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個大臣,站出來,看向鄭朱厲聲說道:“平原君,捨身爲國,王上年幼,輔國,難道有錯嗎?”
“平原君輔國沒有錯,但是輔國是輔國,並不是監國,他平原君只是君,而非王,看看吧,看看他這平原君,如今是我趙國的什麼?”
“名爲平原君,實爲趙王也!”鄭朱看着羣臣喊道。
“你們這羣趙國的臣子不敢說,但老夫敢說,老夫一生爲趙國,看不慣如此不堪的事情,也看不慣這臣子越權之行!”鄭朱對衆人說道。
而此時衆人都沉默,沒有在說話,羣臣們有的是默認了鄭朱所言,但也有的不知該如何反駁鄭朱。
鄭朱之言並沒有說錯什麼,雖然趙勝所作所爲,是爲了趙國,但是他如今的行爲,的確是把趙王當成傀儡,雖然他讓趙王行王權,但是趙王行王權之時,還得看看趙勝的臉色。
“我鄭朱如今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不會玩弄權術,如果我鄭朱會玩弄權術,必然與你趙勝對峙,不會讓你在這趙國的朝堂上無法無天!”鄭朱看着趙勝說道。
趙勝沉默着看着鄭朱,他靜靜的聽着鄭朱在那裏指責他,但就在這個時候,趙國的一位大臣站出來,看着鄭朱說道:“鄭朱今天吃錯藥了,來人,把他拉出去,讓他清醒,清醒!”
鄭朱看向這位大臣,厲聲說道:“許歷,我清醒的狠!”
“你們不敢說的話,我敢說,你們不敢做的事情,我敢做!”
“我趙國雖然經常因爲儲君之位發生內戰,我趙國雖然奉行能者居位的原則!”
“但這都是儲君之爭,王的兒子爭奪王位,但是他趙勝是何人?他趙勝是王的叔叔,他竟然窺視王位,其心可誅也!”鄭朱瞪着趙勝與許歷說道。
趙勝聽到鄭朱的話後,他哈哈大笑起來,他走到了鄭朱的面前:“你說我窺視王位?”
“沒錯,趙勝,你現在的所作所爲,就是在窺視王位!”鄭朱瞪着趙勝說道。
而此時許歷跪在了趙勝的面前:“平原君,鄭朱只是今天睡昏了頭,說了胡話,平原君請原諒他!”
許歷是鄭朱的好友,他看到鄭朱如此肆無忌憚的頂撞平原君趙勝,他心裏有些擔心這鄭朱,因爲只要趙勝一句話,這兩面的侍衛就會把鄭朱給拉出去斬首。
而趙國的王,趙惠文王,看向鄭朱:“來人啊,把鄭朱給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讓他清醒,清醒!”
趙惠文王也知道鄭朱是一個難得的忠臣,他也擔心這鄭朱觸怒了趙勝,趙勝在下令把他誅殺了。
爲此他連忙讓侍衛把鄭朱給拉出去,打上幾板子,給趙勝一個交代,讓其消消氣,其二,這也是變相的保護鄭朱。
然而趙勝伸出來了手,看向趙惠文王趙何說道:“王上,鄭朱沒有昏頭,他清醒着呢!”
趙何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叔父,他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趙何此時捨身爲鄭朱求情,一般在朝堂上,趙何稱呼爲趙勝爲平原君,而此時稱呼爲叔父,這是一種放下架子的表現。
“王上,如今我趙國像這種敢於直言的大臣不多了,對於這種大臣,應該嘉獎纔對!”趙勝看着鄭朱說道。
鄭朱愣了下,趙何也愣住了,而許歷也愣住了,趙勝看着趙何說道:“請王上,賜予鄭朱貴臣之號!”
所謂的貴臣是王的家臣,這種臣子地位是十分高的,比一般的少卿的級別是要高的。
貴臣是趙國的一個榮譽頭銜,雖然地位比一般的少卿高,但是一般的貴臣,是沒有什麼實權的。
當然能當上貴臣的人,那都是深的王喜愛之人,只有王喜愛的人,纔有資格賜予貴臣的榮譽頭銜。
一般趙國的王對於一些不知道該賞賜什麼的大臣,都是給予貴臣的頭銜,當然這個大臣必須要絕對意義的忠於王。
貴族是世家,他們雖然世代爲王效力,但是他們很多時候都是服務於家族,其次纔是服務於王。
而貴臣不一樣,貴臣是一種王的家臣的封號,他們是先服務於王,後服務於家族。
當然也有很多貴臣,因爲其權勢越來越高,發生了一些轉變,不過發生了這種事情後,王都會想辦法剝奪其這個頭銜。
有了貴臣,這個頭銜,一般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是有綠色通行的,畢竟貴臣別稱王之家臣。
爲王,辦事情,那必須要有一些綠色通行的許可,不然如何能盡職責,更完美的爲王,辦事情呢?
貴臣在王宮之中也有很多特權,因爲別稱是王之家臣,所以出入王宮的時候,或者面見王的時候,他們無需太多的注重禮儀。
而衆人們聽到趙勝的話後,都愣住了,貴臣的頭銜,是他們多少人可以得到的頭銜,得到了這個頭銜,他們可以爲其家族得到很多的好處。
衆人們都懊悔不已,但是也有大臣,心中嘀咕着,你當初殺了多少敢直言之臣?如今又有多少個敢直言的呢?
當初趙勝與趙成的爭奪,趙勝勝利後,他進行了一次大清洗,畢竟他趙勝要掌握權勢,那必須要清洗掉一些與他對着幹的人,與一些不願意臣服他的人。
這也造成了很多人,面對趙勝,都是拍馬迎合,不敢與之對峙,而鄭朱因爲看的趙勝太久的囂張,他覺在這樣下去,如果沒有臣子在與趙勝對抗,恐怕趙國真的就易王了。
鄭朱也是一個一心爲王的人,他有些傳統,他只服從合法的王,在儲君之爭的時候,因爲他是邯鄲之臣,所以他跟隨趙何,趙章死了,趙何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王了。
也趙國唯一的王了,二王的鬧劇終結了,他鄭朱就要效忠這趙國唯一的王。
這些大臣們,紛紛都看向鄭朱,心裏嘆息道,這鄭朱真的是走,狗屎運了。
但是這種話,他們也只能在心裏發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