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在賀家喫的,一家人和和美美一起吃了晚飯,賀聞遠給各位長輩敬酒,多喝了兩杯。

      初蔚心疼:“你們別灌他酒啊。”

      盛中銘也是難得玩笑:“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初蔚輕哼一聲,衆人笑。

      賀聞遠這一晚喝了不少酒,即便酒量再好,回房間的時候,也是踉踉蹌蹌,初蔚扶着他,異常喫力。

      房門被推開,門一關上,他就將人抱進了懷裏:“蔚蔚……”

      那一晚,他輾轉輕吟她的名字,叫了無數遍,深情又纏丨丨綿。

      賀聞遠和初蔚結婚之後,就在水岸路初蔚一直住的房子裏生活。

      許嘉衍則和賀奶奶他們一起住,畢竟人家新婚燕爾,蜜裏調油的,有外人打擾,總歸有所施展不開。

      蘇雲夢早上到了六院自己的辦公室,便看到楊雷達拎着一個紙盒,進了她的辦公室,笑呵呵的:“喫喜糖。”

      蘇雲夢神色一怔:“什麼喜糖?”

      “我們老大和嫂子的喜糖。”

      蘇雲夢眼神瞬間陰鷙,雙手緊握,結婚了嗎?即便她耍了那麼多陰謀,還是沒能阻止他們在一起嗎?

      爲什麼會這樣?

      怎麼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

      初蔚和賀聞遠過了一段恩愛到難捨難分的日子,來了個雙喜臨門,這天賀聞遠回來,告訴她,有人願意捐贈眼角膜了。

      初蔚興奮地拉着他:“真的嗎?”

      賀聞遠攬着她,坐進沙發裏,從公事包裏拿了一疊文件出來:“嗯,是真的。”

      初蔚仔細看着那疊文件,激動到有些語無倫次:“願意捐贈的是什麼人啊?”

      賀聞遠眼簾微閃,輕咳一聲道:“是監獄中的一個死囚犯,他下個月就要執行槍決了,我去做了他很多思想工作,他終於同意了。”

      “檢查過血型了嗎?和許嘉衍的血型匹配嗎?符合移植條件嗎?”

      “嗯,都檢查過了,是符合的,我還從國外請了專家過來,一邊給捐獻者取眼膜,你在另一個手術室等着給許嘉衍進行手術,你可以嗎?”

      初蔚眼眶頓時紅了:“可以,我可以,我已經去醫科大做過臨牀模擬手術了,我的技術可以給許嘉衍做手術。”

      賀聞遠點頭,臉色鄭重:“那麼,我們就定在下個週三,你覺得呢?”

      初蔚點頭:“好,好。”

      說完,一把抱住了賀聞遠,賀聞遠喉結翻滾,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謝謝你,你肯定跑了好多次,做了很多工作,最後才成功說服他願意捐獻。”

      她自己也跑了好多病房,被驅趕過多少次,她自然是感同身受。

      賀聞遠輕輕呼了口氣:“一家人不用說這種見外的話。”

      又輕輕吻了吻她的嘴角:“以後就好了。”

      他就這樣溫柔地看着她。

      初蔚嬌嗔:“幹嘛一直盯着我看啊?”

      “你好看。”他如是說,依舊灼丨丨灼看着她,好像要將她印到心裏。

      六院,初蔚如今上班坐診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畢竟要陪許嘉衍,還要精進自己在眼科方面的醫術,交給任何旁的人她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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