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衍冷聲道:“我一年之後也可以去了,你又得意什麼呢?你高考都沒考得過我,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

      許漣笑出聲來:“一年後?你做什麼夢呢?你都瞎了,你上什麼理工大,你應該去上盲校,那邊的老師很會照顧人的。”

      許嘉衍越發漠然:“我姐已經給我在國外眼角膜捐獻組織登記了,我很快就能接受手術,恢復光明瞭,你用不着跑來我面前炫耀什麼。”

      許漣又笑了:“初蔚是這麼和你說的嗎?哦,那個什麼眼角膜組織,我也有所耳聞,但她可能有些事情沒和你說清楚,那個組織登記在冊的接受捐獻對象大概有將近一千人,而一年之內,碰上願意捐獻且匹配的眼角膜對象,大概只有兩到三例,許嘉衍,你有那麼多時間嗎?你可能要等到死,才能等到啊。”

      許嘉衍渾身發涼,故作鎮定:“你不用騙我,你以爲我會相信嗎?”

      “愛信不信,國外行不通,國內更行不通,我們國家的人,根本不時興捐獻器官,許嘉衍,乖乖上盲校吧。”

      許嘉衍怒極,起身想打許漣,許漣輕輕一讓,許嘉衍便撲了個空,栽在地上,狼狽不堪。

      許漣半蹲下來,輕蔑地看着眼前的人:“手下敗將?許嘉衍,你自己看看,現在誰是誰的手下敗將?你不過是僥倖考了個高分,或許還用了什麼不正當手段,就真的以爲你比我強了?你做夢,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初蔚回來一看,許嘉衍趴在地上,一雙手在空中摸索着,許漣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初蔚二話不說,上前去,一巴掌甩到許漣臉上,許漣眼中閃過陰鷙,看着初蔚。

      初蔚咬牙切齒:“你和他說了什麼?”

      許漣聳肩:“該告訴的都告訴他了,我只是實話實說。”

      啪,又是一個打耳光,許漣咬牙,想要回手,初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警告你,以後再敢來這裏,我見你一回打你一回,這裏不歡迎你,給我滾!”

      許漣含恨離去,站在外面看初蔚扶許嘉衍的模樣,心中十分不解,這個初蔚對那廢物,是真的上心,凡事親力親爲,這廢物何德何能?

      即便再不甘,但他如今心裏倒是挺開懷的,畢竟許嘉衍瞎了,對一個瞎子,他要多一點同情心和包容心。

      初蔚艱難地扶起許嘉衍:“你還好嗎?”

      許嘉衍抓住初蔚的手:“許漣說國外那個眼角膜捐獻組織排隊的人有很多,初蔚,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初蔚只恨自己剛纔兩巴掌打輕了,許漣那個混賬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她好不容易說服許嘉衍樂觀一點積極一點,他幾句話,就讓她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混賬,混蛋,恨不得把他吊起來一頓打。

      她將許嘉衍按進椅子裏,猶豫着該怎麼開口。

      楊雷達從廁所出來了,邊走邊道:“剛纔好像聽到有誰在說話,誰來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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