他的腦海中閃現過一道人影,國字臉,厚重的劍眉,還有一條濃密的一字須,平日裏最愛穿黃佈道袍。
“是林正英道長!是不是他?”
“嗯,你猜對了,是林正英道長。”蔣麗麗有些意外餘元能猜到,可同時她的內心還有些小小的期待。
餘元會問她什麼呢?
萬一問了太私密的問題,不好回答怎麼辦。
蔣麗麗腦海中胡思亂想了好一陣,卻不見餘元問她。她瞧了瞧餘元,只見他抖落開了那件黃佈道袍,拿着手機比對着什麼。
這讓她好生失望。
餘元大概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將黃佈道袍收起,笑着道:“蔣麗麗,你不是說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這呆子開竅了?
蔣麗麗有些意外,臉頰上浮現了絲絲紅暈,羞赧道:“只要你別問太過分了,人家都告訴你。“
蔣麗麗愣了一下,緊接着一張臉憋得通紅,兩隻眼睛都快冒火了。
這感覺非常難以形容,就好像兩個小情侶約會,到晚上了,女的說:“天太黑了,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意思都那麼明顯了,男的卻說:“沒事,我送你,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家。”
“這種直男就該拉出去槍斃!”蔣麗麗心中惡狠狠的想到,直到餘元再次追問,她才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很是不爽。
得到肯定的回答,餘元頓時大喜過望,將手機上關於林正英的資料,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在還沒有修煉道法,成爲修仙者之前,餘元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也喜歡看電影電視劇什麼的。
在電影當中,有一個類型的片子叫做殭屍片,開山鼻祖就是一個叫做《殭屍先生》的片子。
裏面講的是茅山弟子九叔驅鬼怪、斬殭屍的故事。類似的殭屍片有好多部,大多都是這個類型。
曾經,他以爲這是人們編撰出來的故事,拍成電影供人娛樂。
實際上等他進入了修仙界,在學校的歷史課本上學過了之後,他才發現原來很多東西都是真的。
歷史上真有此人,是現在的修仙大派茅山派的弟子。當年民國軍閥混戰,此人流落到任家鎮,在那裏修行斬妖鬼、除殭屍保一方平安。
再後來,靈氣復甦修仙界興旺起來,林正英道長又前往香江拍了這些電影,爲茅山派擴展知名度作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現在,林正英道長已經是結丹期真人,是茅山派的一位長老。
雖然現實當中,因爲地位太過懸殊,無緣見到昔日的偶像林道長一面。但是能在夢境當中跟九叔並肩作戰,也是一件幸事。
一個生悶氣,一個傻樂,這種很奇怪的氛圍,被車廂裏即將到站的廣播給打破了。
蔣麗麗嬌哼一聲,“別傻樂了,等見着真人再樂也不遲,跟我走吧!”
餘元也不知道哪裏惹到她了,只能把這歸咎於女人的怪脾氣。拍拍牛仔褲裏的儲物袋,提着一個手包緊隨其後。
入鄉隨俗,進入普通人生活的地方,他們都脫下了道袍,換上了很普通的衣服。
只是女人愛美天性,總是給自己弄來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一前一後正往車站出口走,一個自以爲英俊帥氣的小年輕,十分膽大的追了上來,攤開雙手攔住了蔣麗麗:“你好,我叫王斌,很希望認識你,和你做個朋友,可以加一個微信嗎?”
跟上來的還有好幾個小年輕,發出一陣鬨笑聲,似乎是他的朋友。
蔣麗麗心裏正憋着一肚子氣,又遇上這麼幾個不識眼色的傢伙,嬌喝道:“滾!我不想認識你!”
說完,她繞過那人,大踏步的向車站外走去。
餘元瞧那表情尷尬的男孩,又瞧了瞧他那些起鬨的朋友,聳了聳肩也跟着走了。
不識眼色的傢伙,撞槍口上了吧!算你們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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