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才女成長策略 >003 真心的草包
    王怡真曾經是個不得意的體育生,此世13年一邊在鄉里撒丫子跑,一邊跟着偷拜的師父學點偷雞摸狗的本事。

    要是比打架,王怡真一個能打她們這一羣。

    然鵝……詩詞她是真的不行,連揹她都只能背名句,雖然也知道“唯有牡丹真國色”這種驚世之作,奈何她甚至都背不出全詩來,先不說偷盜別人的詩詞不好,光說盜用之後,有一就有二,當年被親孃打壓的中年阿姨們也不知道有多少,更無法預料生下了多少閨女,她肚子裏可沒有這麼多的詩背給人聽,所以她現在就盼着快點“死掉”,早死早超生、假死好回鄉啊。

    親孃,說好的保祐,一定保祐起來。

    只要讓她一會順利落水,這時候不論誰說多難聽的話她都能忍。

    不過很明顯王怡真想多了。

    小姑娘們都是高門貴女,平日裏不知道把自己端成什麼樣,又怎麼可能會說難聽的話呢。

    這一個說:“王姐姐莫非是看不上我們,不肯與我們對詞呤詩。”

    那一個說:“王姐姐或是不懂這京中的規矩,其實大可不必緊張,就把我們都當作鄉間的好友就是了。”

    你來我往的衆小姑娘們都勸了好幾輪了。

    大約的中心意思就是兩點。

    1王怡真是鄉下來的,在這京中高門會緊張,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不會看不起你。

    2王怡真不讀自己的詩作,就是看不上她們,不給面子。我們要宣傳你恃才傲物看不起人了喲……

    總之語氣裏滿是對王怡真的防備、輕視和敵意,然而王怡真不給面子她們會怎麼樣?

    小姑娘們來來回回也沒劃下個道來。

    王怡真聽的都有些詫異了,要是難聽的話就到這個水平,那她根本不痛不癢啊。平時電視劇裏不是常演嗎,大家話裏藏針的語句裏就跟刀鋒一樣刮人,一個不好就要落坑裏,這明顯沒到那個情況啊,還是說……她聽不懂?

    耳邊上繼續傳來小姑娘們什麼“家傳淵源”“有其母必有其女”“藏拙藏私”之類的善意的鼓勵。

    王怡真滿頭黑線的表示,真的有可能人家是盡力在講她們母女壞話了,只是她聽不出來。

    聽不出來就聽不出來吧。反正詩詞她不會,說破天也沒有,她們有本事用口水淹死她啊。

    “我是真的不擅詩詞,不如我們去遊湖吧。”王怡真面帶笑容的說道。

    那黃裙的東道主小姑娘還不肯罷休。

    只是看王怡真鐵了心的不鬆口,也只能換了個話題。

    “遊湖自然是要湖的,只是那麼大一個湖,來來回回也就是這一種景緻,怎麼及得上牡丹花初開之豔,王姐姐既然看不上我等的詩詞,那不如等我們論完了詩詞,再一起撫琴下棋,最後遊湖做對如何?”

    遊個湖還得對對子?還得等你們先論完詩再撫完琴?這人想活時不容易,想死時怎麼也重重阻攔呢?

    算了,在人家的地盤上,論完就論完吧。

    誰讓人家府裏有湖,王家沒有呢。

    王家伯府最早也是有個小塘的,後來給填了,她也是昨天晚上確定拿到了孃親的遺產,今天才開始考慮假死之法。要是早知道詩會能給她無聊到這種地步,她就……她就也只能忍着,落水而亡是剛剛纔確定好的辦法,細節上的操作也需要時間完善,這詩會卻是早就定好了,她若不來,王家能打殺了她,所以王怡真想也是白想,只能面帶笑容的聽着小姑娘們論詩。

    姑娘們也真不含糊,論完了半天的詩,就又撫起了琴來。

    之前那黃裙小姑娘寫詩時最早擱筆,說明她詩作最快,論詩後也是她詩作第一,如今說是撫琴,卻也是她第一個彈。

    王怡真本來以爲這撫琴該跟論詩一樣無聊,卻沒有想到小姑娘們還彈的挺好聽的,叮叮噹噹的誰都能來段,王怡真雖然聽不出技巧技法什麼的來,但當個小曲聽着,不錯,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真心想啃着雞腿喝着小酒再跟着哼哼兩聲,比起鎮上那些只會唱一呀摸二呀摸的賣唱女子們,來得水平高多了。

    王怡真正滿心歡娛的聽着,結果大家都撫過了一曲,就輪到她。

    “我?我不會啊?”

    鄉下廟裏,又不教琴。

    貴女詩會,她總不能要求給個木魚,她好唸經吧?

    “王姐姐……還是這般謙虛。”黃裙的小姑娘笑着說,不過臉色已經有點僵了,看得出,王怡真這麼不給面子,已經開始惹怒她了。

    可是王怡真是真的不會。

    爲什麼對方就不相信呢?

    難道因爲她親孃是第一才女,她就天生該能把這些才藝無師自通?就算遺傳也不是這麼個遺傳法的啊。

    13年前,王怡真被慧心女尼抱到了青州圓覺寺,當時年僅三歲。

    本來就體弱多病的小姑娘,以前被親孃好醫好藥的養着,還時不時報個病急呢,來到這種鄉下地方,還是過着尼姑一般的樸素生活,很快就病重將死。

    慧心女尼哭着在佛前不知道求了多久,許了些什麼,最後佛祖表示可以給個機會,於是三歲的王怡真魂歸地府, 18歲事事不如意的體育生王怡真從現代魂穿了過來。

    所以說做人還是要多做善事的。王怡真表示她能得到再一次的生命一定不是因爲同名,而是她推開差點被車撞的一個小女孩,得的善果,哪怕這場車禍她一命換一命,至少就結果來看,她不但救了一個小女孩,這不也還算沒有死麼。

    那之後她代替王怡真活了下來,在圓覺寺受到了慧心女尼有如親孃一般的教導,內容主要爲:種地、洗衣、做飯、唸經。

    總之她這新生的13年,真的是過的尼姑一樣的生活。

    如果說原本的王怡真骨子裏可能還遺傳了孃親一點天分,等着人發掘她這顆娛樂圈新星的話,新生穿越過來的她也只能帶着一顆體育生的心,笑着面對這個世界了。

    爲什麼大家都不相信她真的什麼技藝都不會呢?

    “即然王姐姐也不喜歡琴,那……我們下棋吧。”藍裙小姑娘提議道,估計只要王怡真點頭,就馬上可以換下一個項目了。

    “或者是作畫?”粉黃裙小姑娘說道。

    “書法?”淡紫裙小姑娘問道。

    看來這些小姑娘各有所長,都想借着詩會比一比自己擅長的項目,王怡真懷疑不管自己提出什麼才藝來,也有人能接下來。這種才藝萬千、任君選擇的感覺,使得王怡真有一種自己坐擁三千後宮,妃子們都等着自己做出指示的感覺。

    “鬥舞?”

    “投壺?”

    “吹蕭?”

    “遊湖?”

    一時間衆小姑娘同看王怡真,人家興致勃勃的都要比才藝,王怡真這硬塞進來的遊湖就格外的不上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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