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院長對視一眼，進行了短暫的眼神交流。然後，對彼此點了下頭，似乎是達成了共識。
“阮經紀人，有點事找您，不知道方不方便約下時間，坐下來聊聊？”
略微年輕的那位開了口。
語氣恭謹，態度很好，和和氣氣的。
阮岑放下手臂，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看兩人，臉上沒什麼表情，神色自若。
不顯山，不露水。
外人完全看不出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蒲辛以雖然也摸不準她的意思，卻是還沒等她開口，就一口回絕：“不方便！”
說話間，他還十分隨意地翻了個白眼。
很不注重形象。
或許，他壓根就沒有形象可言。
這話一出，兩位院長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他們又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
在繼續死皮賴臉問阮岑，和聽從蒲辛以的話腳底抹油離開之間，選擇第二種無疑是最明智的。
想到這，他們便打着哈哈，朝蒲辛以笑了笑，神情帶了些許討好的意味。
“呵呵呵，蒲爺，既然不方便，那我們馬上離開！馬上離開！”
笑得其實有些勉強。
正當他們準備腳底抹油，麻利開溜時，卻聽清泠的女聲響起。
“方便。”
她開口有些突然。
兩個字，音節很短，乍然響起，聲音還是偏向於淡然，似乎帶了點孤傲語氣。
蒲辛以挺意外的。
兩位院長更是驚呆了。
那位老爺子特意吩咐他們幫忙觀察下阮岑，查清她的來歷，給她甩支票，讓她離開蒲辛以，越遠越好。
不過，他們倒感覺……似乎、好像、應該、可能、或許她……並不是那樣的人？
單從阮岑的反應來看，是不像的。
她和蒲辛以雖然站位很近，但並沒有任何曖昧的動作及畫面。
而且，阮岑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看起來就不好說話。
初步判斷是個悶葫蘆。
她對蒲辛以，沒有喜歡，也沒有熱情。
所以應該可以排除那種可能。
想着想着就偏了，其中一個回神，胳膊肘碰了碰另外一個人。
另一位院長會意，連忙接：“阮經紀人現在有空嗎？”
“有。”聲音淡然。
毫無情感波瀾。
“喂，阮岑，那我呢？”蒲辛以有些不滿。
阮岑斜睨他一眼：“去食堂喫飯。”
剛纔她到這裏時，就已經是正午了，現在這會兒，估計都快下午一點了。
時間真快。
一天，是這樣，一個月，也是這樣，一年，n年，亦是如此。
提醒蒲辛以去喫飯的同時，阮岑感慨了句。
內心感覺自己今天有些懷春傷秋了，她暗自搖了搖頭，又對兩位院長說：“您們定地點。”
很有禮貌，十分客套，但也顯得特別疏離。
副院長提議：“那就樓下小店吧！”
正院長認同：“是啊，樓下那家還真的是很不錯！”
“好。”
耳聽阮岑輕飄飄地應了約，蒲辛以皺了才眉，隨後又舒展開來，薄脣微微勾，桃花眼極其地勾惑人心。
“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