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沐接過博西遞過的水,緩慢的喝了幾口後,嘴巴里的乾澀和苦味才淡去。人也精神許多。

    她問博西:“師哥,我受傷這幾天,《花印》都還好嗎?”

    “這些我會處理,你不用多想,好好養傷。”博西接過她手裏的杯子,然後說。語氣裏,充滿了霸氣。

    “哦,我沒有多想,就隨意問問。”

    博西:“你呀……”聽她回答,博西無奈。

    莜沐吐了吐舌頭,表示她也就問問。之前爲了秦肖而拼了命的工作,現在的秦肖已在手,對工作的事兒,好像突然不想那麼拼了。

    但是這話可不能讓博西知道,知道了他估計得氣死。

    “你餓嗎?要不要喫東西?我看阿姨好像帶了食物過來。”博西問她。

    “餓了,媽媽,做了什麼好喫的嗎?”莜沐聽見有喫的,轉而問張蓼。

    張蓼已經去把食盒拿來了。打開,裏面熱氣騰騰的瘦肉粥香傳來,還有淡淡的中藥味。

    應該是她老爸給熬的“藥膳瘦肉粥”無疑了。

    “你爸爸在醫院給你煲的粥。”

    張蓼一邊把筷子和婉放到博西撐起來的食桌上,一邊說到。拿起勺子從食盒裏舀了些粥到碗裏。

    “謝謝老媽,順便幫我謝謝老爸。”莜沐笑着接過,挖了一勺,嚐了嚐,溫度正好,味道也正好。頓時眉開眼笑。

    博西看着莜沐,心裏別樣滋味,說不出的難受。她,真的很美,但他硬生生錯過了。他真的還能有機會嗎?

    博西一直在醫院待到黃昏才離去。他離開時,在地下車庫的電梯口,碰見了滿副僞裝只露出兩隻眼睛的秦肖。

    秦肖朝他點點頭,博西回以一笑。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四目在空氣中短暫交匯。然後錯開,各自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進發。

    在那交匯的一瞬間,他們分別都在想着什麼?誰也不知道。

    秦肖面罩墨鏡遮面,自然看不清,但博西那張什麼也不戴的臉,錯開秦肖後,卻是滿臉的陰鷙。

    秦肖來到病房,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進去後,就看見張蓼正一邊給莜沐松腿一邊和她說着話,莜沐只在一邊聽着她絮絮叨叨的,也不回話。鏡頭十分和諧美好。

    秦肖心道:也只有這樣幸福的原生家庭,才能培養出這麼優秀可愛的人來。

    莜沐看到了秦肖,對他笑道:“你來了?”

    這句話,在夢裏,她說過無數遍了,就像多年的老夫老妻,工作歸來,妻子說一句:你回來了?

    秦肖突然有種這樣感覺:早晨,他躺在青青草原上,朝陽朝他撲來,輕撫着他,讓他全身暖洋洋的,舒心極了。

    “喲!小秦來了?”張蓼聽到莜沐的話,回頭,就看見秦肖站在她身後,正看着她們。

    “嗯,阿姨好。阿姨,我來,您歇着吧。”

    秦肖過去接過張蓼手裏的活兒了給莜沐按了起來。

    “沒事兒,我也就是閒得無事幫她鬆一鬆身體讓她放鬆放鬆恢復得快些。想當初,我也是學醫的,只是後來身體不好,她爸爸覺得醫生太累,不讓我做了。”

    張蓼嘴巴上說着,但還是給秦肖讓了位置,起身坐到邊上的沙發上喝了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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