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婧還想說什麼,被杜娟拉住了,杜娟勉強道:“那是我們打擾了。”

      說完,拉着杜婧跑了出去。

      走廊裏,杜婧咬牙:“你拉我出來幹什麼?我還想好好和她辯一辯呢,騙誰呢,她沒用姨父的名聲作威作福過,誰信啊?”

      杜娟拉着她下樓:“可她已經那麼說了,你還能拿她怎麼辦?她有人護着,咱們沒人護着,這還是在她對象的醫院,到時候惹得她不高興了,再去表哥或者姨父那兒告個狀,咱們又要倒黴。”

      兩人出了醫院,坐在馬路邊,冬天的陽光顯得有些陰冷。

      “難道咱們就真的要去那什麼破廠嗎?”

      “那能怎麼辦呢?媽說了,咱們現在是寄人籬下,除了聽話,別無選擇。”

      杜婧咬牙:“我一定要在這海城混出名堂來,今天看不起我的人,日後我一定會讓他們都後悔。”

      杜娟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妹妹有點太樂觀了。

      想要出人頭地,哪有那麼容易的,沒有背景沒有關係,她們兩又只是普通的高中畢業,沒有資源,更沒有貴人幫忙,想出頭,太難了。

      擡頭看那氣派的醫院大樓,杜娟很羨慕,初蔚可真是什麼都有,相貌家世好的姻緣,老天爺真是有失偏頗啊。

      這兩姐妹掙扎了一番,孫猴子沒能鬥得過佛祖,只能安分守己去了盛懷瑾給她們介紹的新廠上班。

      這裏的人又像她們剛進遠旗的時候了,指派她們幹各種事,杜婧也不敢再搬出表哥姨父了,說不定這廠子裏有表哥的耳目,萬一泄露出去,恐怕盛家都不會再幫她們找工作了。

      只能一邊抱怨一邊艱難地熬下去。

      溫果收到了一封來自廣城的信,她迫不及待打開一看,是師父寄過來的,上面寫說因爲師孃一直思念她,所以還是想來海城住。

      溫果又激動又感動,師父師孃對她真的是視如己出,寧願放下他們那邊的親朋好友也要和她在一起。

      她立刻回了一封信,讓師父師孃趕緊過來,她現在有了自己的房子,師父師孃住得也放心。

      她還想把九兒也接過來,九兒的爺爺奶奶都上了年紀,大伯母又不是善茬,九兒在那邊估計也沒什麼好日子過,她和九兒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她總忍不住心疼那小丫頭。

      等師父師孃過來了,她就把她接過來。

      一般週末溫果都會讓自己的媽媽姐姐和弟弟過來喫飯,一家人聚上一聚。

      周婷來的時候,手上拎了一個袋子,進了客廳,遞給溫果:“這是我給你織的半截手套,你畫畫的時候可以戴着,手不冷,也不影響你拿筆。”

      溫果感動地看着她姐姐:“你親手織的嗎?”

      “嗯,不費什麼工夫,幾天就織好了,還有一條圍巾在織,好了之後我給你拿過來。”

      溫果笑容是發自肺腑的:“謝謝姐姐。”

      “傻丫頭,咱們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呢。”

      “喫晚飯吧。”

      一家人坐在飯桌旁,溫果關心了一下弟弟周峯的成績,得知周峯考得不錯,大學了,學業也輕鬆,他學的機械理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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