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輕哼一聲:“讓這麼多長輩等着你,你一句抱歉就完事了嗎?”

      賀聞遠端着酒杯站起來,對席上衆人道:“對不起,我來晚了,先自罰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初蔚託着下巴,心想,這還差不多。

      盛中銘擺手:“沒事,坐下巴。”

      賀聞遠剛坐下,初蔚又湊了過來:“看到沒,我哥在幫溫果倒茶呢。”

      她靠得近,氣息縈繞於鼻端,賀聞遠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手背青筋畢露。

      看在初蔚眼裏,那就是,男人不爽了,不高興了,不高興的點肯定是她哥對她嫂子好。

      壓低聲音對男人道:“你有什麼立場不高興?”

      賀聞遠喉結滾了滾,她這張嘴可真是不得閒,現在最想做的,是封住她這張沒完沒了的小嘴。

      “我並沒有不高興。”理智尚存,他能做的就是盡力解釋。

      初蔚托腮看着他:“你不是說你喜歡溫果嗎?”

      賀聞遠:……

      他沒說過,他只是沒有否認而已。

      算了,他糾結這些做什麼?

      就當他喜歡吧,這樣還能解釋他以後爲什麼會出現在她身邊。

      他又喝了一杯酒。

      初蔚眯眼,喝悶酒了,呵呵,顯然是看到對面兩口子濃情蜜意不高興了,行,讓他喝悶酒吧,喝完之後知難而退。

      盛懷瑾瞥了一眼對面的人:“聞遠,你喫點菜吧,空腹喝酒傷胃。”

      初蔚:……

      哥哥啊,你媳婦兒都被人惦記上了,你還關心這個狼子野心的壞男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賀聞遠又哪裏有胃口喫菜,只應了一聲,卻不見動筷子。

      酒席過半,盛懷瑾見賀聞遠都沒動筷子喫過一口菜,白酒喝了大約半斤。

      不喫菜光喝酒,不光傷胃,還容易醉啊。

      盛懷瑾是怕賀聞遠今晚鬧出什麼事來,趕緊囑咐初蔚:“給你們老闆夾點菜。”

      初蔚瞪大了眼睛,這老哥是不是太遲鈍了點?

      她纔不給他夾菜呢,覬覦她嫂子的人,她還要給好臉色?不存在的,她初蔚可不是這種爛好人。

      這酒席上,周婷很暗爽,盛懷瑾也就給溫果倒了杯茶,之後再無什麼照顧的舉動。

      畢竟盛懷瑾不是那種在外表現愛意的人。

      而她老公唐友禮呢,各種給她夾菜,關懷備註,細緻入微,很是讓她長了臉。

      然而,沒人關注。

      壓根沒人關注她老公給她夾了幾次菜,倒了幾杯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盛懷瑾和溫果身上,畢竟他們是新婚夫妻,今兒也是他們的結婚喜宴。

      周婷又不敢造次開口說話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真是鬱悶極了。

      初蔚隨便吃了兩口,外面葷腥油膩的東西,她暫時還不能喫,剩下來要做的事就是時不時刺賀聞遠兩句。

      你看,我哥跟我嫂子真是般配。

      天生一對

      我哥很愛我嫂子。

      我嫂子也極愛我哥。

      越說,賀聞遠臉色越青,初蔚就越覺得踩到他的痛處了。

      但她偏要說,說得他知難而退纔是好的。

      賀聞遠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都是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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