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紀亦舟同學的插科打諢下,李十安也不好再擺臉色,就那麼一言不發的上樓了。
看着她的背影,林遇深擡腳就準備跟上,卻在邁出去後,又緊跟着收了回來。
紀亦舟從冰箱裏掏出兩瓶酒,遞給他一瓶,眼皮略擡。
林遇深輕瞥了他一眼,“現在的中學生都會喝酒了?“
紀亦舟輕嗤一聲,似乎是覺得他說的話多麼的好笑,“??我現在是準大學生了,好麼?“什麼中學生。
林遇深削薄的脣角揚了揚,不知道紀家那麼處處埋着腌臢的地方,怎麼長出來這麼一個逗比。
酒過三巡,紀亦舟的酒量自然比不上他,在林老闆只是微醺的時候,就差不多已經倒在了桌子上,側着臉看他:“林遇深,你以後??嗝,你要好好對她你知道嗎?不然,不光是我大哥不放過你,我也不會饒過你的??“
“你們??你們爲了爭她。鬧成這樣??“
少年喝的連東西南北都找不到了,還不忘記站起身來擺着架勢警告他。
林遇深伸手扶了他一把,“喝醉了就回房間去休息。“
“誰,誰說我喝醉了,我??我清醒着呢,你??哎??你怎麼長了兩個腦袋?你的眼睛??眼睛??“
林遇深看着他踉踉蹌蹌的模樣,略一遲疑,把人拖回了房間。
在房門關上的時候,林遇深聽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少年說:“??你,你也算是我哥,我。我纔會幫你的??“
房門關上,林老闆脣角扯動了一下,極淺,卻是真的在笑。
有個便宜弟弟,雖然有的時候不着調惹人心煩,但關鍵時刻,還能派上點用場。
林老闆一個人坐在客廳內,將沒有喝完的酒,一飲而盡。
饒是他酒量不錯,也不禁踉蹌了一下。
他上了樓,去了李十安的房間。
看着牀上閉着眼睛。因爲剛剛洗過澡,面頰粉嫩的小女人,林遇深的手指摩擦着她的面頰。
半晌當她感到不適,皺起眉頭的時候,他這才收手,轉身去浴室將自己身上的酒味洗乾淨。
關上燈,將她攬在懷中,正好彌補了懷抱的空缺,整個人好像就此圓滿。
“安安。“
他輕聲呼喚,她沒有回答,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懶得回答。
聽着她淺淺的呼吸,他知道她還沒有睡着,只是睏意上頭,不想回答。
他也不惱,低沉的聲線在寂靜的房間內流動着,“安安,我很高興??“
高興,他們即將擁有了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
一個兩人共同的骨血。
迴應他的是淺淺的呼吸聲。
半晌,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手也開始在她身上不老實起來。
男人睜着深邃的眸子望着她,抱着她的腰肢,嗓音帶着沙啞,“安安,我難受。“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李十安也發現了他微紅的面頰。
李十安凝眸,“怎麼?生病了?生病了就??“
夜幕下,他握着她的手貼在面頰上,但是很快就已經不滿足於此,開始拿着她的手貼在身上。
他的喉嚨間發出低低的聲音。
這道聲音,讓李十安像是觸電一般的將手收了回來。
耳根微微泛紅,臉上有些熱,她有些不自然的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不知道是酒精的催發還是情動,月光下她的容顏更加的嬌豔,可他卻不能碰她,頭三個月是危險期,他不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薄脣抿成一條直線,掀開被子,他已然是邁着長腿走了出去。
被他這麼一頓折騰,原本睡意朦朧的李十安已然是睡不着了。
想要去樓下喝點水,卻聽到了客房內傳來怪異聲音,像是在極力的壓抑着什麼。
李十安一陣狐疑,難道是??舊疾復發了?
客房的門半掩着,裏面的燈光昏暗的亮着,她輕輕一推就打開了門,“林遇深,你是不是不舒??“服,還沒有說出口,她就卡住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很快的連帶耳朵甚至脖子都要燒了起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
他會發出壓抑的聲音,竟然是在??
是在--
雖然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正值男人的黃金期,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親眼看到,還是??
她嚥了咽口水,差一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慌忙轉身就離開了,心中同時暗罵一句:無恥。
李十安躺在牀上,“咔“的一聲就從裏面反鎖了門,仰面躺在牀上,手指不自覺的摸向了自己的肚子,這裏??
又有了個小生命。
李十安對於這個孩子的到來,思緒是複雜的。
當年的痛,讓她對於生育孩子這件事情從心底裏產生了牴觸的情緒,
但這些,她沒有人可以去說。
這一夜,就在她的胡思亂想中慢慢的流逝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鐘,她是被門外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安姐姐。你醒了嗎?“
被從牀上扯下來的紀亦舟同學,頭髮凌亂的炸着毛,卻不得不攝於某人的淫威上來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