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才女成長策略 >042 真相只有一個
    被王怡真指上的一瞬間,李杏杏小白兔般的表情差點崩了,她眼睛裏的淚水都已經滿了,就等着大家指責李蘭蘭的時候她要爲其求情呢,這中途劇情崩毀是個什麼鬼?

    “我……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我自己怎麼能害我自己呢?”李杏杏人無其名,杏眼圓睜,特別無辜。

    “你這賤人胡說八道什麼,我……”二夫人的火氣也上來了,指着王怡真大罵。

    王怡真想也沒想,用腳拐倒了門邊的擺設木架,在木架向自己傾倒,上面的花瓶砸過來時順手一抄,時候就朝着二夫人身後的牆砸了過去。

    “我說話的時候都給我閉嘴。”王怡真也吼道。她拿手指別人可以,別人指她,她可不能忍,如果像海氏那樣給喫給喝又或像李蘭蘭那樣給錢給鋪子,她可以不追究,但就算前兩者成天給東西,也沒拿手指過她呢。二夫人算得什麼東西?哪裏來的膽子?反正她賣了鋪子回府就假死,她才懶得理她呢,再指她她就當場掐死她。

    對她的指摘,這屋子裏連太子都沒發話,其它人那就都得給她聽着。

    花瓶“哐當”一聲碎了一牆又落了一地,世界終於安靜了。王怡真一瞬間莫名覺得王正清這法子,真消氣啊,就是太廢錢,好在這一隻瓶子,廢的不是自己的錢。

    太子妃滿臉的怒火,但看了一眼邊上的太子很是讚歎的看着王怡真,到底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這局是你布的,當然不是害你用的,而是害李蘭蘭用的。我剛剛說的每一步都是真實存在的情況,所以你只要讓大家相信了,有這麼一個人推你入河,那麼只要有心查,早晚能查到李蘭蘭身上。”

    太子妃看了滿地碎花瓶,覺得這會說話應該不算是插話,才飛快的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根本沒有人推7妹妹入河,是她自己想不開跳河的囉?”

    “就是這樣。”王怡真點頭。

    “我7妹妹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莫非她是傻的麼?”太子妃嘴炮嘲諷道。

    “就是這樣。”蓋棺定論,她是傻啊。

    “你……”

    “太子妃不妨自己想想。”王怡真打斷了她的話道“她這一局佈置的又不是天衣無縫,裏面那麼多的槽點你們……,我的意思是那麼多的破綻你都看不出來?”這姐妹兩個一樣的傻。

    “什麼破綻?”李杏杏幾乎是問完之後就後悔了,這豈不是說的如同承認了她真的布了局暗害李蘭蘭一樣,然而剛纔王怡真的推理合情合理,連她自己這佈局人,聽過都幾乎要當真了。

    “第一個破綻就是你拽下了兇嫌的香囊,這一點我已經說過,那是麻繩啊,你能拽開她的裙子也拽不開麻繩啊,你說拽就拽,你大約不知道,你的幫手是拿小刀切的吧,你們兩個連串供都沒串供好,你就真喊開口啊。”

    “可是……”太子妃說道“你不還說4妹……是別人陷害你嗎?她爲什麼不能切開你的麻繩,故意塞到7妹妹手裏陷害你,來掩藏自己的身份呢?”

    這話確實是王怡真自己說的,不過確是說給不明底細的外人聽的。王怡真擡頭對李蘭蘭的丫環人倚翠說道“你來告訴他們,那香囊到底是誰的?”

    倚翠現在幾乎是倚在牆上了,總覺得她的精神狀態若不靠着點什麼就會軟倒在地,見滿屋子的人都盯着她,她抖着聲音開口道“那……那香囊我見過的,是……是王大小姐送給我們小姐,我們小姐很喜歡,就掛在了身上,不知何時就……”

    “行了,課文背的挺好,先背到這裏。”王怡真說道“諸位聽見了吧,這香囊是我的沒錯,但我送給了李蘭蘭,也就是說,李蘭蘭只要不是傻的,就不會拿自己身上的掛件去陷害自己。因爲,就算她不傻,只看這香囊就認定了她是罪人的傻子,還是會有那麼幾個吧?”

