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天啓帝 >第102章 突如其來的戰報
    此時的關外,雖然春天的步伐已經慢慢的到來,不過由於緯度的原因,這時的關外還處於白茫茫的一片大雪之中。

    明朝稱作瀋陽中衛的城池,此時已經改名盛京。由於努爾哈赤出於戰略考慮,定瀋陽中衛爲都城,並在瀋陽的中心,修建了議政之所——大政殿和十王亭,在中軸線北側依照女真族建築模式建設一個的“居住之宮”,史稱罕王宮。

    自從努爾哈赤在寧遠城外被大炮一炮轟死後,皇太極繼承汗位,又大張旗鼓的續建了由大清門、崇政殿、鳳凰樓、清寧宮、麟趾宮、關雎宮、衍慶宮、永福宮等組成的大內宮闕。

    也就是在這座宮殿裏,皇太極將女真改稱爲滿洲,於1636年將國號改稱爲“清”,並正式確定了宮殿之名。

    皇太極雖然經過一系列的政治手段拉攏身爲大貝勒的代善,最終做上大汗的位置,不過這個位置卻並非是那般好做。自己的一些兄弟還在虎視眈眈地盯着自己的位子,這也迫使皇太極急需做出一些政績出來,從而穩固自己的地位。

    而目前最讓皇太極頭疼的是,由於冬季的到來導致後金的食物短缺,已經有不少牧民被活活的餓死凍死,這也給剛剛登上大汗之位的皇太極抹上了一層陰影。

    “大汗,如今我旗下有許多牧民被活活凍死餓死,不知道大汗該如何處理”。

    現在被降爲鑲白旗的阿濟格毫不在意身爲大汗皇太極,一臉不爽的問道。

    對於皇太極,阿濟格心中根本沒有絲毫的尊敬,反而有着深深的仇恨。

    自打皇太極繼承汗位之後,爲名正言順及鞏固權力,將自己和胞弟多鐸二人統領的正黃、鑲黃二旗改色爲正白旗與鑲白旗,而將自己親領的原正白旗改色爲正黃旗。這可不是單單變個顏色的問題,乃是決定個人地位的。

    這也就算了,畢竟人馬還是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對於皇太極逼死自己的母親阿濟格可是深深的記住的。

    “我不是前段時間剝了糧草給你嗎”?

    皇太極雖然不滿阿濟格的態度,但是也不好發作,畢竟現在還有很多人給自己十分的不滿。

    “大汗所播的糧草,哪夠我旗中人之用,早就消耗殆盡了”。

    “好了十二弟,如今我大金的情況你也知道,大汗還能夠撥一些糧草與十二弟,已經是實屬不易了,父汗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我等兄弟相殘”。

    見此身爲大貝勒的代善則是出口替皇太極解圍,阿濟格雖然有心在說些什麼,只是自己的二哥已經畫畫了,甚至還搬出了已經死去的父汗,只能坐在一旁悶聲生氣。

    會議開到這種程度,自然也就無法再開下去了,皇太極只能宣佈會議結束。

    衆人見此也一個個站起身來,返回自己的府中,必定在自己府中可比在大政殿舒服多了。

    “大大貝勒請留步,大汗有請”。

    一名小太監攔住了正要離開的帶上代善,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站在一旁等衆人離開。

    “大汗,不知有何事”?

    見衆人都離開後,代善回到大政殿內,見到閉着眼睛的皇太極輕輕的問道。

    “二哥,八弟有事求你,希望你能幫助我”。

    皇太極沒有稱呼代善的官職,反而以兄弟之情說道。

    代善見此也是十分的不解,“大汗請講”。

    日月如梭,長達十幾天的假期正式結束,大明也開啓了天啓8年的新篇章。

    正所謂天算不如人算,本打算趁着朝堂上還算平靜的局面,儘早出兵剷除高迎祥李自成等人。然後在整頓備戰北上後金,一局扭轉大明國運的頹勢。

    在朱由校的心裏,關外虎視眈眈的後金根本就不是主要敵人,擺在第1位的敵人,乃是高迎祥李自成等人。新城

    熟悉明末歷史的人都知道,後金能取得江山純屬是意外,甚至連皇太極都在感慨。如果要不是李自成等人在關內三番兩次的造反,耗盡了明朝最後的一絲力量,就憑後金的力量再給二三十年也無法突破山海關。

