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王八蛋你還敢出來,賣病豬肉禍害鄉親,你怎麼不死去啊!”
“良心被狗吃了吧!我們信你,你就這麼對大家。”
“快滾吧,別再這裏丟人現眼。”
一聲聲的怒罵,讓屠老五停下了腳步,把手裏柺杖一扔跪在了地上。
“沒錯,是我屠老五賣了病豬肉,我就是該死!鄉親們你們也讓我爲自己辨一辯,我屠老五買肉十幾年了,我有必要爲了幾頭病豬毀了我的名聲嘛!”屠老五聲嘶力竭的說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鬼迷了心竅,賺這個黑錢。”一個尖銳的婦人聲傳進了衆人的耳朵裏。
屠大嫂抖了抖身上土站了起來,走到那個人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
“何春花,你好意思說這話我都不好意思聽,你丈夫早死,要不是我們家救濟你以爲你能帶着孩子過上現在的日子,我屠家借給你的錢讓你還過嗎?”屠大嫂大聲說道。
“還有你們一個個的,凡是上我家鋪子買肉的,我們那次不是多給你們幾塊,我們屠家真指望去集市上擺攤過日子嘛!”
屠大嫂的兩聲質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禁了聲音。
鬱衡搬出一把椅子將屠老五扶了上去。
“屠大哥,我們來的時候那幾個人確實快不行了,但現在已經吃了服瀉藥都拉出去了,應該是沒什麼大事了。”林姝小聲的說道。
“多謝。”
“客氣了,不過這個鋪子的大夫恐怕跟曾充有勾當,我把之前他開的藥留下了,驗一驗或許能當個證據。”林姝瞧着那尖嘴猴腮的大夫說道。
“屠大哥你把設計你的人帶過來嗎?”鬱衡沉聲問道。
“那孫子正跪着呢,我跟他從小玩到大,居然爲了曾充那幾十兩銀子把我害成這樣。”屠老五往地上啐了一口說道。
“讓讓,都給我讓一讓,是哪幾個人得了豬瘟?”一個溫潤的聲音從人羣后面響了起來。
林姝聽着這熟悉的聲音往後一看,沒想到曹延光居然親自來了。
“來了,青天大老爺來了!快讓大老爺進去。”
衆人連忙給曹延光讓開了一道路來。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這裏發了豬瘟,快點回家去,當心傳染上。”曹延光看着林姝二人皺着眉說道。
“曹大哥,這裏沒有人得豬瘟,不過就有幾個吃了壞豬肉的鄉親而已。”林姝解釋道。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往衙門報青羊村發了豬瘟。”曹延光一聽這話,大聲的說道。
“大人是這樣的,這幾個人確實是吃了壞豬肉,病痛不止出氣多進氣少,不過讓這位小娘子的聖手給治好了。”一旁的小藥童搶話道。
“大人你要爲我們做主啊!我們先是讓屠家的病豬肉給害了,又讓這藥鋪的黑心大夫給下了藥,要不是這小娘子救了我們一命,恐怕早就見了閻王爺。”
老婦人帶着幾個病人跪在了曹延光面前。
曹延光一聽着情況,索性就在街上審問了起來。
“縣令大人,小的一家就是買病豬肉的屠家。”屠老五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曹延光的面前。
“哦?這邊說來你對賣病豬肉供認不諱了?”曹延光擡眼說道。
“回大人的話,是我一時誤信奸人,買了病豬崽還不自知,讓家裏的豬肉感染上了病,草民這是才早上得到了消息,可昨日的病豬已經賣出,這才釀了禍事。”屠老五認真的說道。
鬱衡待他說完,一手拎起了瑟縮在地上的蘇天旺,丟到了曹延光面前。
“大人,這就是引薦我跟病豬賣家的中間人,蘇天旺。”屠老五沉聲說道。
屠老五的話音剛落,人羣裏就像是炸開了一樣。
“這蘇天旺不是跟屠老五是兄弟嗎?這是怎麼回事!”
“我早就看出蘇天旺不是什麼好貨色,連自己從小長大的兄弟都害。”
“說的是呢,蘇家那一屁 股的債還是多虧了屠老五幫他還。”
“蘇天旺,屠老五可說的是真話?”曹延光詢問道。
“是……是實話,是我對不住老五,都是曾充那個王八蛋,他跟說我那批豬崽子就是品相不佳,其餘的一點毛病都沒有,誰知道那居然是病豬!”蘇天旺咬牙切齒的說道。
“曾充有是何人?”曹延光皺起眉頭。
“是我村長家的小少爺。”
“縣令大人,我這裏有一味藥是這位大夫開的,不如先驗一驗。”林姝插話道。
“這藥又是什麼緣由?”
曹延光沒想到一個瘟豬案居然能牽扯出這麼多事,皺起了眉頭。
“大人一驗便知。”林姝繼續說道。
曹延光招來了隨行的趙大夫,只見他將銀針插入了瓷碗中,那針一下就黑了半根。
“好歹毒的方子!這完藥服下後不出一天人就沒命了。”趙大夫沉聲說道。
“什麼!還真是你這個王八蛋害得我們,虧我們幾個人特地來你這裏看病,沒想到你竟然給我下毒藥。”老婦人朝着王大夫破口大罵道。
“我是被逼的,我沒想害你們的,都是曾充讓我下的毒,他說如果你們不死那下一個死的就是我。”王大夫跪在地上哭喊道。
“曾充,怎麼又是曾充!”曹延光怒斥道。
“大人我還有一事要報。”屠老五說道。
“講。”
“今日一早,我家莊子上養豬的小廝就來報說豬場的豬都病死了,我正要出門查看的時候一羣大漢就堵在我見門口把我腿給打折了,也說是曾充的手下。”
正巧屠老五的話音一落,鬱衡就把之前綁着的大漢給帶了過來。
“你們就是曾充派的打手?”
一羣大漢瑟縮這着點了點頭。
“好啊,我倒要看看這個曾充一環接着一環的設計,到底想要幹什麼!”曹延光一臉怒色。
“誰這麼大的口氣,想找我兒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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