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頭一看,賀聞遠扶着她,而且扶着她的那隻手手背鼓起很高,還在往外滲血。

      “你……沒事吧?”

      賀聞遠鬆開她,看了李寶劍一眼,李寶劍心有餘悸,連忙接過她手中的保溫杯:“嫂……盛小姐,我來吧。”

      初蔚輕咳一聲:“他的手背還在流血,叫護士來處理一下吧。”

      李寶劍便有些手忙腳亂,賀聞遠眼神止不住落在初蔚身上:“你剛出院,不要有劇烈的動作,剛纔那樣,不行。”

      初蔚想,這人除了會覬覦別人的老婆外,人其實還是挺厚道的,怪不得她哥挺願意和他來往的。

      初蔚站在病牀前,看着匆忙趕來的護士有條不紊地幫他處理流血的針眼,之後換了一隻手:“賀總,枕頭不能隨便亂拔,拔了之後一定要按一會兒,不然很容易臌脹的。”

      “知道了。”

      等護士離開之後,李寶劍也混在人羣裏溜了出去。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聽我哥說,你昨晚喝酒喝傷了身子?”初蔚摸了摸鼻子,開口問道。

      賀聞遠眼簾微垂,不敢看她,只輕應了一聲。

      初蔚雙手抱臂:“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該喝多少心裏沒數嗎?竟然喝酒喝到住院,是我們盛家的酒比較好喝嗎?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愛佔便宜的人啊。”

      賀聞遠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你可以出去了。”

      初蔚一聽,不高興了,她明明是在關心他,竟然要被他趕出去,這也太不識好人心了吧。

      “我是關心你啊,你這人怎麼?”

      “你是醫生,該知道不要打擾病人,讓病人多休息,纔是真的對他好,不是嗎?”

      他只害怕她多留一秒,他會做出什麼……冒犯的舉動嚇着她。

      初蔚哼了一聲:“你以爲我稀罕留在這裏嗎?”

      說完,氣鼓鼓地出了他的病房。

      門外守着的李寶劍遭受她一記白眼,怪委屈的,進了病房,賀聞遠閉着眼睛,表情有些痛苦。

      李寶劍小心翼翼道:“嫂子怎麼那麼快就出去了?你怎麼沒多留她一會兒?”

      賀聞遠沒有開口,人的貪念是無窮的,留了一會兒,想留兩回,接着是無數回。

      他言之鑿鑿答應過夜煊,不給她帶來危險的,他不能言而無信。

      許嘉衍檢查完畢,沒看到初蔚,在診室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纔看到初蔚氣沖沖走來。

      “你幹嘛去了?”

      初蔚雙手插兜:“剛纔看到賀聞遠住院,好心關心了他兩句,竟然趕我出來,這不是不識好人心嗎?”

      許嘉衍安慰:“人家堂堂六院院長,一大羣醫護人員看着呢,你關心什麼啊?用不着你關心知道嗎?”

      夜煊和他說得清楚,留在賀聞遠身邊,會有很多危險,這次被刺心臟是她命大,下一次,或許就沒這麼幸運了。

      在沒找到解決的辦法之前,許嘉衍不能讓他接冒這種生命危險。

      初蔚一路上都有些義憤填膺:“我是沒打算關心他的,本來是想警醒他幾句的,那不是他扶了我一把嘛,看他手背流血又腫得好高,這才隨口關心了一句,好嘛,我完全是多管閒事,以後再也不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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