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已經分析出來對方並非是戰略性撤退,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撤退,而他們現在的追擊,發動決戰,無非是一場痛打落水狗的戰爭。
而欽察臺也知道自己選擇了撤退,這代表着捕魚兒海戰役,是由東胡與大齊帝國的聯軍而勝利,他們是失敗的,但是在最後一刻,他要儘量的避免損失,讓自己的部落與郝連部落的人,能安然的撤離這裏。
不說能全部的離開這裏,至少有一小部分人,可以離開這裏。
欽察臺爲了能完成這個光榮的任務,他留守在了這裏,即使是他死,他也要完成這個任務。
所以在大軍撤離之前,他已經爲帖木兒部落選好了繼承人,當然他在部落酋長的位置上,還是屬於年輕的,但身爲他們這種人,有的時候,該犧牲的時候,那就必須要下定決心去犧牲。
沒有人願意去死,當必死不可的時候,這羣大酋長,這羣部落的最高者們,他們會英勇的走到前方奮死。
欽察臺在戰場上大喊着:“勇士們,堅持住,我們要爲我們的朋友,我們的夥伴,堅守到最後一刻,讓他們撤離出捕魚兒海,撤離出東胡境內!”
而留下來的這些人,也知道自己的任務,他們沒有了退縮的意思,正如帖木兒·欽察臺所說的,他們是爲了家人,爲了朋友,而戰鬥的,他們是英勇的,他們是當之無愧的勇士。
欽察臺看着前方的激戰,士兵們與齊軍和東胡軍廝殺,齊國的騎兵衝過前來,東胡的騎兵衝擊而來,而他們的騎兵迎敵。
這是數十年來,草原上爆發出來的最大規模的野戰,這是捕魚兒海戰役的沙拉河之戰。
因爲在他們的旁邊有一個名爲沙拉河的地方,這個河雖然不是什麼大河,只有一千平方的規模,而且深度只有三米,但是這裏爆發了數十年草原史上最大規模的野戰。
雙方參戰兵力都達到了十萬以上,而且這也是捕魚兒海戰役的最後一戰,不過此戰,對於匈奴軍而言,他們的認爲已經不是勝利,控制整個捕魚兒海了,是而是撤離捕魚兒海,儘量減少的損失。
如果沒有奇蹟發生,這場戰役的結局都已經註定了,那就是東胡與齊國聯軍守護住了捕魚兒海,匈奴帝國離開捕魚兒海。
而區別在於,帖木兒部落與郝連部落能不能有效的減少損失撤離,如果這場戰爭,擊潰了帖木兒部落與郝連部落的話,那麼在匈奴帝國中,郝連派系徹底毀滅。
而在沙拉海不遠處的騰格里部落,坐視着這個戰爭的爆發,他們沒有參與,因爲多弋離開了,而且他們也不太理解,爲什麼帖木兒部落與郝連部落,在這個雙方僵持的最關鍵時刻選擇撤離。
有一部分騰格里部落的人,認爲,這是帖木兒部落與郝連部落懼怕了,而騰格里多次派人,讓他們停止撤退,但是這些人去了,在回來,戰場上依然如此。
因爲欽察臺在這裏,告訴着他們,他們依然是安全的,一但欽察臺走了,他們會想,這主帥都跑了,這還打什麼呢?
騰格里部落大營。
血戈看着一旁的人詢問道:“我們要不要幫助這個帖木兒部落與郝連部落啊?”
“血戈大人,多弋大酋長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聲,他答應了齊國不參戰,而對方的烏胡將軍,帶領的大軍也沒有參戰,如果我們參戰了,多弋大酋長回來,會責備我們的!”將領看着血戈說道。
血戈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那個兄弟,對名聲是十分在意,他看着部下們說道:“那就原地待命吧!”
而這個時候一個老者走了近來,他看着血戈:“血戈大酋長,我有個想法!”
這個老者是騰格里部落的祭祀,同時也是騰格里部落的軍師叫騰格里·猛獁,雖然年邁了,但是卻是騰格里部落中,最有智慧的人。
無論是血戈還是多弋,他們都是勇戰派的人,他們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雖然他們有智慧,但是他們的智慧很普通,如果不是他們勇猛,他們也許早已經被人陰死了。
當然他們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在這個世界靠武力雖然可行,可以解決大多數問題,但是有部分問題,靠武力是無法解決的。
武力可以解決一部分問題,但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多弋和血戈都是十分尊重這個名爲猛獁的老者,他雖然是騰格里部落的旁系,但是他是祭祀,他是騰格里部落真正意義上的當權人物。
“祭祀你請講!”血戈看到猛獁在哪裏拿着法杖走進來後,他立馬讓座,讓猛獁上去坐。
猛獁擺了擺手,看着血戈說道:“我認爲多弋大酋長此去凶多吉少,可能會死在哈拉和林!”
血戈愣住了,如果是別人說,他不會當回事,但說這話的是騰格里部落最有智慧的人!
“之前,我沒有多想,但是我感覺,我們貌似上了一個圈套,但這個圈套究竟是什麼,我也沒有看太明白!”猛獁看着血戈說道。
“那麼我立馬派遣人,前往哈拉和林,把大哥給追來!”血戈看着猛獁說道。
“此時已經晚了,恐怕大酋長已經到達哈拉和林了,我只希望的判斷是錯的!”
“如果大酋長真的死了,那麼我就必須要投靠齊國與東胡!”猛獁看着血戈說道。
“而且你現在需要派遣一個人,前往我們的北方老家,如果多弋大酋長真的遇害了,那麼我們北部的部落民衆也會受到傷害,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讓他們撤離匈奴帝國,前往東胡與齊國!”猛獁看着血戈說道。
血戈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猛獁的理論是怎麼得來的,但是他對猛獁是充滿了信任,就如他大哥對猛獁十分的信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