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天啓帝 >第8章 權利的毒藥
        

        就在朱由校與皇后張嫣,談起閨房蜜語時,在大明皇宮的另外一處也有兩個人在私語。

        傍晚時分,悠然自若的客氏此時像一隻憤怒的獅子,肆意的對坐在一旁的魏忠賢嘶吼着。一張精緻的面龐也變得扭曲起來,潔白的脖子此時變得通紅,一根根的血管時隱時現。

        “魏忠賢,你說陛下爲何要去張嫣那個賤貨那裏過夜,是不是那個賤貨勾引陛下”。

        客氏無法想象,只不過是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當初那個喫自己奶長大的小皇帝竟然不像以前那般聽從自己。

        如果小皇帝不聽從自己的那自己的權利,豈不是要拱手相讓。如果要讓小皇帝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那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的客氏和魏忠賢,可以說是整個大明朝權力最大的兩個人了。

        魏忠賢就不用不必多說了,可以說是隻手遮天,翻雲覆水,連一品大員都需要拱手相拜,自甘成爲爪牙,淪爲附庸,口稱九千歲。

        至於客氏,更是一個心狠手辣,膽大妄爲的主。

        客氏在朱由校做皇帝期間,作爲一個乳母所受到的隆遇,的確是前所未有的。每逢生日,朱由校一定會親自去祝賀。她每一次出行,其排場都不亞於皇帝。出宮入宮,必定是清塵除道,香菸繚繞,“老祖太太千歲”呼聲震天。

        客氏宮中爲惡的第一步,就是除去光宗朱常洛的原來親信宦官、司禮監秉筆太監王安。王安是明代少有的爲士大夫所稱道的宦官之一。他爲人剛直,從萬曆二十年就服侍朱常洛、朱由校父子。尤其在移宮一事上,他聯合外廷的楊漣、劉一璟等大臣擁朱由校登基,使朱由校擺脫了李選侍的控制。熹宗登基後,也很感激王安,言無不納。魏忠賢也投靠在他門下。

        然而,王安此人,“剛直而疏”,心思不夠縝密,又常常患病。因此,他與熹宗的接觸逐漸變少,而魏忠賢借客氏之力日益親近熹宗,大有取而代之之勢。天啓元年五月,朱由校任命王安爲司禮監掌印太監。

        按照慣例,王安自然要推辭一番。這時候,客氏的作用便顯現出來了。她勸朱由校乾脆批准了王安的辭呈。然後,魏忠賢嗾使給事中霍維華彈劾王安,再利用秉筆太監的身份矯旨將王安發配到南海子去做淨軍——宦官軍隊。

        從魏忠賢本人來說,王安於他有恩,不忍加害。但是,客氏的一句話堅定了魏忠賢除去王安的決心。客氏說:“爾我孰若西李,而欲遺患也!”意思是說,你我跟李選侍比怎麼樣,她都被王安逼得移宮僻居,我們爲什麼要留下遺患呢?客氏身爲婦人,卻無婦人之仁,做事非常狠毒。

        客氏更害怕皇帝的妃子產下皇子,母憑子貴,從而得到熹宗的喜愛,而使自己失寵。

        因此,客氏使用各種狠毒的手段殘害打壓妃子和皇子,致使天啓一朝中朱由校生下了不少的皇子,但無一能夠長大成人。

        天啓三年,張嫣懷有身孕,即懷衝太子朱慈燃。張嫣懷孕時突然腰痛,找了一個會按摩的宮女或是宮外的人來按摩,客氏出了主意,其被魏忠賢利用,按摩師使張皇后流產生下死胎,此後張皇后未再生育。

        次子朱慈焴,慧妃範氏所生,未滿1歲即夭折。三子慈炅,容妃任氏所生,未滿1歲亦夭折,雖然說這沒有什麼史料記載,不過後世大多數歷史專家認爲都有可能是魏忠賢和客氏下的毒手。

        更有甚者,當時的朱由校的裕妃已然懷有身孕,卻被活活地餓死宮中。

        《明季北略》記述,客氏曾在朱由校逝世前,安排懷孕的宮女進入後宮,以冒充熹宗子嗣,但張嫣不同意,僵持很久後,張嫣說服了朱由校,將皇位傳弟。

        可以說客氏的狠毒和膽大包天讓人不敢相信,在當時別說是謀殺皇子皇孫餓死貴妃冒充皇家子嗣這些事都是一人所爲,單單拎出一件都可以讓其身首異處。

        如果讓魏忠賢知道此時的客氏不單想要權利,而且還想要成爲像武曌(民國以前武則天的稱呼)一樣的女人的話,不知道有何感想。

        坐在一旁的魏忠賢用眼神輕輕的瞟了一眼正在憤怒發狂的客氏,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當初怎麼會和她結成對食。

        “慌什麼慌,陛下只不過去皇后那裏過夜罷了,皇帝去皇后的寢宮過夜,這不過是很正常的。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去哪裏便去哪裏”,魏忠賢一點不留情面的呵斥客氏。

        “還有你最近不要去蠱惑陛下了”。魏忠賢想了想後,一臉嚴肅的對客氏說道。

        “現在的陛下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皇帝了”。

        魏忠賢一想到白天與朱由校的對話,也是身上驚出一陣冷汗,語氣略顯得有些惆悵。

        客氏看着一臉惆悵的魏忠賢平了平心神,有些疑惑地詢問魏忠賢。

        “你今天一直跟着陛下,難不成陛下對你說了些什麼”?

        魏忠賢聽到客氏對自己的詢問輕輕的嘆了口氣,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客氏聽到魏忠賢,把今天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後,神色慌張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全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

        “難不成,難不成陛下真的不容我了嗎,想要處死我”。

        說到這裏,客氏一把抓住魏忠賢的手,有些哀求的向魏忠賢求救。

        “忠賢,我們可是對食啊,是夫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魏忠賢一把甩開客氏的手,惡狠狠地說道。

        “行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只不過是那片湖裏的一隻小蝦米,如果陛下真的想處死你,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好了,你身爲陛下的奶孃,陛下還不會加害於你,更何況如今陛下想要振興大明,必然要和朝堂上東林黨人來一場對決,而我便是陛下的強力助手。陛下如果想要重用我,就不會處死你,必定要顧及到我的感受”。

        客氏聽到魏忠賢的話後,稍微平靜了一下心神,不過很快又擔心起來。

        “如果陛下真的將東林黨人一網打盡後,會怎麼對我們”。

        “那就好好的配合陛下,這樣陛下也許會念起舊情換過我們,不然我們還想謀朝篡位不成”。

        魏忠賢老神在在的悠然說道。

        只是誰也不知道,在魏忠賢得心中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謀朝篡位不可能,但是擁戴新君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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