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輝隨手將放置在身旁的一枚精緻的茶杯打翻在地,一臉憤怒的咆哮。
“致遠兄,算起來他李福民只不過是一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自以爲有些本事,竟然多次拒絕咱們的邀請,簡直是不知死活,我覺得咱們不必要在這般拉攏他了”。
被楊建輝委託代表自己,再次邀請李福民的寧姓中年男子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對於楊建輝要拉攏四海商行一事,寧餘楓一直持反對意見。一來自己需要承擔一部分責任,二來人多了羹自然就會少。爲了自己的銀子着想,寧餘楓這次會見李福民可沒啥好臉色。
加之自己的商行,所賣之物與四海商行多有重合,多開一家店就代表自己的生意便少上一分。
對此李福民當然也不會給對方好臉色看,畢竟自己身後站着的是皇帝,一旦自己示弱,那代表的可就是皇帝的臉面。
當然李福明也知道花花轎子衆人擡,雖然對於寧餘楓沒啥好臉色,但是該說的客套話還是要說的,當然沒有寧餘楓那般添油加醋胡亂瞎說。
楊建輝也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死胖子,絕對沒有說什麼真話。當然這些對於楊建輝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對於這個三番兩次博了自己面子的人,自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能用幾十年的時間,把楊氏商行從一家店鋪發展到整個直隸,楊建輝自然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白的黑的也用了不老少。
“既然他李福明軟硬不喫,那我就跟他好好的玩一玩”。
楊建輝嘴脣微微的上揚,眼神中流露出冰冷的神色,另站在自己身旁的寧餘楓感覺刺骨明心。
“這樣,你代表商行聯盟在整個直隸,不,在整個北方地區不允許有任何一家敢把東西賣給四海商行。我倒要看看三兩天之後,等你店內的貨物賣完了,你能幹些什麼”。
對於打壓一座商行,楊建輝可是順手印心,畢竟這樣的事情自己做過不止一次,想當初自己像其他城市進軍的時候,硬是把當地的一個地頭蛇給活活打壓道家破人亡。對於這個剛成立沒幾天的商行,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致遠兄,這一點你放心,在整個直隸乃至整個北方,誰還不給我們商行聯盟的面子,更何況對方只不過是一個根基不穩的小商行罷了,相信他們都會賣這個面子的”。
寧餘楓雖然說着,但是還有些疑惑。
“如果他用這幾天時間跑到南方,要知道南邊可不歸咱們管……”。
楊建輝一臉不屑的揮揮手,“南方?現在就算他真的找到了貨源,他也沒時間把貨物運回來。
從京城到南方,就算他快馬加鞭也要兩日時間,等他再找到南方的那些商行東家,談好價格再運送回來,少說也要10天半個月,你覺得他的商行能撐得到這麼長時間”。
楊建輝說到這裏一臉輕鬆,甚至還忍不住的恥笑了一下。
“再說了,就算他用得到,到時候咱們也把價格降下去。
不用多,就比他少那麼三五文錢。他要麼把貨物堆在自己手中,要麼就跟咱們一樣打價格戰。當然就算他贏了也無所謂,他一次能運多少貨物。咱們是家大業大,不怕跟他打上一打,就怕他受不了”。
“高,實在是高。不管怎麼打,咱們這次是贏定的”。
寧餘楓赤裸裸的拍起了楊建輝的馬屁,楊建輝對此表示全然接受。
李福民自從昨晚與寧餘楓發生不愉快後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來的如此突然。
本來想在他們反映之前,在此悄悄的購買一批貨物以維持商行內的運轉。前幾天才只是將價格提升了一倍,現如今竟然提升了10倍。李福民不敢大意,急忙找到魏忠賢。想要託魏忠賢面見朱由校,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朱由校。
“打價格戰嗎?
要是正沒有現代社會的支撐,還真怕跟你打價格戰,不過這次你可是選錯了方向。看着朕這次不把你打的爹媽都不認識,老子真的要跟你姓了”。
隨着一句話說完後,朱由校消失在暖春閣內。
現代社會金陵城的國貿大廈,朱由校擡起頭看着高達數10層的大樓。頓時覺得自己真的十分的渺小,對於不斷穿梭於兩個時空的朱由校來說,總感覺的有些不真實。求魔
搖搖頭將腦海中所想的東西忘記,正步走進大樓內。
四海物流有限公司,朱由校站在門外看着屋內來來往往的七八個人,對此表示十分滿意。
當初由於時間的問題,朱由校在招募了張玲王婷等人後,便直接做了甩手掌櫃,將人員招聘的問題退給了張玲。同時也下達了一批訂單,此次回來便是想看一看訂單的進程如何。
推開公司的門後,一名年輕的女子走到墜落下面前,面帶恭敬的朱由校彎了彎腰。
“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清脆的聲音在朱由校耳邊響起,同時還傳來陣陣的香水的味道。香味兒並不是太濃,反而還有些清雅平淡,讓人不會有所反感。
朱由校現在也沒有心情跟面前的小姑娘逗悶子,直接了當的表示自己要找張玲。
“找我們張經理”。
小姑娘嘴中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請問你有預約嗎?
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我們張經理的”。
年輕女孩兒見到朱由校有些皺了眉頭,急忙開口解釋。
朱由校見此剛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便被身後一聲帶着驚喜的聲音打斷。
“咦,老闆,您怎麼來了”。
李建國一身西服的從電梯口快步跑到朱油校面前,一臉驚奇地看着朱由校,似乎不敢相信。
朱由校打趣道,“我說李建國啊,我身爲公司的老闆,難道還不能回來看看”。
李建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沒這意思啊,最近這兩天張經理可是沒少唸叨你啊,說您是甩手掌櫃,啥苦活累活都讓咱們幹了,真是一個壓榨人民的資本家”。
也許是由於這兩天和張玲兩年輕人在一起時間長,又或者是知道做有效此人並不是那些比較嚴肅開不得玩笑的人,所以直接當着朱由校的面抱怨了起來。
“這個張玲,難道不知道背後說老闆壞話是要被穿小鞋的嗎”?
朱由校止不住的搖了搖頭,笑着說了出來。
一旁站着個年輕小姑娘,見到朱由校竟然是自己的老闆,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改幹什麼。
“你做的很不錯,我們畢竟是一個公司,不能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放鬆點,就當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朱由校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安慰道。
“老闆,我跟你介紹一下咱們公司目前的情況吧”。
李建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年輕小姑娘,見到朱由校往裏面走,急忙跑到面前開口說道。
見到朱由校點頭同意後,李建國這纔不急不慢地開口介紹起來。
“目前咱們公司加上老闆你一共有14個人,你離開後,張經理就帶着咱們繼續招聘了9個人。目前工作雖然不能說是已經步入正軌,但是已經慢慢的向着工作靠攏。
至於老闆你走之前留下的那批訂單,我們已經完成了30%。東西已經拉到倉庫內保管起來了,全部按照老闆您的要求”。
隨着李建國的介紹,朱由校走到了經理辦公室,發現裏面竟然沒有人。
“張經理怎麼不在呀,去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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