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啊,沒事。”支書指着一邊的椅子說道:“你先坐下,坐下說。”
此時趙陽急着去找到那幾個企圖引爆炸藥的狗雜種,哪有心情坐。
然而,支書再次指向那椅子,說道:“趙陽啊,你先坐,咱爺倆先嘮會嗑,嘮完了你就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趙陽,支書讓你坐呢。”趙一山在一邊說道。
見支書執意要自己坐,老爹又發話了,趙陽便走過去坐下了,然後便聽支書說道:“趙陽啊,我是真沒想到,你的本事這麼大,要說在兩年前,我李青田做夢都想不到李家村會發展成這樣,
如果說之前我看到你出錢修的路,對你十分感謝之外,那剛纔在工業區的這一路參觀,我是真把你當成神人了!”
趙陽沒想到村支書因爲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還一個勁兒地誇他。
他着實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他便說道:“支書,我趙陽當時在全村大會上,可是誇下了海口的,我說到就得做到。”
“嗯!”李青田點點頭,說道:“你小時候就是這麼個性格,做啥做啥,一點都不含糊,可這畢竟是件大事,我當時尋思着,既然你有這個心,那就讓你們爺倆來做,能做到多少算多少,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能力,
按照你這個速度,三年之內,你之前說過的話,肯定全都能實現,可是你聽說過一句老話麼?”
說到這,李青田住了口,看着趙陽。
“什麼老話?”趙陽訝異地看着李青田。
這時候,李青田微微閉上眼睛。
趙陽看着李青田,不知道李青田想說什麼。
終於,李青田緩緩睜開眼睛,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衆人心中回味着這句話,這不是現在對於趙陽來說最好的寫照麼?
有人看趙陽要成事兒了,便企圖搞破壞。
趙陽要成的事兒越大,這破壞就越大!
如今人家已經拿炸藥來對付趙陽的工業區了!
“支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趙陽點點頭,說道。
“你要成事兒,就會有人要壞你的事兒,這其中有嫉妒的,有因爲利益關係不想讓你成事兒的,你都要面對,而我和你爹這次受傷,對於你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如果不是我們幾個正好走到那了,現在的工業區恐怕已經爆炸了,那些炸藥,不說炸燬整個工業區,至少三分之二的規模都會被毀滅。”李青田說道。
聽到這裏,趙陽霍然站了起來,沉聲說道:“這些狗崽子,我一定要把他們找到!”
“誒,你小子別心急啊,坐下,坐下。”李青田急忙說道。
這時候,趙陽更坐不住了。
他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向天空,直接把那幾個狗崽子找到!
或者他穿越時空,回剛纔看到那幾個狗崽子的時候,直接衝過去把他們抓到,嚴刑拷打,逼問到底是誰在指使他們!
趙陽看了趙一山一眼,心中無奈,只好再次坐下。
“趙陽啊,不能急,知道嗎?不能急!”李青田說道。
“支書,我怎能不急?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這個人從來不留隔夜的仇!趙陽沉聲說道。
“你急有什麼用,我剛纔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嗎?”李青田說道。
“支書,你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不管這風是狂風,還是暴風,我都要跟他幹!”趙陽沉聲說道。
“怎麼,你想進監獄?”支書沉聲問道。
就在這時候,趙陽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對面傳來一個聲音:“趙總,派出所的人來了,他們把炸藥都收走了,現在想找當事人做個筆錄。”
“讓他們來村裏吧。”趙陽說道。
“哦,好,那到了村裏,去哪找你呢?”門衛問道。
“讓他們來趙氏醫館吧。”趙陽說道。
“好,我這就告訴他們!”說完,門衛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只聽李青田說道:“這件事,我看就交給警查,讓他們來立案調查,你不要插手。”
“支書,他們頂什麼用?等他們查出來了,不知道猴年馬月了,再說了,他們能查出來麼?我可等不了。”趙陽說道。
“這件事,你來查,你來管,那就是犯法!你知道嗎?雖然他們是在你的地盤要引爆炸藥,可是,管他們的卻不是你,是警查!”
李青田痛心疾首地說道:“我知道你小子脾氣急,可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冷靜,不能蠻幹,你現在不是老哥一個了,你有上百億的資產,龐大的工業區,換句話說,你家底兒雄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
你去親自對付那些暴力分子,你犯得上麼?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可是你呢?你有生意,有產業,有家,有責任!”
看着李青田,聽了他說的這些話,趙陽確實冷靜下來了。
他明白,只要李青田在,他是出不去了。
這個老頭絕對不會讓他去冒險。
現在這個老頭已經把他當成了寶貝疙瘩,哪怕磕一下碰一下都不行。
在李青田看來,如今趙陽已經成爲李家村振興起來的希望。
這樣一個寶貝疙瘩,就算趙陽出門卡一跤,李青田都得心疼的要命。
於是他便靠住了椅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現在也快到飯點了,等警查叔叔過來,咱們就一起去餐廳喫個飯。”
“嗯,我看行。”李青田點點頭說道。
趙陽是李青田從小看到大的,他深知趙陽的脾氣,只要趙陽不去找人報仇,怎麼着都行。
他寧可沒人替自己報這個仇,也不想趙陽去正面那些連炸藥都敢用的暴徒。
沒過多久,三個身着警服的民警便來到了趙氏醫館。
他們一進門,李青田、趙一山,連同趙陽便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