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才女成長策略 >022 姨娘銀月
    王怡真便喊了一句“蓉蓉”。

    李蘭蘭的弟弟被稱爲小公爺,那這姐兩個是哪家公爵府的,這得去打聽,不然討債無門。

    還有寧安侯和江夏侯兩家,在這京中又是什麼關係什麼地位?也得先搞明白了。

    她前腳才進前門,後腳王正清就已經聽到流言來質問了,王怡真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兩家只怕根本不想善了此事,是又生出了什麼心思,想借機打死了她。

    王怡真喊完,門口便有人推門而入,擡眼看過去卻不是蓉蓉。

    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柔柔弱弱的四顧看了看,才問道:“大小姐的房中怎麼沒有人陪着?你那兩個丫環一個也不在麼?妾來服侍您喫飯吧?”

    “啊,您也太客氣了,實在用不着。”王怡真擺擺手,“我本來就是鄉下來的,那兩個丫頭也一樣的沒規矩,哪裏連也喫個飯都得要人服侍了,姨娘快些坐吧。”

    來得人是銀月姨娘,也就是當年氣死了肖婉兒的名妓白月光。

    肖婉兒生產之前,這白月光便被王仕連贖身回了府,擡爲妾,改名叫銀月,雖然說是妾,但是戶籍中也記得很清楚,是賤妾。肖婉兒將女兒送走不久便過世了,沒有了她的書畫賣錢,王仕連一個被家族拋棄的人又沒有什麼進項,很快的銀錢上緊張,便辭了奶孃,唯一的兒子王正清,便交給了銀月姨娘。銀月用當頭牌攢的錢,撫養到半歲,王仕連就娶了新妻並封爵,這樣除了一份伯爵的工資,便還有海氏的嫁妝可以用,於是銀月姨娘便提出,將這男孩交由嫡妻看照。

    海氏哪裏肯要,一個私奔之女生下的孩子,讓妓子出身的賤妾養了半年,根子裏都是歪的,若記在了她的名下,她將來生下的嫡長子可怎麼辦?於是王正清便一直讓銀月養到了如今。

    王怡真不瞭解當初這兩個名振京城的女子間的恩怨情仇,但只看銀月將王正清好好的養到這麼大,不但一點沒歪還入了國子監,便知道她對於王正清的用心,王怡真便不會像海氏一樣,將之當成賤妾來輕賤。

    “姨娘怎麼來了?”王怡真笑道:“可也是聽到了外面的謠言?”

    在這個家裏,當家作主的是海氏,但這10天的時間,王怡真也看出來了,最有手段的該是銀月姨娘。王元娘長到10歲時,海氏便明白自己再懷新子,老蚌生珠的可能性不大了,特別是當時11歲的王正清已有神童之名,於是深深後悔當初將王正清寄在賤妾的名下的海氏便對王仕連提出,要將王正清認到自己名下,當時好些人都以爲很快王家就要有了嫡長子,可是後來慢慢的就沒了動靜,到現在王正清也還是寄在銀月名下。

    銀月點了點頭。

    才一臉憂心的看着王怡真,說道:“從午時開始,外面的大街小巷、酒樓茶館裏突然就說起了這件事,有鼻子有眼的,連您同……總之十分的不堪入耳,您也知道我的出身,若是在高門大戶的小姐太太夫人們之間傳些什麼,我是得不着消息的,可是這市井之間,還有我幾位姐妹,大小姐,說什麼蓄意勾引這種事情,我知道您是覺得做不出的,可是……女人天生柔弱,您到底有沒有……”

    一般人家的姨娘和正室之女也不會是什麼融洽的關係,這位銀月姨娘十多天來同王怡真也是淡淡的,如今突然過來問些私密話,她這是真心擔憂啊?還是出言諷刺啊?還是旁觀好戲啊?還是想落井下石啊?還是純粹好奇啊?

    王怡真聽她一副真心真意的關切,感覺不出哪裏的態度語言有奚落的意思,也就落實答她:“你是想問我有沒有被佔便宜吧?”王怡真半真半假說道。“我被那個男人突然從後面抱住,撕扯了下衣裙,我掙扎之際他又將褲子脫了,我奮力反抗便他打暈,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詩會上其它家的千金便來了,我倒是沒被佔什麼便宜,不過名聲是好不了了。”

    銀月姨娘一瞬間臉都白了。“那……那豈不是……”就過程來說吧,謠言當時是假的,可是就內容來說吧,也可以說是真的,因爲兩個當事人一邊撕了裙子,一邊脫了褲子,在這個連拉個小手都有罪的時代,就已經跟**關係沒什麼不同了。

    “既然……既然真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大小姐心裏可有什麼辦法沒有?”銀月姨娘又問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王怡真睜大了眼睛問道。人家兩個侯府聯合起來坑她,她一個小老百姓,一沒有做了武林盟主的青梅竹馬,二沒有偶然救過的殺手之王,再沒有一見鍾情的權臣名將,那還不是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都得受着。

    之前王怡真拿楓樹林事件向紀家討要好處,紀家已經同意了,可是一轉頭,那謠言裏有鼻子有眼的說是她蓄意勾引,所以就是誰家放出來的話,已經是很明顯了,既然做套的是紀家,收套的是江夏侯府,那左右跑不出這兩家,如只是受害,王家佔了理,大可以將王怡真打發遠嫁或扔進家廟裏,可是將受害說成勾引,哪怕是那十幾家的千金心裏都有數,可是女人占上這樣的名聲……必須得一死以正清白了。

    紀家這作法真是,就算是之後賠給她千兩銀子,她也沒命花了,這是恨毒了她啊。王怡真不覺得自己的言行有這麼招人恨,那就又是親孃當初惹下來的了?所以說爲人低調些的好,你看你當初張揚完了還得我來兜着。

    銀月姨娘看着王怡真嘴裏說着沒有辦法,臉上一點在乎的神情都沒有,突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是我多慮了,還以爲大小姐並不知道這兩家的底細。卻原來大小姐心裏早有了主意反擊,那我就不獻醜了。”銀月姨娘說着站起來告退。

    “等等……”我什麼時候有主意了?王怡真還以爲自己一直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怎麼在銀月姨娘的眼裏是智珠在握嗎?

    王怡真忍着肉疼將一整份的紅燒肉推到了銀月姨娘的面前:“姨娘誤會了,我並沒有什麼反擊之法,只是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人說,姨娘既然來了,還說有兩家的底細相告,莫非是有什麼生機可以教我,不如我們一邊喫飯一邊說。”

    這世上的交情,都是喫肉吃出來的,爲了消息,她可以少喫這一頓。

    銀月姨娘看着這一盤的不利於減肥的餐點,直接開口道:“飯就不必了,我只是怕大小姐吃了虧,這兩家也是百年的世家,底蘊極深,一時半會兒的說不清楚,我將我所知都寫在這裏,大小姐拿了,慢慢看吧。”

    便告了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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