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100世紀——白與黑物語 >Episode 24 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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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坐在石椅上,只見那四人已經來到他面前。年紀最大的大概有五十多歲,其次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便是之前爲黑夜所敗的將領,再次之是二三十多歲的一男一女。

      “四位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黑夜客氣地問道。

      “寒舍”那個女的冷笑道,“堂堂的黑暗盟副總帥住什麼寒舍幹嘛”

      “師妹,不得無禮”那個年紀最大的喝道,隨後轉向黑夜道,“副總帥大人,還請原諒我們失敬。”

      “我記得你們好像是黑暗軍團的什麼四大主將吧,達克這傢伙竟然同時叫你們四個人過來請我當真是太給我面子了。”

      四人出了老大以外,其他三人聽到黑夜稱呼總帥達克爲“這傢伙”無不驚出一身冷汗,心想這個年輕的副總帥當真是狂妄得可以。

      “想不到副總帥大人僅僅任職幾日,便已知我師兄弟四人的賤號,真是榮幸之極。”這位大師兄不知是不是因爲上了年紀,頭髮都掉光了,不過他說話仍然是那麼地恭維,“我是大師兄驚蟄,這位副總帥的手下敗將是二師弟寒露,這位說話帶刺的是三師妹芒種,而這位乃是小師弟小雪。”

      黑夜仔細打量了這幾人,雖然這四人以師兄弟相稱,但老大年紀比老二大了不少,老二又比老三大了不少,老三又比老四大了不少,大師兄比小師弟長了有三十歲之多,當真是奇怪之極。

      “哦,是麼,那幸會四位師兄師姐了。”黑夜道。此時他已是這四個人的上級,但畢竟自己是新來的,年紀上連小師弟小雪都不及,所以不張揚自己的地位,便以“師兄”、“師姐”稱呼起來。

      “好了,恭維的話就到此爲止吧”驚蟄說道,“副總帥大人,您在外邊也玩了挺長時間了,差不多該回去了。”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跑出去這麼多天了,確實讓你們覺得我做了有份的事情。不過我可不是去玩了,而是去探測敵情了。”

      “這算哪門子探測敵情”芒種脾氣又起來了,“你倒是挺快,一上來就傷了二師兄,這也就算了,你怎麼又和一個可疑的少年混在一起了”

      此時,這裏的一切情景都爲在遠處山崖上的白雲用“靈風式”監聽到。他的這一式遠不如黑夜的純熟,還不能達到視聽兼得的境界,卻能犧牲其一而換取另一個的最佳效果。

      當他聽到那個女人提到“可疑的少年”時不禁一驚,想不到自己已經引起了他們那些人的注意,想必是這把“光明之劍”惹的禍。隨即,白雲躲在了一塊岩石之後,生怕被他們發現,然後繼續用“靈風式”監聽。

      “跟一個同齡人打了交到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套取敵情不可以嗎我是新來的,可什麼都不清楚。”說道。

      “副總帥,你說的那個人真的是真的是普通的少年嗎爲什麼我看他攜帶者一把可疑的劍,似乎能和你手上的那把寶劍一較高低。”寒露說道。他之前雖然敗得很慘,但回去一想便感心有不服,覺得黑夜是仗着黑暗之劍得的利,如果都用普通的兵刃,黑夜未必勝得了自己;而且自己明明比黑夜年長了三十多歲,在其面前卑躬屈膝對自己的自尊心無疑是一種大大的折損,索性不稱呼“大人”兩字。

      這下子白雲確定無疑他們所說的“可疑的少年”便是自己,不禁起了一絲懼意: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會怎麼樣

      “副總帥大人,請您三思啊”說話的是小雪,從他們之間的稱呼來看明明是個男人,聲音和長相卻又柔弱得像個女人,“黑暗軍團與光明軍團爭戰已經持續了至少千年,不知我們有多少人便是喪命於那光明之劍下,我們師兄弟四人都有親人成了光明之劍下的劍下冤魂。”

      小雪說完,隔了一會時間,驚蟄說道:“光明之劍肆虐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光明黑暗兩把神劍都是存在於世上,就可以借予普通兵刃極少部分力量,但即使是極少的一部分也已十分可怕。一直到十七年前,才由於其主人前代光明軍團總帥的死去才消失。想來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大概就和副總帥你一樣大。”說到這裏,驚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意“那天一家子都在爲我慶祝生日。那天本來我很開心,突然只覺天旋地轉便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後便只發現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兄弟姐妹全都倒在了血泊中”講到這裏,一向嚴肅的驚蟄竟也哽住了,隨即又轉爲了憤恨,“那個時候我只記得又一把閃閃發光的劍”

