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靈仙穹 >第40章 不速之客
    當修士引氣入體時,肉身會開闢出丹田與識海,但這兩處並非生長在某個部位,亦不像五臟六腑那般有實體。網</a>

    丹田識海與經脈,都是隻能通過感應、無法通過觸碰來觀測到的存在。人族與妖族在有修煉以來形成了一個本能,那便是將這些原本無實質之物,通過自己主觀臆測,在腦海中化爲實體呈現出來。</p>

    在人族修士感受中,丹田如同一片顏色各異的海洋,是以也被稱之爲氣海。識海如一片霧濛濛的雲海,而經脈則與血液脈絡一樣,不同的是經脈可通識海丹田,血液脈絡只是遍佈實體肉身。</p>

    一旦成功進入煉氣期,識海即可觀測到丹田與經脈,看到那片令人欣喜若狂的“靈氣海洋”,只是每個人氣海大小與顏色有所不同而已。</p>

    前世的拂衣自然也是如此,從煉氣到元嬰,丹田都是一片白色靈力聚成的海,可現在她看到的卻不是這樣。</p>

    丹田中,一黑一白兩種靈力聚成魚形,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旋轉着。圓形“魚頭”連接着對方略尖的“魚尾”,哪怕中間仍隔着一定距離,卻也能看出黑白雙魚試圖形成一個正圓形。</p>

    拂衣在震驚中觀察了許久,兩條靈力魚中間始終保持着八釐距離,完全沒有繼續接近的預兆。網</a>

    “這是怎麼回事,若白魚是金靈力聚成,那黑魚又是什麼鬼東西?”對於丹田出現的異狀,拂衣覺得十分堵心,甚至隱隱有些擔憂。</p>

    雖說她此刻神清氣爽,彷彿有着使不完用不盡的力量,但這兩條魚跑到她最重要的氣海里游泳,當真不會出問題的嗎?</p>

    這種不請自來的怪東西到底是什麼啊!</p>

    拂衣好不容易穩住心神,開始吐納靜心,在一階超品寧神香的輔助下逐漸恢復了冷靜。關鍵這情況不冷靜也沒招,她總不能自己鑽進丹田把魚給揪出來烤着吃了吧。</p>

    說到烤魚,她還真的有點餓了之前喫過鍾韻塞的長效辟穀丹,一粒能頂過去二十粒,但剛剛散去靈力時也散去了藥力,現在肚子都快咕咕叫了。</p>

    “咦?這白魚裏不全是金靈力,好像還有點別的東西。”拂衣的飢餓感被新發現沖淡不少,凝神仔細一感應,只覺白魚中蘊含的氣息有種蒼茫悠遠之感。</p>

    再觀察那黑色小魚,裏面不含一絲金靈力,更沒有其他幾種屬性的靈力,只有白魚中一模一樣的陌生氣息。</p>

    拂衣在感受到這股氣息時就已喜不自勝,因爲不管這是什麼,只要給修士蒼茫悠遠之感,那就必然是好東西!</p>

    蒼茫悠遠並非意味着古老過時,而是意味着能夠被追本溯源到無數年前,或許是修道之法初生時,或許是更早。</a>

    任何具有這種氣息的物質,都等同於蓋上了一個“無價珍寶”的大紅印章。</p>

    “早知《無名劍法》不是等閒功法,但沒想到竟能將我變成無價珍寶,真是賺大了。”要不是因爲現在還在入定狀態,拂衣都打算跳出洞府大笑三百聲。</p>

    好在她還存着一分理智,噗通噗通的小心臟很快恢復正常跳動,拂衣儘量讓自己隨着寧神香的氣息一起沉澱,漸漸的,她不再受到萬事萬物的干擾,再一次沉浸在玄妙的心法中。</p>

    外界靈氣如潮水般徐徐涌來,若能以實質來量化,便是在她身周形成了一道靈氣繭殼,這是從前修煉時從未有過的情形。</p>

    《玉女真經》運轉時,周遭靈氣像是無精打采的老年人,慢吞吞的動着,還帶着那麼點不情願。運轉現在的心法時,靈氣如同精力旺盛的孩童看到感興趣的玩具,爭着搶着要往身體裏衝。</p>

    饒是拂衣已經努力壓抑,仍是控制不住欣喜的情緒,所以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笑容,看上去有些傻氣。</p>

    她的內心真的很有波動,甚至有點想轉圈圈。</p>

    靈氣涌入丹田,在心法的引導下逐漸轉化爲自身靈力,在經脈中游走循環一個小周天,逐漸歸於白色小魚中。黑色小魚依然沒有變化,完全是一副“修煉什麼的不歸我管”的姿態。</p>

    拂衣不知不覺恢復了平靜,引導靈力在體內持續運轉,一個又一個小周天過去,體內靈力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增長着。</p>

    外面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涌入洞府,鑽入似乎永不饜足的白色小魚中。</p>

    拂衣無需擔憂心境跟不上修煉速度,由於是剛廢功便立即重修,她甚至無需擔憂境界的穩固。肉身對境界的記憶還在,她可以一刻不停衝過層層屏障重返煉氣九層。</p>

    從煉氣一層到三層,毫無阻礙。進入煉氣四層便是中期,她只感到微不可查的屏障,輕輕鬆鬆地跨了過去。從煉氣六層突破七層時,這阻礙明顯了一點,她冷靜如常,稍加用力便突破至煉氣後期。</p>

    日復一日,白色小魚中的靈力越來越濃郁,拂衣的境界已至煉氣八層。在她潛心修煉之際,時間的概念已經不存在,是以她完全不知鍾韻在山下渡過了百無聊賴的九個月。</p>

    “哎——”</p>

    鍾韻不知道這是自己今天的第幾次嘆息,說好的只要八九個月呢,明天就是第九個月的最後一天了,她倒要看看拂衣出不出得來。</p>

    “要是出不來,看我怎麼嘲笑你。”鍾韻在腦海裏演習了一萬遍打臉場面,每次演習結束,她都要喫上一塊甜糕安撫自己疲倦的心。</p>

    “哎——”又是一聲嘆息,鍾韻靠在瓜蔓架子上扮演起憂傷少女。“鳥累了,樹知道。雲累了,天知道。小草累了春知道。可是,我累了,誰知道?”</p>

    “怎麼只你一人。”</p>

    一道冷冷的女聲從三裏外傳來,緊接着,一名女修來到鍾韻面前,驚得她立馬祭出新月刀,周身充滿肅殺之氣。</p>

    “你來做什麼?”</p>

    “拂衣在哪裏?”</p>

    “關你什麼事,從哪來就回哪去,別來這裏找不痛快。”來人正是“拂袖”,只是鍾韻着實不願以這名字稱呼她,防備地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心中想着要如何提醒還在集市未歸的拂家夫婦。</p>

    “拂袖”身着白底銀紋寬袍,髮絲高挽成隨雲髻,沒有髮釵,唯有一根淺青色髮帶隨風飄蕩。</p>

    她腰間掛着一枚造型別致的木飾,看起來像是用隨手撿的低階靈木刻成,沒有陣紋加持,自然沒有任何效用。</p>

    可是這木飾的造型着實古怪,鍾韻沒忍住多看了兩眼。</p>

    一個類似“7”的造型,轉折處還有一個像是能扣動的機關,長的那一部分還是中空,看起來既不像法器又不像裝飾,甚至不像是三千域內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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