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畢竟,葉辭柏至今沒有消息和線索是事實。
雖說當日穿着葉辭柏的披風吸引了大部分的刺客,但對方後來發現上當了,也迅速地掉了頭。
而且,這麼久葉辭柏都沒有消息,實在是不太好說。
雖然他言辭鑿鑿的安撫葉朝歌,葉辭柏一定還活着,但他心裏,也並非是有底的。
南風從衙門找來了捕頭。
捕頭姓趙,是湘河本地人,任職捕快二十多年,對於湘河以及周遭村落地勢十分的瞭解。
由他填補,將大興村以北的地圖繪製出來。
然後再讓他帶路,前往大興村尋人。
這次,有了明確的方向,葉朝歌堅持要跟着。
衛韞拗不過她,將她帶了出來。s11();
當日下午,待仍舊在懸崖下打轉的人召回來,出發去了大興村。
他們先去了當日和葉辭柏分開的地方,然後按照大方向,分批分開尋找,人手拿着一份葉辭柏的畫像。
這般找了兩日,越過大興村及周邊的兩個村落,依舊沒有找到葉辭柏,甚至,依舊沒有線索。
而與此同時,一個叫做義城村的偏遠村落。
義城村是個偏遠小村,村子人口簡單,只有寥寥十幾口人家。
其中一家小院裏,一俊朗年輕男子粗布衣埋頭劈柴,不遠處的屋裏,一年輕女子一邊縫補手上的男衫,一邊時不時的擡頭眼窗外的男子。
眸光如水,點點暖意縈繞。
過了一會,女子咬斷針線,將男衫抖落開,感覺滿意了,方纔拿着出去。
“月夜哥,衣裳我做好了,你試試合身不。”女子站在對面,呼喚正在劈柴的年輕男子。
聽到呼喚,男子擡起頭來,一張眉目舒朗英挺的面龐露出。
只見他對着女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扔掉手上的斧頭,跑過來,“都說不讓你給我做衣裳了,怎麼還做啊?都夠穿了。”
女子笑笑,“左右也是閒着沒事幹。”說着,將剛做好的衣衫拿在叫月夜的男子身上比量,將不合身之處暗暗記下。
隨後道:“好像下襬有些長了,我再修改一下。”
月夜用力點頭,,“好妹子,你別太累了。”
“恩。”女子應着,踮起腳尖擡起胳膊給他擦去臉上的汗,“月夜哥,你身上的傷剛好,可莫要再着涼了。”
月夜歡歡喜喜的應了聲,“那我回去繼續劈柴了。”
“好。”
月夜回去,重新拿起斧頭,擡頭對站在原地的女子笑笑,得到對方一個微笑後,拿起斧頭繼續劈了起來。
女子在原地站着了一會,隨即拿着衣衫準備回去修改一二,卻聽有人在叫她:“月牙,月牙,你在家嗎?”
外面人叫得很急,月牙連忙對着外面應了聲:“我在。”
不一會,便跑來一梳着大辮子的年輕女子,站在籬笆外,伸手招呼月牙,“月牙,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進來說就是了。”
聽聽&nb
sp;聽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正在劈柴的月夜,着兩人的互動,笑了笑,然後繼續埋頭劈柴。
“現在村裏的人都在傳月夜是官府的通緝犯,而你窩藏通緝犯,是脫不了干係的,還有咱們整個村子……所以月牙,你讓他走吧。”
“荷花……”月牙爲難的着面前的小姐妹,搖搖頭,“不行的,月夜哥他很可憐,他已經……”
“月牙!”
不等月牙把話說完,荷花氣吼吼的打斷了,“你是不是他長得俊俏,所以捨不得了?你別忘了,阿牛哥這兩天就回來了,他回來到你家住了個男子,你讓阿牛哥怎麼辦?”
“還有,你知不知道現在村裏人都怎麼說你啊?”
月牙苦笑,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義城村偏僻,人口簡單,民風同樣也淳樸保守。
當日她將月夜哥帶回來的時候,村裏人就說了好多的閒話,紛紛說她一個大姑娘家,不知從哪兒帶回來一個野男人,說她不要臉,不守婦道……
這些,她都知道。s11();
可是,讓她爲了這些趕月夜哥走,她卻是萬萬做不到的,如果她真這麼做了,她這一輩子,良心都難安。
至於大牛哥,待他回來,她會同他解釋清楚。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不虛!
一她這副模樣,荷花就知道她不願意,當下就惱了,“月牙你瘋了嗎?就因爲他長得好?你想過你自己沒有,想過阿牛哥沒有?”
“荷花,這和月夜哥長得好不好沒關係,他是我哥……”
“呸,什麼哥,又不是親的,他是你撿回來的!月牙,你別忘了,你是阿牛哥未過門的媳婦,你讓他回來聽着這些閒言碎語,還怎麼做人?”
“我……”
荷花再接再厲,“而且,就算你現在不送他走,等官府找上門來,到時候,你就算想送他走,也走不成啊?”
“比起讓他被官府的人抓住,你現在送他走,是爲了他好,待官府的人找上門來,到時候,想走都晚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荷花走了不一會,月夜便進來了,着月牙苦着臉在發呆,不解地上前來,“妹子你怎麼了?怎麼起來不高興?”
月牙擡頭過去。
月夜,是她長這麼大,所見過長得最好的男子,可現在荷花告訴她,面前這個好的男人,是官府通緝的要犯!
這……
“月牙?”
月牙回神,一眼便對上一雙充滿了擔憂的眼眸,裏面的純澈是那麼的乾淨純粹。
突然間,她醒悟了過來,通緝要犯又如何?那是以前,他現在是她的月夜哥,不是通緝的要犯!
可是,官府那邊……
這一刻,月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月夜哥,我們走吧,離開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