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莫的語氣很坦然,“你這不是換好了嗎?”
“哪有!”裴妮娜反駁道,“繫帶都還沒綁好呢!”
薩莫不作聲了,他用行動代替了言語——他在裴妮娜警惕的目光中走到她身後,用從後方環繞的方式輕鬆地拿到了裴妮娜手中的繫帶,裴妮娜或許是被薩莫先前的舉動弄得慌亂了,也沒捏緊繫帶,薩莫只是輕輕一扯,繫帶便到手了。他拿着繫帶,不說話,也不繫,就只是拿着。
因爲脖子還被繫帶勒着的緣故,裴妮娜只能小幅度地轉頭,看不到薩莫的動作——當然,她也能感覺到薩莫並沒有做什麼,薩莫的反常讓她沒來由地心慌。
“你……想做什麼……”裴妮娜出口的話語比她想象的還要輕柔,帶着束手就縛的味道。
“我突然不想繫上了,怎麼辦?”薩莫低低地開口道,溫熱的氣流從口中出來,吹拂到裴妮娜裸露的肩膀上,細密的絨毛末端傳遞給她令人震顫的觸感。
“那……你就別繫了,你下去,然後我把衣服換掉。”裴妮娜心中隱隱有些預感,和薩莫在逼仄的空間中這樣近地相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我也不想下去,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妮爾?”
裴妮娜屏氣凝神等待着薩莫的下文,他卻遲遲不將他的意圖吐出,只是玩弄着手中的繫帶,間或有稍重的呼吸撒在裴妮娜的身上,讓她起了些雞皮疙瘩。
薩莫笑了,“可是這裏沒有窗,妮爾。你的謊言很拙劣。”
裴妮娜嘗試着爲自己的話語辯駁,“但是木頭屋子總是有縫隙的,真的會有風。”
“妮爾,我喜歡你,就算是你的謊言我也是喜歡的,你說有風,你說冷,我都信,我給你暖暖好不好?”
裴妮娜想說不好,但是鬼使神差的,她回了一句“好”,回得那樣自然,就像是本該是這個答案一樣。真正的答案究竟是什麼,沒有人會清楚,所能看到的聽到的,不過是薩莫低低的笑和他伏在裴妮娜身上,用腦袋蹭了蹭裴妮娜的脖頸。
“我想吻你,妮爾。”
嚴格的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問句,因爲薩莫並沒有給裴妮娜選擇的權利,他只是像陳述事實般說完了這句話,然後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就落在裴妮娜光滑的肌膚上,由上至下,由頸項至腰部,由清淺的親到彷彿傾注了全部激情的吻。
兩個人都像是在等待什麼,像一株花等待結實落果那樣等待着,但是誰都沒有點破,他們都在享受等待本身的美好,等待着兩居年輕的軀體漸漸地發熱,漸漸地貼合,最終像是胚胎迴歸母體一般水乳相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假如魔王是個女裝癖》,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