      驚蟄說罷,黑夜心中竟對這個深不可測的老者起了憐憫之心。之後,寒露說道:“我的悲慘遭遇大概要比師兄晚上個二十年,那年我二十六歲,我的妻子已經身懷六甲。可是有一天當我回到家時卻發現房屋已經被燒了。我的妻子衣冠不整躺在地上,早已被穿腸破肚,傷口是被光熱熔燒的,必是慘遭光明之劍的毒手。他們實在太狠毒了,連我未出世的孩子也”

      寒露的哽咽聲剛起,只聽“啪”的一聲巨響,竟是黑夜用黑暗之劍斬成了兩截,而他依舊保持鎮定地說道:“那真是該殺”

      看到黑夜義憤起來,四人均是一喜。這時芒種說道“副總帥,我想請你看看這裏”只見芒種似乎在揭開臉上的東西,黑夜看明白她是做過易容。芒種揭得越多,黑夜越是心驚只見芒種的臉上的腫脹逐漸浮現,最後她竟變成了一個奇醜無比的人

      之後,芒種從口袋中取出一瓶藥水打在手上往臉上擦了擦,沒一會功夫,她又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女人。黑夜不僅感嘆:好厲害的易容術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芒種答道:“副總帥沒嚇着吧我父親曾經是光明軍團的高官,只因政見不一,激怒了光明軍團的前任總帥而遭到迫害被砍了頭。我父親主張什麼光明軍團要和黑暗軍團要和平,哈哈,可笑”

      黑夜不禁一怔,他沒有想到芒種的父親竟然是因爲主張和平才慘遭殺身之禍,更沒有想到他的主張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能理解。

      芒種又說道:“可恨的是父親連累了我們一家人,我母親帶着我拼命地逃命,可是仍然沒有逃過他們的魔爪。母親爲了掩護我逃跑一個人投降去了,結果卻被那時的副總帥打死了。我知道這樣下去還是難逃他們的魔爪,便決定自毀容貌。我變得這麼醜,無論是光明軍團的還是黑暗軍團的男人想必見了我都會躲得遠遠的,再也沒有人敢凌辱我了,是啊,哈哈哈”

      黑夜又是一驚,心道:“原來她是自毀容貌啊。容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那麼重要,她寧願毀掉也不願遭受凌辱,也算是個烈女。她那暴躁的性格多半也不是天生的,唉這個這麼醜的樣子只怕至今也難以嫁出去。”

      黑夜這時將目光轉向小雪。其他三人都打出了感情牌,現在就剩他了。

      只聽小雪扭扭捏捏地說道:“其實我的跟三位師兄師姐相比,真的算不了什麼”

      “師弟”芒種有些不太高興,“難道你忘了你的那個是”

      “住口”驚蟄厲聲喝止,“一個女人家說那些東西羞不羞”

      這時小雪堅定了語氣,說道:“我的家人自幼死於饑荒,這一帳確實算不到光明軍團的頭上。我五歲時被他們抓了去,然後就被淨了身子”

      黑夜不禁“嗯”了一聲,心道:“怪不得看他男不男女不女的,原來在幼年時便做了太監”

      小雪繼續說道:“我之後便在光明軍團裏做了十年的奴隸,受盡屈辱,直到十一年前師父把我解救出來”

      “你師父”黑夜問道。

      “就是達克總帥。我們都是他的弟子。我拜入他的門下只有十年,三師姐十四年,二師兄二十年,而大師兄已經將近四十年了。”

      黑夜“哦”了一聲,心道:“那個大師兄已經拜入達克門下四十年了是了,他們大多都是在家庭遭遇變故後被達克解救而拜入其門下的。”轉而又想:“那個大師兄年歲已然不小,他的師父達克只怕已經是個七十多歲的老者了可是聽他的聲音,爲什麼感覺是個只比我大幾歲的青年”

      “師父是我們的大恩人,但他爲人甚是威嚴,以至於我們一般都稱呼他總帥大人,而非師父。”

      黑夜這時才明白,怪不得剛纔稱呼達克爲“這傢伙”的時候,他們四個竟是如此驚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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