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後,綺羅拿出一錦盒,“這裏面是你們要的青焰神果。”
葉朝歌給紅塵使了個眼色。
初四一早,紅塵便回了王府,自得聞祁繼仁回來,葉朝歌特派人將她從王府叫了回來。
紅塵上前檢閱一番,確定爲神果。
“多謝羅婆婆割愛。”
葉辭柏和葉朝歌齊齊起身行禮。
綺羅擺擺手,“我與你們的外祖也是老朋友了,而且,我也得了相應的回報,扯平了。”
兄妹二人面面相覷,雖好奇是何相應的回報,只是到底沒有多言。
待了一會,綺羅便識趣的回了自己的磬客居。
她很清楚,他們一家子有話要說。
綺羅離開後,祁繼仁便解了一雙外孫的惑。
綺羅的確就是幾十年前他前往邊界駐守無意中所救下來的苗疆聖女。
至於她跟着回來的緣由,雖然他說的含糊,但皆非沒有眼力界兒的,多少也能猜到個大概。
只是有些話,無需說得太清楚。
正如祁繼仁說的,他已經年歲大了,沒有那般的彎彎繞繞和複雜,他和綺羅,不過是舊友罷了。
祁繼仁剛回來,雖然各自有許多的話說,但到底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說了一會子話,眼看着時候不早了,衛韞和葉朝歌便回了東宮,葉辭柏則留了下來。
送走了他二人,祁氏也回去休息了,祁繼仁則將葉辭柏帶去了書房。
祖孫倆一直在裏面待到半夜,方纔各自回去歇息。
……
三味藥,已然集齊了兩味,唯有一味穿心藤,尚不知下落。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當初的四個月,如今只剩下兩個多月,不免讓人有些生急。
不過兩三日的光景,葉朝歌便急得上了火,喉嚨沙啞非常,且伴隨着疼痛。
劉嬤嬤看得着急,只能不停的給她燉雪梨湯。
最初她也想讓紅塵下一副藥,可她發現,自家小姐這個月的小日子至今還沒有來,她的心中隱隱生出了些期待來,說不準,小姐的肚子裏……
故而,只得食補。
只是心火不去,這食補再補也無用,不過一天的功夫,葉朝歌便說不出話來了,且整個人沒有力氣,躺在那十分的虛弱。
衛韞下朝回來見此,心疼不已,“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個時辰就變成這樣了?”
雖是問着,嘴上卻不含糊,一邊讓南風去王府找紅塵回來,一邊派海總管去請太醫。
太醫先來的,所得出的結論是心火旺盛導致,開副藥去去火就會無大礙。
“下去開方子。”衛韞吩咐道。
待方子出來,衛韞便讓劉嬤嬤先去準備。
後者露出些許的遲疑,“殿下,要不還是待紅塵回來再瞧瞧?”
“自是要讓她瞧的,你先去準備着。”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
劉嬤嬤依舊猶豫,想了想,到底還是去了,臨走前叮囑斂秋和司琴,若是紅塵回來,第一時間去通知她。
屋裏有衛韞,用不到她們二人伺候,在廊下,二人疑惑的面面相覷。
斂秋頷首,“的確是有些奇怪,之前我說煮些菊花茶給太子妃喝,去火潤喉,可她老人家說什麼菊花性寒,不能給太子妃喝。”
菊花雖說是性寒,但少量卻是無礙的,而且去火潤喉有奇效,若是一早便用了,太子妃也不至於這麼嚴重。
司琴疑惑,“你說劉嬤嬤最近神神道道的在鬧什麼呢?”
“誰知道了。”
一時間鬧不清楚,二人也不再多想,待紅塵自王府回來,司琴連忙去尋了劉嬤嬤。
後者正在煎藥,聞言,即可將手裏的蒲扇扔給司琴,讓她看着,然後自己便跑沒影了。
司琴無奈,“您總得告訴我這藥煎了多久了,還需要再煎多久吧?”
不然,她怎麼知道啥時候好啊?
可惜,已經跑遠了的劉嬤嬤註定聽不到。
回去時,紅塵正巧從裏面出來。
劉嬤嬤連忙拉着她到一旁,一臉神神祕祕的樣子。
“嬤嬤,您這是怎麼了?”
“小姐怎麼樣?”
紅塵如實道:“倒也沒什麼大礙,只是心火旺盛,去去火就好,對了,殿下方纔讓我去找您尋太醫開的方子。”
“哎呀,你先別管方子不方子的,我且問你,小姐除了心火旺盛,還有別的異常沒有?”
紅塵疑惑:“別的異常?”
“比如……小姐那裏有沒有動靜?”
“小姐哪裏有沒有動靜啊?”紅塵聽的稀裏糊塗的。
劉嬤嬤急得則不得了,乾脆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我是說,小姐有沒有喜脈……”
“喜……”
“噓!小點聲!”紅塵的驚呼還未完,劉嬤嬤便先一步打斷了。
紅塵抿了抿脣,“嬤嬤,您想多了吧,小姐和殿下這才成親將將月餘,哪裏有那麼快啊?”
“你別跟我廢話,我就問你有沒有!”
“沒有,這個真沒有,我方纔給小姐把脈把的相當仔細,的確沒有,只有心火旺盛的脈象。”
聞言,劉嬤嬤皺了眉,“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沒有呢。”
紅塵聽着她的呢喃頗覺好笑,“這很正常啊,小姐和殿下成親沒多久,怎麼可能這麼快啊。”
劉嬤嬤瞪她:“你個丫頭片子懂什麼!”
這和成親多久沒關係,而是個人體質的原因。
有的人成親好幾年沒懷上,而有的人成親一個月就懷上了。
小姐小日子至今沒有來,再加上她最近食慾不振,渾身乏力,整個人懨懨的,怎麼看,怎麼都是有喜的症狀。
雖說小姐和太子因爲郡主的死有一個月的約定,但大婚後的那幾日,太子可是一直纏着小姐的,那個時候懷上,也是極有可能的。
“您說的這些都不算,而且,您方纔說的這些症狀,皆是由小姐心火旺盛能引起來的,小姐的脈象,的確沒有喜脈。”
聞言,輪到劉嬤嬤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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