    屋中的衆人一時便沉默了下來。

    因爲最先王怡真將這香囊認了下來,而且噼裏啪啦嘴裏一刻不閒的一直在說話,又一步步的剖析出從香囊的斷口處得出的陷害一說,根本沒有給雖人說話的機會,所以之前或者也有李家的丫環看見過李蘭蘭掛這香囊,但卻沒有人有時間、或者有膽量打斷。

    於是一屋子的貴婦們代入了半天,也是很認可陷害一說的,別的不提,至少王怡真真的沒有作案時間,所以大家願意聽她說這麻繩,聽她分析斷口。可是如果一開始就認下這香囊是李蘭蘭的呢?那麼只怕太子妃心裏一轉,一整套姐姐害妹妹的大戲就板上釘釘了,到時候別說李蘭蘭來分析一下這香囊的斷口了,只怕她當場就要被以“休息”爲名押起來,之後家族裏怎麼處置一個無父無母還揹着罪名的女孩子,那套路熟的根本不用外人來說了。太子妃不想承認,自己很可能就是那隻認香囊的傻子之一。

    “這……這……或許蘭蘭也是受害人啊,有可能同她說的一樣,她的香囊也被偷了,被用來陷害她。”

    “被誰?是誰陷害她?”王怡真問道“李4姑娘今天接觸過的人就那個幾個,我、太夫人、紀世子、丫環。”

    “是……是紀松凝,是他害我。”李蘭蘭流着眼淚說道“我沒有想到……”

    “你不是沒想到,你是不想去想。”王怡真打斷了她的話說道“紀松凝是曾經站在你身邊,但你以爲麻繩這東西遇刀則斷?你掛在腰上,你讓他摸你腰了?他來見你,手裏提刀了?你覺得紀松凝能用指甲掐斷它?”

    “你不想承認,你最心腹的丫環背叛了你,只有丫環,才能離你極近而不被你察覺,男子隨身是掛玉,自然無處藏刀,但丫環隨身帶的是荷包香囊,平日裏可以放些糖塊碎銀,今天難道就不能放一片小刀片?她只要說一句你的裙子皺了或腰帶擰了,她幫你理理,只怕你還要自己將腰湊上去給她摸。這丫環……賣身契在誰手裏?父母親人都在何處當差?一查,就瞞不住誰了,只不過,若不是今天被我摻合了這一腳,會有人查嗎?”

    二房夫人管着整個宋國公府內院,就算二夫人剛開始時爲着女兒願意去查,查到一半知道真相,恐怕到時侯背鍋的人一樣是李蘭蘭。

    倚翠這時候是倚着什麼也立不住了,一邊向李蘭蘭跪着,一邊向李杏杏哭,若今天這香囊上系的不是麻繩,她不會這麼容易被人抓出來。

    這樣一來,李杏杏自編自導自演落湖受害一事,大約是跑不了的。

    “原……原來竟然是李家的丫環吃裏扒外,你快說,到底是誰同家勾結,來害我李家嗎?”二夫人喊叫道。

    倚翠愣了下,哭着說道“姑娘,是我對不起你,我兄長需要銀子,我在府裏也沒有路子籌錢,之前紀家小姐對我說,若能弄到你身上的隨便什麼物什,她就會給我錢,我……是我錯了。”

    因爲二夫人劃了重點,倚翠是受外人蠱惑,這一番說詞再加上之前紀家之前就有意做局,倒說得通,只是又把李杏杏給撇了出來,王怡真沒辦法,她猜的再對,也沒有證據。不過至少有一點還算好,倚翠這心理素質不抗壓,她承認丟了香囊,至少把李蘭蘭從這件事裏,已經摘出去了。

    “看來不把話說清楚你們不死心,剛剛不是說了嗎?這局裏,好幾重的破綻呢。”王怡真說道“都別再搶話了啊,我一項一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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