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縣城,暫時和吳耀漢分別後,餘元便依着當初和蔣麗麗約定好的,來此處匯合。
這家店在影片裏是秋生姑媽家的店,是有極大的機率存在的。現在看來,他們真還是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可是這寶香店一看就是賣胭脂水粉的,餘元一個大男人進去,也有點不合適。
正當他十分躊躇的時候,一位漂亮的姑娘映入了他的眼簾。
姑娘穿着粉色小洋裝,打扮得非常時髦,在這個年代絕對是時尚佳人。
“是任婷婷,這樣的打扮,那說明現在其祖父還沒有遷墳!”
目睹着任婷婷進了寶香店,餘元挑了挑眉毛,站在窗戶旁等着看好戲。
秋生的姑媽在走之前叮囑過,一會兒對面怡紅院的姑娘會來買胭脂水粉,讓他好生接待。
而目睹了任婷婷和他姑媽交談,秋生誤會了什麼,打探到:“你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你說學這個?”任婷婷以爲他是在說化妝的事情。
秋生尷尬一笑,順着說道:“學跟做的意思一樣。”
任婷婷說:“從12歲起,我媽就開始教我了。”
“什麼,是你媽教你的?”秋生驚訝的不得了。
“是啊,可惜她死得太早,我只好到省城去學了。”任婷婷並不知道秋生在怎麼想她,還在觀察那盒胭脂的顏色。
秋生突然問道:“對了,你今年多大?”
“18歲了。”
“那不是做了6年?”秋生心裏在嘀咕,隨後又好奇的問道:“有沒有想過做到哪一天?”
“沒有,如果我80歲還活着,我還會再做下去的。”任婷婷自信十足的說道,她對於化妝着實很熱愛。
可這話聽到秋生的耳朵裏,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你不是讓人強迫的?”
“哎呀,這種事情要講興趣,怎麼會強迫呢?而且是女孩子都會喜歡的。”
秋生聽的更懵逼了,女孩子都會喜歡“這個”,也太奇怪了吧?
他接着問:“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不幹?”
“沒有,我要把我在省城學到的東西,傳授給這的女孩子,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做“這個”,還很開心,玩呢吧!
秋生終於忍不住了,教訓道:“哎別,你自己開心就行了,千萬不要再教壞別人。”
“這怎麼會是教壞別人呢,你的思想觀念真落後。”任婷婷還以爲秋生說的是化妝,有些不高興的反駁道。
站在門外看熱鬧的餘元都快笑出聲來,這樣雞同鴨講的誤會,簡直不要太有趣了。
“喂,餘元看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一副女學生打扮的蔣麗麗,走到餘元旁邊好奇的問道。
她朝着屋裏一瞧,酸溜溜的說:“哦,原來是看上任家千金小姐了,怎麼,用不用我幫你追啊?”
任婷婷的確是個小美人,和蔣麗麗各有千秋,不分上下。餘元純屬直男一個,長的漂亮只是讓他看的愉悅而已,蔣麗麗是多想了。
只是蔣麗麗聽了,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兒,瞪了餘元一眼,推門走了進去。
原地只留下餘元茫然的不知爲何。
啪,屋裏的秋生因爲蔣麗麗說出怡紅院的性質,捱了任婷婷的一巴掌。
任婷婷負氣而走,蔣麗麗也伴在其左右,像是同仇敵愾的好閨蜜似的。
出來時,還狠狠的瞪了餘元一眼,大概是在怪他的不作爲。
餘元心中納悶,就是看個熱鬧而已,犯不着這樣被人鄙視吧!
任老爺和九叔也趕來了,似乎是來尋找任婷婷的。
九叔穿着夾克,一副便衣打扮,看起來與旁人一樣。可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特別顯眼。
餘元悄悄地施展瞭望氣術,只見九叔身上的靈光十分厚重,可以媲美學校的那些築基期老師了。
這也就是說,九叔應該就是築基期的修士了。
那麼任老太爺屍變後,能讓九叔都十分狼狽,這可就不是一般的殭屍了。
餘元心中起了濃濃的好奇心,越發覺得自己這趟來沒來錯。
由於身份是野道士的緣故,他也沒有上去搭訕的想法,在附近找了一茶攤坐下,靜等蔣麗麗的迴音。
一個小時後,茶杯裏添了兩次水,蔣麗麗才一臉冷淡之色的回來,似乎還在生他的氣。
“給這位女士來杯茶。”餘元吩咐了一句。
“好勒,您的高沫一杯!”攤主手腳麻利的給蔣麗麗倒上了茶。
滾燙的熱水當中,茶沫上下漂浮不定,把蔣麗麗看得眉頭直皺:“餘元,混的這麼差嗎?別告訴我你這兩天,連喫飯的銀子都沒弄到。”
餘元端起茶杯吹了吹沫子,稍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錢我是有的,這不是爲了等你嘛!不然我早去旁邊的高檔酒樓坐着了。
不說這些廢話了,你選了個什麼身份,這兩天的收穫如何?”
蔣麗麗皺了皺瓊鼻,一肚子氣也沒法說,只得說起正事來:“我選了茅山弟子的身份,已經和九叔相認了。
這兩天,也就是和九叔學了一些關於製作符篆的技巧,另外就是和這些關鍵的人混了個臉熟,別的也沒什麼收穫。你呢?”
“我?”
餘元笑了,他簡單的把那日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就把蔣麗麗聽得一愣一愣的。
蔣麗麗聽完之後更是納悶說:“餘元,你是走狗屎運了?我還以爲直接到九叔身邊,能獲益最大呢!”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九叔是築基期修士,跟在他身邊,稍微漏點好處就夠你用的了。就像你學了製作符篆的經驗技巧,那是用錢也買不來的。“餘元很認真的說道。
各種修行資源,固然是夢境中的收穫。但是經驗技巧其實是更有用的收穫。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如果可以,餘元也願意用資源換一些實用的經驗技巧,只是那也是需要機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