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惠王的一句話,卻是完全改變了這個僕人的命運,從僕人晉級到一個小官吏,這代表着他的人生將由他自己來掌控,而且他還不是變成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有權勢之人。
對於普通人而言一個巡街的小隊長,那也是一個有地位之人,以後想娶妻,那也是有很多女人來嫁。
這個僕人聽到魏惠王的話後,他的手不知不覺的顫抖起來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幸運會如此降臨。
“我願意接受王上的恩賜!”男子跪在地上,對魏惠王說道。
巡街官吏雖然是一個小官,但這卻是大梁城的巡街官吏,和一般城池的巡城隊長的職位是差不多的。
在魏國大梁城的官職都要比地方小城池的官職要高上個一級乃至兩級。
“王上,屋內請吧!”惠施伸出手來說道,他已經接過了禮物了,這魏惠王的要求,他必須要幫助魏惠王完成,即使不完成,也會爲其分憂一二。
魏惠王跟着惠施進入了大堂,惠施打開了魏惠王送給他的盒子,他一看愣了下,然後看向魏惠王:“這竟然是八閩的茶葉?”
“嗯,這是商人們從八閩購來的上等茶葉,我一共才五盒,喝得只剩下兩盒了,我全部給你帶來了!”魏惠王看着惠施說道。
“惠施啊,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爲的是什麼事吧?”魏惠王看着惠施問道。
“王上,你既然已經說我是聰明人了,你肯定知道我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了!”惠施笑着說道。
“但我問王上,你覺的太子魏嗣該救嗎?”惠施平淡的問道。
“不該救,搶去兵符,帶着三十萬大軍葬送趙國,還讓我魏國與齊國的關係出現了裂痕,這所做的種種事情都是危害我魏國的事情!”
“這種人,我魏國怎麼能去救?不去殺了他,都是我魏國對他的恩惠!”魏惠王看着惠施說道。
“但惠施啊,我是一個父親,我怎麼能看着自己的兒子,就這樣死在齊國呢?”魏惠王看着惠施說道。
“王上,魏嗣是你的兒子,他受到你的疼愛,難道那三十萬大軍,就沒有父親了嗎?那些跟隨魏嗣的門客,就沒有父親了嗎?”惠施看着魏惠王問道。
“我魏國自您繼位以來,損失了多少兵馬了?我魏國已經不經受不起損失了!”
“現在我魏國常備軍,不足五十萬!”惠施看着魏惠王咆哮道。
魏惠王低着頭,如今的魏國經歷了魏嗣這一事,損失了三十萬大軍,讓魏國的常備軍不足五十萬。
在這大爭之世,如果沒有充足的軍隊,如何能保證自己的國家安穩呢?
恐怕早已經成了別國的魚肉,惠施看着魏惠王說道:“我魏國,立國在中原地帶,四戰之地,當年我魏國強盛,處於四戰之地,是優勢!”
“但是我魏國如今是衰落,處於四戰之地,那就是劣勢,四周可是羣狼餓虎!”
“如果沒有一個充足的軍備,如何可以保證我魏國的無憂?”惠施看着魏惠王問道。
“王上,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惠施一聽,有些惱怒。
魏國在魏武王初期,常備軍團並不多,只是四周的諸侯,都在擴充軍備,尤其是楚國的軍備特別龐大,魏武王也只能跟着擴充軍備。
“王上,你看看這些諸侯,齊國,百萬雄師,秦國百萬雄師,楚國,各路士族加齊來也有百萬雄師,我們與其爭鋒沒有五十萬以上的軍備,如何爭鋒呢?”惠施看着魏惠王說道。
魏國想復興,他的對手便是齊國與秦國,這兩個軍備強大的國家,如果沒有龐大的軍備,如何去擴充領土呢?
“那就在兆兵買馬,憑藉着相國與信陵君的能力,三年內在召集三十萬常備軍團,應該不是問題吧?”魏惠王看着惠施問道。
惠施搖了搖頭說道:“三十萬軍團,雖然可以招募,但這勢必會引起百姓的反感啊!”
魏國經歷瞭如此大敗,在去招募兵力,消耗金錢是次要的,主要想快速招攬三十萬大軍,那是需要強制招兵的,這必然會引起一些反感。
這對於魏國的發展是十分不利的事情。
魏惠王低着頭,他當然也知道這些事情,只是這麼承認了,這不是變相的說自己兒子罪大惡極,這惠施不救嗎?
“王上,我這麼說,是希望你能意識到魏嗣所犯下的錯誤,十分重大!”
“我也希望魏嗣回來後,也能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惠施看着魏惠王說道。
魏惠王聽到惠施的話後,連忙一喜,他知道這代表着惠施是要救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了。
他看向惠施:“我一定會讓他深刻的認識自己的錯誤!”
“王上我問你一個事情,你是否還打算讓魏嗣做爲太子呢?”惠施看着魏惠王詢問道。
魏惠王只是想保住自己兒子的性命,但是對於自己兒子是否還可以做爲太子,魏惠王從心裏是不希望了,因爲他覺的自己兒子犯了那麼大的錯誤,在去做太子,這無法給別人一個交代啊?
給自己別的兒子也是無法交代,自己的兄長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還能做太子,那麼對於他們這羣沒有犯過錯誤,矜矜業業的太子,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惠施看着魏惠王的樣子,他知道魏惠王並不打算讓魏嗣做太子了。
魏惠王搖了搖頭:“我只保全他的性命,完成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就可以了!”
“我和他都爲魏國帶來很大的傷害,不能在給魏國帶來更沉重的傷害了!”魏惠王看着惠施說道。
“魏國未來的道路,是復興,他需要一個賢明的君主,我走後,信陵君走後,未來的君主需要扛起這個大旗!”
“能扛起這個大旗的人,得是一個十分賢明的人!”
“從魏嗣所做的這些事情來看,這個大旗,他是扛不起來!”魏惠王看着惠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