    朱由校是這麼想的,也打算這麼做,只不過突如其來的一份戰報直接讓朱由校當頭一棒。

    天啓八年正月25日,新繼位的後金大汗皇太極打着爲努爾哈赤復仇的名義。對外號稱率軍10餘萬,避開寧遠、錦州,分兵三路突破薊鎮中路喜峯口、洪山口、大安口,突入關內。

    暖春閣裏,朱由校緊急召見了內閣成員和六部尚書,此時衆人一個個面色凝重看着手中的戰報。

    “崔呈秀,你身爲大明的兵部尚書,掌管天下兵馬。如今到好,敵軍已經打進了關內,我現在很懷疑讓你做這個兵部尚書好像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朱由校平住心中無盡的怒氣壓低了聲音,同時心裏也是有着無限的悔恨。

    來自於後世的朱由校自然知道清軍的幾次入關,所產生的破壞可以說是一次比一次嚴重,整個大明的北方一片狼藉,極大的在已經病入膏肓的大明身上狠狠地又捅上兩刀。

    只可惜成也歷史,敗也歷史,正是知道歷史的朱由校,纔沒有過多的注意後金的消息,只是沒有想到此次的入關卻比歷史上早了將近兩年的時間,這也是令朱由校措手不及,以至於自己的一切計劃全部落空。

    對於現在的後金軍隊是個什麼德性的人,一想到由於自己的疏忽,令無數黎明百姓生靈塗炭,朱由校心中升起了無限的悔恨。

    “陛下,此次建奴入關實在是出乎所料,絕對是經過縝密的計劃,所以以至於遼東邊軍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在座的大臣中如果說誰要是最着急的話,必屬是兵部的崔成秀。身爲大明的兵部尚書,按照後世的說法,那就是國防部的最高司令,現在敵人都打進國內來了,竟然纔剛剛得到消息。

    雖然崔呈秀又這麼說,有推卸推脫自己責任的嫌疑,但也確實是後金出兵太過於匪夷所思。

    雖說後金的軍隊大部分都是騎兵,對於道路的依賴不像步兵那般。但是現在正屬於冬季,雖說氣溫已經有所好轉,但是也是十分的寒冷。無論是糧草補給還是軍隊的調動,都是十分的不易。而且大軍出征必然時間長久,一旦到了春季春暖花開,大雪融化更是容易導致路面泥濘,不利於騎兵的機動轉移。

    正是因爲冬季行軍的不易,所以基本上戰爭都不會在冬天打響。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遼東軍也不會太過於關注後金的軍隊動向。誰能想到皇太極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在冬季裏出兵。

    “陛下,崔大人身爲兵部尚書此事確實是罪責難逃,只是後金出兵太過於反其道而行之,崔大人也是,實在沒有料到,請陛下開恩”。

    身爲閹黨成員的工部尚書吳淳夫只能開口求情。

    “陛下,吳大人所說在理,敵軍如今瀕臨城下,戰前換將乃是兵家大忌,容易造成軍隊無法調動,倒不如讓崔大人帶罪立功,等此次退離之後再行責罰”。

    郭允厚雖然看不慣崔成秀的平時做法,但是此次大敵當前也不好落井下石。

    東林黨人倒是想落井下石,只是大敵當前,一旦崔呈秀搞下臺,又該如何整軍備戰,也只能開口求情。

    朱由校雖然不是什麼軍事專家,但是後世那發達的信息,也知道冬季行軍的不易。再加上朝中有大臣一個個的全部都求情,也不好再進行責罰。

    “若非朝中大臣求情,今日朕必扒了你這身官服。

    你身爲兵部的上屬此次退敵,你要是幹得好的話,我倒饒你一命,如果幹得不好你自己看着辦吧”。

    朱由校輕輕的喘了口氣,揮了揮手面無表情的看着崔成秀。

    “微臣謝陛下開恩”。

    崔呈秀心裏早已淚流滿面,“寶寶心裏苦啊”。

    如果遠在遠方,率領大軍入關的皇太極,知道崔成秀的心中想法,相信恨不得能引爲知己。

    一定會抱着崔成秀來上一句,“寶寶心裏也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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