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歌爲防止二人繼續鬧下去,尋了個藉口,把人支出去。
待葉辭柏點頭後,葉朝歌又對樂瑤道:“樂瑤,這邊也沒什麼消遣的,正好你與兄長一道去,買些供消遣的零嘴。”
小姑娘噘嘴,“我纔不稀得和他一道呢。”
說罷,頭也不回地先出了門。
葉辭柏摸摸鼻子,嘀咕了句:“當我稀得似的。”也跟着出門了。
葉朝歌忍俊不禁,隨即吩咐紅塵去叮囑下和微白,讓他二人在路上顧着點。
紅塵回來後有些不解:“小姐您讓少爺和郡主一同出去,就不怕他們在外面吵起來?”
“有微白和着,吵起來也沒關係。”
“啊?”
吵起來也沒關係?s11();
紅塵傻眼,這是明知會吵,還要讓倆人一道出去?
葉朝歌說道:“他們在這太吵了,讓他們出去隨便吵。”
紅塵:“……”
“而且,讓兩個人單純相處,也沒什麼壞處。”
紅塵默,所以說,這纔是讓他們一道外出的真正原因吧。
果然如葉朝歌所想的那般。
午膳時分,樂瑤和葉辭柏拿着大包小包回來後,之前的針鋒相對不見,恩,和諧了許多。
用過膳,樂瑤又出門了。
上午出去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說不錯的茶樓,聽得正起勁的時候,那說先生便來了一句‘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午分解。’。
她去茶樓將未聽完的聽完。
葉朝歌擔心她的安危,讓田伯多派了幾個人跟着。
“郡主說是留下來陪小姐您,依奴婢,郡主這是找藉口湊樂子呢。”紅塵想到樂瑤之前義正言辭大氣凜然留下來的場景,便忍不住想笑。
“樂瑤性子本就活潑,由着她去吧。”
若一味的拘着,只會壓了她的性子。
日子一天天的過,人也在一天天的長大,現在不玩個夠本,日後再想玩,也沒什麼機會了。
只是,這裏終究不是上京。
想到什麼,轉頭對紅塵道:“你且去尋田伯派個人傳信回京,讓紅梅過來。”
讓紅梅過來保護樂瑤左右,樂瑤的安危完全有保障。
“啊?奴婢沒同您說?”紅塵驚訝。
葉朝歌疑惑:“說什麼?”
見狀,紅塵猛地敲了下腦袋,“瞧奴婢這腦子,竟忘了跟您稟報,紅梅護主不利,田伯打了她二十軍棍,現在還在牀上趴着呢。”
“你怎麼不早說?”葉朝歌一直以爲紅梅沒有跟來,是被田伯留在了上京,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
紅塵嚥了嚥唾沫,“奴婢以爲說過……”
“你還說?”葉朝歌瞪她。
紅塵連忙噤聲。
過了一會。
葉朝歌不放心地問道:“她傷勢怎麼樣?嚴重嗎?”
“二十軍棍對正常人來說,也許能去掉小半條命,但紅梅皮糙肉厚,不妨事,最多在牀上趴個五六日。”
聞言,葉朝歌點點頭,下一刻又皺了
起來,瞪向紅塵,“嬤嬤之前說的果然沒錯,你這丫頭的確被我給寵慣壞了。”
一句話,把葉朝歌給逗笑了。
嗔怪道:“不知羞!”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吵嚷聲。
“去什麼事這麼吵?”葉朝歌吩咐。
紅塵應了聲出去。
房門打開,吵嚷聲更大,她連忙將房門關上,發現吵鬧是從樓下傳過來的,便走過去趴在欄前往下。
只見底下幾個不認識的生面孔,正在與田伯鬧着什麼。
下樓太麻煩,於是紅塵手臂一撐借力,翻身從所在的三樓躍了下去。
突然從上面跳下來一個人,嚇得底下人都愣住了。s11();
砰一聲,紅塵安然落地。
田伯皺眉斥道:“有樓梯不走,上躥下跳的像什麼樣子,還有沒有規矩了?”
紅塵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嫌麻煩嗎?”說罷,向陌生的那幾人,“田伯,他們是?”
“他們是蔡家人。”田伯淡淡道。
“蔡家?”
一聽是蔡家人,紅塵立馬眯起了眼睛,“你們蔡家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姑娘誤會了,明日是王氏發喪的日子,我們過來接小寶回去,讓他送他娘最後一程。”解釋完,說話那人向田伯:“還請總管大人通融一二。”
田伯略有些不耐道:“我已經說過了,早晨主人回京的時候便將小寶一併帶了回去,孩子此時已經到了上京,你們來晚了一步。”
“撒謊,你這分明就是藉口!”另一蔡家人大喊。
“你們太欺負人了,有錢有勢就了不起啊?我告訴你們,小寶是我蔡家的血脈,你們說白了就是外人,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們帶他回去?”
“而且,明日發喪的是小寶的親孃,他是王氏的兒子,於情於理都要披麻戴孝送他娘最後一程,你們憑什麼攔着?”
蔡家人你一言我一句又吵了起來。
想到樓上的葉朝歌,紅塵沉聲一喝:“都吵什麼,再吵就滾出去!”
“你!”蔡家人怒目瞪她。
“你什麼你,我警告你們,都給我消停點,誰若是擾了我家小姐,我就把你們一個個的從這裏丟出去!”紅塵着他們,一字一字地說道。
蔡家人臉色齊齊變色。
田伯不欲在此浪費時間,將紅塵拉過來,“我說的話你們若是不信,大可自行上樓去找,找到了,儘管把孩子帶走,我絕無二話,但是……”
說到此處,田伯稍作停頓,一雙厲目一一掃過蔡家幾人:“但若是找不到人,你們如此大吵大鬧,便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聞言,蔡家人臉色更爲精彩,幾個人面面相覷。
他說得如此胸有成竹,難道真的已經去了上京,他們來晚了一步?
若是如此的話,那豈不就是,他們和小寶拉近關係的機會,沒了?
這幾個人心裏在想什麼,隱隱浮現於臉上。
田伯在眼裏,對蔡家人本就不多的耐性,此刻徹底告罄。
“來人,送客!”
跟着,整齊劃一的聲音由遠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