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果覺得那婦人有些可憐,便上前去打算多買幾個紅薯。

      走上前去,她輕聲道:“我要五個。”

      婦人頭髮有些花白,眼角魚尾紋很重,有生意上門,她那枯槁的臉上終於有了點神采,戴着線手套往爐火裏伸,抓了兩個紅薯上來,擡頭看到溫果,愣了。

      溫果見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嬸子,你怎麼了?”

      那賣紅薯的婦人慌里慌張又拿了三個紅薯,用舊報紙包好:“你的紅薯。”

      溫果給了錢,謝過她,往巷子裏走去,走出好長一段距離,仍覺得背後有矚目的視線,回頭看去,那婦人還在盯着她看。

      天色已晚,路燈燈光有些昏暗,這麼死死盯着她,目光空洞陰森,讓她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連忙加快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東西還沒完全搬過來,初蔚說是明天過來跟她一起搬家,這邊也就一些生活日用品,她隨便洗漱一下,便坐在臥室裏看書畫畫。

      隔天,初蔚一大早就帶着男勞力過來了。

      正好是星期天,她帶着賀聞遠楊雷達李寶劍許大國以及許嘉衍。

      因爲許嘉衍弟弟夭折一事,許嘉衍一直抑鬱低落,人死不能復生,她得想辦法讓她弟弟走出傷痛。

      所以休息天總是帶着他到處瞎晃。

      許嘉衍懟了她一句:“不讓我在家學習,帶我出來瞎跑,到時候考不上好大學,怪你。”

      “好好好,怪我。”

      她弟現在沉迷學習,拉他出來都要費九牛二虎之力,真是怪讓她擔心的。

      溫果看了一眼初蔚身後,初蔚七竅玲瓏心,自然知道她在看誰,湊上前去:“我哥今天有公事,不能過來,晚上讓他幫你收拾行李去。”

      溫果臉一紅:“我沒這個意思。”

      初蔚摸了摸她下巴肉:“害羞什麼啊,我哥絕對心甘情願的。”

      幾人開始忙忙碌碌。

      其實溫果東西並不多,就是一些衣物,她窮苦出身,一個季節幾套衣服就夠了,還有就是一些書,廚房用具,以及她畫畫用的東西。

      三個大男人一人一個皮箱,東西就全都裝滿了。

      初蔚眯眼看賀聞遠跟個地主似的站在那,他手底下那三人不讓他幹任何一點活。

      明明是野男人的,愣是被養成了矜貴少爺。

      不過他身材依然還是那麼好,明明不幹活,不知道爲什麼肌肉都沒退化呢。

      幾人分了兩部車,去了溫果的新居。

      初蔚說是去市場買點菜,晚上溫居一起喫一頓,也算是慶賀溫果置業了。

      賀聞遠和許嘉衍跟在兩個女人後面,各種採買,賀聞遠自覺掏錢以及提東西,居家旅行必備男人。

      採買好了,已經臨近中午了。

      到了巷口,溫果又看到了昨天一直盯着她的那個婦人,她還是如昨天一樣,坐在爐火邊賣紅薯,藕有行人路過買一個,她沒什麼情緒波瀾。

      那婦人今兒看到她從轎車上下來,身邊還跟着幾個看起來很貴氣的人時,眼神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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