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美酒沒菜,多弋看向烏胡說道:“我的朋友,你應該很久沒有嘗過,我們匈奴的牛羊了吧?”
烏胡點了點頭:“家鄉的牛羊,我已很久沒有嘗過了,在這裏聞了一下味道,我就能感覺到了香味。”
烏胡吃了一口羊肉說道:“真是美味啊,希望我走後,能帶走一些這桌子上的飯菜!”
多弋笑了笑,看着烏胡說道:“這有何不可呢?我的朋友,你想帶多少,就帶多少,我可以把我的廚子,送給你!”
隨後烏胡笑了笑,然後說道:“我的朋友,你這樣招待我,我要不給你點回饋,怕世人會說我烏胡!”
烏胡拍了拍手,隨後幾個士兵,把烏胡帶的箱子給帶了進來,隨後烏胡打開了箱子,裏面放滿了金銀珠寶。
多弋看到這個場景後,懵了,雙眼看着這個箱子:“這……”
隨後看向烏胡說道:“我想,朋友你這麼送我金銀珠寶,恐怕不是白送的吧?”
“如果你想收買我的話,你就放棄吧!”多弋看着烏胡說道,多也感覺烏胡拿出來這些錢財,其實就是想收買他的。
而多弋不想要這個錢,但是他身旁的部下們,雙眼都紅了,世人都知道騰格里部落是草原上最強的部落,戰鬥力最厲害的部落,但話又回來了,這個部落住在草原的極北的苦寒之地,過的也是草原上最窮的日子。
多弋笑了笑說道:“這些東西,我就是平白的送給兄弟的!”
“我們大齊帝國,地大物光,物資什麼的都是十分充足的,而我知道兄弟,生活在極北的苦寒之地,所以特地帶來些物資,給兄弟你!”烏胡看着多弋說道。
多弋有些懵,當然烏胡的這些珠寶,也不是齊國給的,畢竟齊國的經濟也是有限的,不可能送那麼多東西,張鎮雖然支持烏胡去打,給烏胡的錢,那都是用來打仗的,如果知道烏胡送錢,張鎮知道了,必然會下令斬殺了烏胡。
烏胡的這些珠寶,錢財,都是搶奪的東胡的,烏胡帶着大軍進入東胡後,就開始洗劫東胡的城池與牧民,所以他集結了很可觀的財富。
烏胡看着多弋說道:“其實,小弟有一個不請自情!”
“當然不會讓大哥你違背自身的原則!”烏胡看着多弋淡淡的說道。
多弋沉默了許久,然後看向烏胡詢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事情?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不是違背原則的事情,我多弋還是可以滿足兄弟的這個心願!”
烏胡看着多弋說道:“我希望一個月內,我們兩軍對峙,互不來犯,不知朋友可否答應?”
多弋沉默了,他知道如今的戰況,對於匈奴不是很好,巴爾虎,烏拉特,郝連,基本上都已經覆滅了,現在只剩下他帖木兒與他騰格里,支撐着整個戰局。
從局勢上來看,一個月之後,恐怕帖木兒也會淪陷,到時候整個戰場上,只剩下他騰格里部落了。
這麼看,帖木兒的覆滅也只是時間問題,最終這些大軍,都會瞄向他騰格里。
而在多弋思考的時候,他的那些將領們的眼神都看向多弋,意思是要多弋答應。
如果能得到這些財富,他們必然可以花天酒地一段時間,回到自己的領地後,還可以改善下生活。
而多弋看向烏胡詢問道:“你把這些錢財帶來了,你就不怕我私吞了這些錢財,還拒絕你的要求嗎?”
烏胡哈哈大笑道:“不怕,因爲我相信我的朋友不是這種人,他是堂堂正正的草原男人‘騰格里·多弋’。”
“斷然不會做這種違背信義的事情!”烏胡看着多弋說道。
多弋點了點頭:“這錢財,我收下了,這一個月內,我們絕對不會兵戎相見!”多弋答應了烏胡的要求。
他雖然帶着騰格里部落走向了強盛,但卻沒有帶着騰格里走向富裕,騰格里一直那麼強大,他雖然是一個雄才偉略的大酋長,但是騰格里在他的手裏,也只是地位比以前高,但是錢財沒有以前那麼富裕。
或者說如今的騰格里是匈奴帝國中最有地位的部落,也是最強大的部落,但卻是歷代最貧窮的騰格里部落。
因爲多弋不持強凌弱,追求道義,所以他不做歷代騰格里部落的生存之事,搶奪弱小部落的物資。
這是之前騰格里部落所做的事情,但是多弋上臺後,他廢除了這個項目,騰格里部落就喪失了這一個重大收入。
基本上他們就靠着自己的牛羊還有狼毛賺點錢,而牛羊在匈奴帝國是一個常見品,他們又無法運輸到九州去。
所以他們的經濟是十分的貧困,基本上都是靠着攣鞮部落的接濟存活了,混到這個程度,多弋有很大的責任。
但是多弋不以爲然,因爲他得到了很多小部落的擁護,一些北部的小部落們,爲了生存,他們逐漸投靠到了騰格里部落的旗下,這進一步的壯大了騰格里部落。
在這之前,北部的小部落,都視騰格里部落爲賊,因爲曾經的騰格里部落經常洗劫他們。
讓他們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損失,不過那也是騰格里的生存之道,但是多弋的上臺,這一切都改變了。
騰格里想活下去,想喫飽飯,那就得靠攣鞮部落的支持,當然雖然他不搶劫這些部落,但是這些小部落也很懂事,每個月都給騰格里部落一些物資,表示自己的誠意。
這也是一種保護費,我保護你,你給我一些物資,當然這保護費,沒有之前搶劫所得來的多。
而多弋的所作所爲,讓部落的很多長老們,心中充滿了不貧,但是忌憚多弋,無人敢反抗。
畢竟騰格里一直是草原上戰鬥力最厲害的部落,卻混成這個樣子,這讓誰心中都會不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