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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楣上掛着一塊金框匾額,屋內擺着一對鏤花象牙凳子。
朱阿嬌坐在凳子上,打着哈欠。
夏荷和墨香在給她收拾行李。
“這紅豆糕要放進去,紫薯糕也要放進去。”朱阿嬌東指西指,可是指的都是喫的。
夏荷說:“小姐,你去外面哪用得着喫那麼多啊帶銀子不就行了。”
“外面的東西哪有這裏的好喫呀,你懂什麼啊叫你裝就裝,少廢話,誤了我出宮的吉時,我可不理你。”朱阿嬌翹着二郎腿,一副囂張的樣子。
當然,朱阿嬌是故意僞裝成這樣。她知道這裏佈滿了淑妃娘娘的眼線,她不裝的傻一點、囂張一點,淑妃娘娘能放心嗎
而此時,書架上擺着一盆精緻的小文竹,通體碧綠,似乎剛水洗過一般。
李元康一襲蟒袍,剛剛洗過一樣,細長的手指端着一杯茶,淺淺地喝了一口。
最近,關於修太后陵園,簡直讓他操碎了心,他就知道,這股背後勢力不會這麼便宜了他
“太子,又有人在那裏作亂,說是我們延長了他們的工程,要我們多付一倍的工錢。”手下過來報告。
李元康皺起了眉毛,“禮部侍郎呢他沒有解決掉嗎”
“禮部侍郎說家中老母得病,有事先回去了”
李元康握緊了拳頭,這幫蕭貴妃娘娘的人,竟然敢這樣做
李元康覺得自己不治治他們,還真當他是病貓了
“來人,擺駕。孤要去侍郎家裏看看,他母親是不是真的得了重病”
楊明月揹着一大袋的行禮,饒是他肩膀寬闊,身強力壯,也抵不住那麼重啊。楊明月可是彎着腰背的。
只因爲,朱阿嬌把什麼東西都往行李裏面塞,包括喫的糕點,穿的衣裳,用的玉石。
不知道的,還以爲朱阿嬌是一去不回了
問題是,朱阿嬌什麼都不背,把所有的重負都丟給了楊明月
還一邊走一邊買東西,買到的東西,無一例外,都扔到了行李中去
“朱姑娘,該去太子那兒了。”楊明月氣喘吁吁地說。
“纔不,就不。”朱霓凰看到路邊有人在賣泥人,連忙過去摸。
楊明月說:“天那麼晚了,您還不去,太子殿下會擔心的。”
“他又不知道我出來。再說了,我都那麼大了,有什麼好擔心的”朱阿嬌不屑一顧。
楊明月急了。
天黑了。
朱阿嬌說:“前面的麪館不錯,走,進去喫。”
楊明月說:“朱姑娘,太子殿下肯定已經得知您出宮找他的消息了。您還是去找太子吧,太子那裏有喫的。”
“我纔不呢。難得從牢籠裏出來,你讓我再回另外一個牢籠裏”朱阿嬌雙手插腰,搶過了楊明月的行李,“哎呀,好重。”又放在了地上。
“難道朱姑娘不打算回去了嗎”楊明月警覺起來。
朱阿嬌從行李裏掏出紫薯糕吃了起來。
“給你。”朱阿嬌忽然扔給楊明月一個紫薯糕,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