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一起看書。”
“行吧,自己坐書桌那邊。”
“你看的什麼書啊?”
“醫書,應該能配出治療賀爺爺的藥方。”
一室靜謐,初蔚皺着眉頭,一頁一頁翻過去,這本書其實不厚,她顛來倒去看了好幾遍,偶爾會發出嘖嘖的疑惑聲。
許嘉衍轉頭看她:“有什麼不會的?”
“怎麼?問你你能幫我解決?”
許嘉衍撇嘴:“那可說不準,三人行必有我師不知道啊?”
“可這裏只有兩個人。”
許嘉衍湊過來,初蔚指着覆盆子:“我不確定這個配比是多少,古人爲什麼會用這麼複雜的計算方式。”
許嘉衍還真就幫她解決了這個難題,計算出覆盆子需要投放的劑量應該是多少。
初蔚對他刮目相看:“可以啊。”
“那是,我畢竟是理工科的資優生。”
初蔚輕嗤一聲:“說你胖你就喘。”
但因爲許嘉衍的幫忙,她的難題也確實迎刃而解了,兩人吵吵鬧鬧的,倒是也熱鬧。
晚上賀聞遠回來的時候,手裏拎着兩個鐵籠子,裏面是七八隻小兔子,白的灰的都有。
初蔚上前,蹲下來,不忍心道:“對不住啊,要讓你們爲醫學獻身了,你們的付出,會有人記得的。”
許嘉衍在旁作怪:“好殘忍,兔兔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
“邊兒去,你要是敢有異議,那就是拖人類醫療事業的後腿,你這是什麼性質?你這就是拖社會主義後腿,情節很嚴重的知道嗎?”
許嘉衍雙手插兜:“看看你媳婦兒,這嘴,誰能贏她?”
萬事俱備,初蔚便開始着手準備藥材,,賀聞遠在旁幫忙,初蔚穿上圍裙,讓江衛東送了一批藥材過來,又從自己空間拿了兩味藥材。
接下來就進廚房開始熬製。
賀聞遠弄了個小爐子,裏面燒的是蜂窩炭,爐子上面放着瓦罐,裏面咕嘟咕嘟的煮開了,很快就有濃郁的藥味傳出來。
許嘉衍捏了捏鼻子:“聞着就好苦。”
“又不是給你喝的,嫌苦你就出去啊,我讓你待這兒了嗎?”
“你這人,不識好人心,怕你無聊才陪你的。”
初蔚挑眉看他:“兄弟,你搞什麼?我老公在這兒,我會無聊?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多少瓦數的電燈泡?亮堂堂的。”
許嘉衍嗷一聲:“打擾了,告辭。”
初蔚坐在小馬紮上,終於可以靠在賀聞遠身上了:“真不識趣。”
賀聞遠揭了揭蓋子:“還要熬多久?”
初蔚看了手錶,又看了眼醫書:“再熬半個小時吧。”
半個小時後,賀聞遠將藥渣過慮好,初蔚用針管抽了一管子。
賀聞遠抓了只掙扎的兔子過來,拍了拍腿:“往哪裏注射?”
初蔚:……
“當然是嘴裏啊。”
“我以爲跟西醫一樣。”
“……中醫熬的藥不都是口服嗎?”
“那拿針管是……”
“你覺得這麼苦的東西,兔子會乖乖喝嗎?”
“啊……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