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才女成長策略 >066 最富的窮人
    “謀殺案?”“謀殺?”“樓裏的人已經死了?”四周的喫瓜觀衆們都喫驚起來。連這救人的男子也驚疑不定的看向樓中,王怡真早就覺得他也只是說說,並沒有真想闖進去的打算,否則真想救人,最早起火時,他直接衝進去就是了,如今不但帶回了水龍隊,還有一條浸了滿滿的水的被子,準備何其充分,卻依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站在火場外號稱召人民羣衆。

    男人從一開始就想借救專家力量,並且打算着衆賞之下必有勇夫。這與他表現出來的深情大不相同,但王怡真覺得沒有憑心去作死,而是第一時間求助專家,還是很正確的。唯有臨危不亂者,才知道出事後冷靜的思索對策。

    要不是李奕城舉動太坑,王怡真教訓他的聲音有些大,男子說不定真能招募到幾個沒腦子的往裏闖。

    “大姑娘,那樓中之人是被害的麼?”早前帶路來看熱鬧的路人自認爲同王怡真也算熟人了,直接拍肩問道:“你怎麼知道啊?”

    “大叔啊。”王怡真嘆口氣,腦子是個好東西,喫瓜的時候也要帶啊。“咱們來的時候都快午飯的點了,這火纔剛燒起來,你說是什麼引燃的?”

    “啊?”

    “大白天的用不着蠟燭吧?這古董字畫店裏不能生火做飯吧?門口不用掛燈籠吧?牡丹都開了天也不冷不會生爐子點蚊香吧?”

    “是……是的啊。”路人也想着,是什麼引燃了火啊?

    “那自然是人爲縱火啊。”王怡真說道:“你看這火只在二樓燒着,就算是木質,普通也沒有呼呼的燃着這麼快看吧,二樓整層都燒了起來,二邊的店鋪都波及了,可是卻不往一樓走,一樓雖然被人潑着水,但二樓屋頂都燒化了,一樓的門臉還完好的呢?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什麼?”路人反問。

    “有人縱火?”這一次卻不是王怡真回答,李奕城和蓉蓉一起搶答了。

    “啊呀,縱火?”看來帶腦喫瓜的路人還是有的,很快的大家順着王怡真的思維發散開一想,真是這麼回事。

    大白天的突然說燒就燒的火,並且是從二樓向兩邊擴散,一會兒的功夫就救不得了的勢頭。這麼一想,便有附近的店家想到了其它的問題。

    “這麼說,好像之前火勢燒起來的時候,是有點桐油味飄出來呢,但火燒的太快,那不一會兒就什麼味都有了,我也就沒在意。”

    “老董頭一家住在二樓,日日裏起的不算早,可是也沒有睡到正午時分的啊,偏今天他家一直沒有開門營業。”

    “老董頭連婆娘帶女兒,3個人呢,不論是誰只要發現了有人縱火,喊一聲救命,我們這些鄰居都該能聽見。”

    “古琅軒統共就兩層,別說是喊了,就算讓人當面點着了衣服,也來得及跑下來啊?”

    喫瓜衆人七嘴八舌的彙總完了各自知道的信息,俱都沉默了下來。

    若真像王怡真猜的那樣,有人白天在二樓潑油縱火,掌櫃一家卻一言未發的不阻止不求救,那當真就是已經死透了啊。

    “所以,這一家人要麼根本不在家,要麼就已經死了。”王怡真總結道:“現在火勢也控制的差不多了,你若當真確認他們人在屋內,我覺得你現在最好是去報官,再通知這店家的主人來此處理,這種手段絕不可能是同行競爭了,倒像是尋仇。”王怡真沒有說,江湖上還有些蒙汗藥一類的手段,把人放倒了跟死透也沒什麼區別,反正現在火燒成這樣,一樣活不成。

    那男子滿面淚流的點着頭,到底扔下被子離開了,看來他是要去報官。

    周圍的路人們便說道:“古琅軒是誰家的產業嗎?去個人給主人家報訊啊?”

    “記得說是他自家的產業吧?”有人說道:“他家沒少吹,說是爲主人做了大事,被放了籍還得了這一份產業,但似乎是與哪戶高門有牽連的。”

    “聽他吹吧,這鋪子開了十多年,掙了多少錢?也不見他家搬去個獨門私戶的小院,肯定是誰家的產業,只是人要臉面,不肯說罷了。人家問過,他也只打哈哈,我看,多半還是濟寧伯府的。”

    “等等?誰的?”王怡真尖叫,李奕城也看她,濟寧伯府大小姐在此,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家的產業同李蘭蘭的鋪子挨着?誰也沒提當初肖婉兒還留了有鋪子啊?還是說這是書畫之外,留給了王正清的東西里有這間鋪子?

    不不……等下,誰也沒說是肖婉兒的鋪子吧?王怡真讓自己冷靜些,肖婉兒這名頭太響,她似乎扯上點什麼事就要往肖婉兒身上講,其實所謂濟寧伯府的產業,多半是海氏的嫁妝啊。

    “濟寧伯府的,我猜的啊。”那個似乎跟古琅軒掌櫃的有點熟的路人說道:“肖婉兒你知道吧?大齊第一的才女。”

    太知道了,知道的都有點不想知道了,結果還是跟親孃有關?

    “肖婉兒的畫作千金難買,自她死後,她的遺作都被她的長女得了去,帶離了京城。那之後肖婉兒的畫作千金難求。”

    這是謠言是誹謗啊我說。

    “京中久沒有她的畫作流傳了,她的畫所謂千金,也是有價無市啊。但這古琅軒開業十多年,每年都能拿到一二副肖婉兒墨寶,在京中拍賣,因此東二胡同,以他家古琅軒最富知名,老董頭對外吹牛說是自家產業,但我想怎麼也跟濟寧伯府有些故舊吧?說不定就是濟寧伯府那位大小姐的產業呢。”

    王怡真小臉都慘白了。每年都有一二幅,10多年也有20多幅了吧,肖婉兒留下的畫作一共只有百幅,這麼說五分之一都是從這裏銷掉的?她之前剛剛放棄想找這份遺產,可是線索卻自己撞了上來,然而終於有了線索,掌握線索的人大約死了。

    繼緣古閣1500兩黃了之後?連肖婉兒的遺物線索也黃了?這世人都道她這肖婉兒的長女富比王侯,誰來了解一下她現在窮成什麼狗樣了?

    王怡真看了一眼李奕城……往左邊擠了一步,離他遠點,她怎麼覺得,自從被這隻二哈綴上後,她很倒黴?

    “姐姐?你又發現什麼了?”李奕城湊過來問道,要不然怎麼好好的挪了地方呢?

    “我發現……”你離得近了會倒黴,王怡真不太好意思說。結果是蓉蓉驚叫了起來。

    “姐……小姐,你看。”蓉蓉使勁的扯着王怡真的袖子。

    王怡真順着她手指看了過去。

    那說要報官的男人竟然已經帶着官差走了回來了?這速度,就跟官差是在衚衕兒口等着他一般。問題是那一隊官差還已經押着一個人一起過來了,看這情況就跟押解相關人犯似的,這是已經捉到了嫌疑犯?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效率啊。

    王怡真再仔細看看那嫌疑犯,差點暈過去。

    自打進了京之後再沒有見過的弟弟大虎,正被官差推揉着往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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