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瑾揉了揉她的頭髮,動作溫柔:“你想太多了,時候不早了,先睡覺。”

      隔天,盛懷瑾親自去了派出所找到了那個想要聘請溫果當罪犯畫像師的周隊。

      “盛先生所來,有什麼事嗎?”

      盛懷瑾直言不諱道:“貴所現在沒有罪犯畫像師嗎?”

      周隊如實相告:“有一個,年紀不小了,一直想退休,但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這行業的人才,可遇不可求,老金畫了三十年,也帶過不少徒弟,但沒有一個畫得有賀先生朋友那麼好的。”

      盛懷瑾又道:“那麼,這個畫像師,有沒有危險,這個老金,有遇到過罪犯的報復?”

      周隊眼皮子顫了一下:“盛先生,這個我沒有辦法隱瞞你,老金,確實遇到過報復,有個窮兇極惡的罪犯,他手底下有小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警方是通過老金畫的畫像才抓到他們的頭兒的,就在派出所門口,給了老金一刀……”

      盛懷瑾心口一窒,喉結滾了滾。

      “好在刀子捅偏了,老金躲過一劫,保住了一條命,之後警方不再對任何方面透露老金畫像師的身份,如果那位賀先生的朋友願意爲警方做事,我們必然承諾對她的人生安全做應有的保障。”

      盛懷瑾站了起來,“我不同意。”

      周隊愣了愣:“盛先生是對方的……什麼人?”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周隊張了張嘴:“老金從業三十年,只遇到過一次危險,盛先生,您這屬於因噎廢食。”

      “對周隊來說只是一個概率問題,對我來說,她是妻子,是我的全部,如果不幸碰上了那概率極低的一次,我或許會徹底失去她,抱歉,我沒有辦法同意,請周隊另尋別人。”

      盛懷瑾冷着臉走了。

      周隊煩躁地揉了揉鳥窩一般的頭髮,好不容易纔找到咯金的接班人,這下又泡湯了。

      老金都快七十了,七十了還奮鬥在刑偵第一線,他都不忍心。

      公園,賀聞遠和李寶劍經過管理員,找到了在園中打掃的何三。

      何三五十歲左右,個子高大,骨骼健壯,皮膚較黑,袖子上套着紅色的袖章,一手抓麻袋,一手拿着長鉗子,撿地上的一些瓜皮果屑。

      賀聞遠站在遠處,看着李寶劍問他一些問題。

      他只是在觀察何三的一些反應,肢體動作。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李寶劍折了回來:“老大,他說那個流浪漢一直就在公園裏的,他去河邊撿垃圾的時候,流浪漢躺在樹根下,等他撿好垃圾轉過身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爺爺拿着刀,流浪漢伸手撐在你爺爺肩膀上,然後倒地,緊接着衝過來兩個男人,他不太記得具體長相了,我給他看了張根和王大軍的畫像,他模模糊糊的,說應該就是那兩個人,說得不太堅定,說當時很慌。”

      賀聞遠頜首:“天色不早了,最後一個王大軍,明天一早去查。”

      “老大你覺得目前張根和何三,哪個嫌疑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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