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外敵,他們沒有一絲的辦法,敗於對方,任由成爲對方的魚肉,任其宰割。”
“但是面對同位三晉的兄弟姐妹們,這三晉之人,無所不用極致,這讓我很失望,很失望!”魏繚對暴鳶喊道。
魏繚在魏雖然是因爲受了侮辱,與排擠才離開的魏地,但是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那就是對魏人對本族之人的失望。
在族羣中,爲了爭奪一些利益,相互爭鬥,兄弟姐妹們,不相親相愛也就算了,反而爲了一些事情,對自己的親人迫害。
而魏繚就是那批被迫害的人。
在這個大爭的世界裏,這家族的親人們,不說能相互親愛,但至少要保證和睦纔對,不然如何面對強敵?
魏家非一般的家庭,如果這個家庭發生了內鬥,這被有心之人趁虛而入,那麼這個家族將會毀滅,而且還會讓整個魏地燃燒起來毀滅之火。
暴鳶聽着魏繚的話,沉默了許久,他雖然覺的魏繚說的話十分難聽,但他又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實際情況。
三晉可謂真是內戰猛如虎,外戰病如貓,三晉之間的戰爭,那是相當的殘酷,而且每一戰,都是舉國之力,動員巨大。
也正是因爲這幾場三晉之間的舉國戰爭,讓三晉內部發生了很大的損耗,周邊的那些強國,才能趁虛而入。
如果三晉報團取暖,唯一體,而且國力沒有損耗,那周邊的諸侯們,有什麼資格打入這三晉的領地呢?
而三晉之間相互的戰鬥,傾國之戰,自我消耗就算了,這三晉的內部,也是鬥爭重重。
無論是韓人,還是魏人,還是趙人,爲了王位,兄弟姐妹們相互殺伐,沒有一絲的親情在。
話又說回來了,自古無情是帝王家,但是在這大爭之世,頻繁的發動儲君之爭,可謂是一個十分愚蠢的事情。
當然儲君爭鬥還可以說的過去,畢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爲了國家,要能者上位,弱者淘汰,但是在這三晉當中頻繁出現,家族強勢之人迫害劣勢之人。
而魏繚就是這種被迫害的劣勢之人,這深深的讓魏繚憤怒,他覺的這樣的一個家族不值得效忠。
他認爲一個家族,不說給劣勢的幫助與優待,畢竟不能你弱你有理,但是這個家族至少保證不讓其受到迫害纔對。
魏繚一想到自己的經歷,心中就有着一股無名的窩火,想屠滅整個魏家,恐怕才能平復心中的憤怒。
暴鳶對於魏繚所說的,心中也是嘆息,三晉之間的戰爭,可謂是殘酷無比,恐怕要不是魏無忌的出現,這三晉,怕是已經自我毀滅了。
暴鳶看着魏繚說道:“如今的三晉,在信陵君魏無忌的帶領下,已經走在了一起,你身爲晉人,難道不想效力正在強盛的祖國嗎?”
“魏繚你的經歷,我十分同情,我願意陪你魏地爲你主持這個公道,我相信信陵君,魏無忌也願意爲你主持這個公道!”暴鳶看着魏繚說道。
畢竟家族裏在怎麼打壓,那也是能者上位,如果你真的有能力,被家族領頭之人發現,你必然會得到器重。
而魏繚所表現的這些,已經證明了自己非無用之人,不說是一個絕世謀者,但稱呼他爲一個很厲害的謀者,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欺壓魏繚的人,只是魏家一個輩分高的人,出身比魏繚好的人,而能力,是遠遠的不如魏繚,更重要的是欺壓魏繚的人,已經被魏繚給殺掉了。
在這種大家族中,冷漠是十分正常的,你是無用的那就會被拋棄,你是有用的,你便會被頂上去。
而一個死去的人,在這種家族中,更是被冷漠對待,畢竟活人是遠遠比死人更爲重要的。
當然魏繚對此也是十分的厭惡,他覺的一個家,無論怎麼樣,那都應該有一絲的人情,畢竟這是一個被稱呼爲家的地方。
當家無情,那還叫家嗎?
如果家族有情,魏繚也不會受到如此令他心碎的迫害。
魏繚聽到暴鳶的話後,他哈哈一笑,然後看着暴鳶說道:“你的好意,我魏繚心領了,但是讓我回到三晉,回到魏人哪裏,我魏繚是做不到!”
“既然我叛出了魏人,那麼我就永遠的叛出了魏人,魏便是我的敵人,同時晉也爲敵人!”
“你我雖然同爲晉人,但是我們相見的地方乃戰爭,如今我代表的是秦,你代表的是晉,你我,就用戰場上的規矩交流吧!”魏繚看着暴鳶說道。
所謂戰場上的交流方式,那就是進行戰爭,那就是廝殺,魏繚的意思,那就是我們不要說那麼多了,開打吧,說這麼多無意義。
暴鳶聽到魏繚的話後,心中深深的嘆息了一下,他還是希望能和平解決,當魏繚放下武器,這場戰爭,他相信就會結束。
如今魏繚所戰,他暴鳶也只能戰之了。
“那麼,魏繚,就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吧!”暴鳶對魏繚喊道,看着魏繚手中的軍旗,他知道秦軍指揮與統帥的大權在魏繚的手中,王齕已經全權讓魏繚負責此戰了。
而暴鳶說完嘆息了下,然後一旁的將領看着暴鳶詢問道:“將軍爲何嘆息呢?”
“我嘆息魏繚的經歷,如今三晉合一,魏繚是魏人,但也是晉人,可以說是我們自己人!”
“如果魏繚沒有那樣悲慘的經歷,恐怕,他會成爲我們的盟友,會成爲我們晉國很大的助力!”暴鳶看着一旁的將領說道。
“的確,是很令人嘆息,妻子與人私通,自己多次勸住,對方不收斂也就罷了,反而變本加厲,如果是我,我也會殺了那通姦之人!”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奪妻之恨,殺父之仇,更大的仇恨呢?”這個將領在一旁淡淡的說道。
衆將紛紛點頭,他們認爲自己如果是魏繚,恐怕也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