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遠言而無信,答應了不再找瑜兒的,卻竟然陽奉陰違。

      初蔚晃了晃手裏的布袋:“這個玄石,你知道嗎?”

      夜煊喝了一口紅茶,搖搖頭:“我並不知道。”

      初蔚有些訝異:“啊?你不知道嗎?賀聞遠的下屬李寶劍說你知道,而且你還知道該怎麼把碎玄石煉製成主玄石,說那樣才能救他的命。”

      夜煊目光波瀾不驚:“那應該是他弄錯了。”

      初蔚有些喪:“怎麼會這樣,師兄,我有些奇怪,爲什麼我和賀聞遠身體裏有相同的玄石,我們之間,是有什麼關係嗎?”

      夜煊神色有幾分焦躁:“沒有關係。”

      初蔚不解:“真的沒有?我身體裏這個玄石哪裏來的?爲什麼他說拿就能拿走?”

      “瑜兒,夠了。”

      初蔚第一次看到她師兄情緒失控,愣在那裏。

      夜煊自知自己失態:“抱歉。”

      初蔚小心翼翼看他:“你怎麼了?”

      “我沒事。”

      “你真的不知道怎麼煉製玄石嗎?”

      “不知道。”

      初蔚有些失落地出了門去。

      夜煊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

      即便不記得他,她的心也還是向着他的。

      他輕笑一聲,這種事情,是他無能爲力去挽回什麼的。

      就像以前,他以爲他的瑜兒會一直在他身邊,從未懷疑過會失去她,她不過是看了賀聞遠一眼,就情根深種了。

      感情這種事,並非誰到得早,或者誰陪伴的時間更長。

      莫可名狀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

      初蔚有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六院。

      告訴李寶劍:“我師兄不知道怎麼煉製啊。”

      李寶劍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他知道的,這世上除了我老大,就只有他知道了,他分明是不想救我們老大。”

      “我師兄,和你老大,有什麼過節?”

      李寶劍欲言又止:“沒什麼過節。”

      初蔚無語:“怎麼你們一個兩個好像都有很多事瞞着我似的。”

      李寶劍看着她道:“初醫生,如果沒有辦法煉製主玄石的話,還麻煩你最近一直陪在我們老大身邊。”

      初蔚:……

      爲什麼感覺像一個陷阱。

      但畢竟是人命,她也不敢開玩笑:“行了我知道了,會每天來看他的。”

      李寶劍去了一趟夜家,壓根不得而入,夜煊直接表示不見。

      李寶劍倒是也沒想着要見他,只告訴黎叔:“你帶話給你家主子,就告訴他,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家嫂子煉製玄石的機密的話,那嫂子爲了吊住老大的那一口氣,就只能親自陪在他身邊了。”

      夜煊聽到這話的時候,向來淡定的人也是被氣得話噎在嗓子裏。

      他如今是進退兩難了。

      初蔚回到家裏,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她總覺得奇怪,現在的很多事,都超出了她的理解認知範圍。

      就好像,生活中缺失了一大塊似的,好多事情對不上。

      很奇怪的感覺。

      外面在下雨,春雨連綿,院子裏的樹抽出了新芽,新綠色異常耀眼。

      初蔚把布袋裏的幾塊碎玄石倒在桌上,是赤金色的,形狀不太規則,但彷彿能拼成一塊整的,她就稍微拼了一下,最後還缺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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