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幫着搜查一下人嘛,到時候出工不出力,就說找不到人不就好了。”
杜辛五冷哼一聲:“你懂個屁!駁了靖夜司的面子的確不好,但得罪羅教那幫瘋子,你我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說着,杜辛五看向花青:“花老弟,你在漠北的時候,應該接觸過羅教的人吧?”
花青也是神色難看的點了點頭:“雖然漠北不是羅教的勢力範圍,不過那種混亂的地方定然會有羅教中人出沒。
這幫人根本就是一羣邪教瘋子!什麼江湖規矩他們都不會講的,手段無常,狠辣無比。”
杜辛五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在南邊的時候見過羅教中人行事的次數更多,說他們是瘋子都是擡舉他們了。
你們以爲靖夜司的實力很強?或許在這裏很強,但在南邊那一片亂局之地,就連靖夜司都舉步維艱。
現在是靖夜司搜查追殺羅教的人,但放在南邊,羅教那幫人可是公然追殺通緝過靖夜司中人!
靖夜司講規矩,我等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反正也不靠靖夜司混飯喫。
但是若是得罪了羅教,那幫傢伙可不會跟我們講規矩的。
哪怕就算我們出工不出力,一旦被對方知曉我們參與過搜捕,但結果究竟會如何,可就不一定了。”
雷鵬搖搖頭道:“但方纔五爺你的語氣也有些太沖了一些,就算不能得罪羅教,但也不能得罪靖夜司啊。”
杜辛五冷哼一聲:“衝?若是孟寒堂來,我或許還能客氣一些。
但王奇只是一個普通玄甲衛,那張小乙雖然也加入了靖夜司一段時間,不過實力卻也是墊底的。
還有那顧誠,我等以前都沒見過,顯然就是個新人。
靖夜司派這樣幾個人來便想要指揮我等,我們三幫也未免太掉價了點吧?
雷幫主,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放心,靖夜司是講規矩的,正因爲他們講規矩,他們纔不敢動我們。”
雷鵬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嘆息了一聲。
他總感覺杜五爺有些膨脹了。
雖然對方在南邊的確是見多識廣,但這裏是東臨郡,是河陽府,是羅縣,那裏的規矩放在這裏還能用?
但雷鵬也不敢去反駁對方。
三幫當中,他的羅豐幫最弱,得罪了對方,他的日子更不好過。
極樂樓外,王奇怒聲道:“顧兄,方纔你爲何攔我?”
顧誠淡淡道:“不攔你又能如何?跟他們動手?
三名八品後期或者巔峯,我們能不能敵得過另說,整個極樂樓中又有多少幫衆在?
雙拳難敵四手,我們是靖夜司的人,對方的確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但到時候讓大人過來領人,我們的臉上很有光?”
王奇頓時不吭聲了,小乙有些不服氣道:“那我們怎麼辦?這件事情便這麼算了?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小乙的脾氣是很好的,但今日杜辛五卻是藐視靖夜司,這卻是讓小乙接受不了。
他的命是靖夜司救的,他更是視靖夜司爲第二個家,侮辱他可以,但侮辱靖夜司卻不行。
那杜辛五有一句話說的倒是沒錯,臉面是靠自己爭來的。
既然他們不願意給我靖夜司這個面子,那我們就去自己拿好嘍。”
“怎麼拿?”
顧誠擡起手中的長劍:“當然是靠刀劍和拳頭。”
前世的顧誠其實是一個很守規矩的人,很謹小慎微的人。
沒喫過大虧,也沒獲得過大機遇,因爲他知道,自己輸不起,只能在有限的規則內,拼命的活着。
只可惜還沒活明白,就車禍穿越了。
而穿越之後,顧誠的嬸孃張氏倒是給他上了一課。
她想要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爵位,但大乾的規矩卻是嫡長子繼承爵位,那又該怎麼辦?
很簡單,打破規則,肉體毀滅。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陰暗面,可能就連顧誠自己都不知道,穿越之後面臨生死殺局,每天都像在牢獄當中被人監視,那一個多月的時間卻是徹底將他心中陰暗的那一面激發出來。
雖然平日裏他給人的印象是和和氣氣,謙遜有禮,很努力修行的新人後輩。
但當他笑的越大聲時,也就代表着他想要遮掩內心的陰暗,代表着他已經不將規矩放在眼中,就如同方纔在極樂樓中,他笑着跟杜辛五告別的時候。
那真的是告別。
王奇看着眼前的顧誠,忽然感覺他好像有些陌生。
“王兄,你知不知道這三幫一些詳細的資料?”
王奇頓了頓道:“知道是知道,但不是那麼詳細。”
“沒關係,直接說便好了。”
等聽王奇說完之後,顧誠閉目思索了片刻,沉聲倒:“先去找大人。”
回到靖夜司之後,孟寒堂再次把所有玄甲衛都召集過來議事。
“那三幫可曾答應了?”
顧誠搖搖頭,做出一臉激憤的模樣道:“不光沒有答應,那三幫竟然還敢羞辱我靖夜司!
說什麼緝拿羅教妖人是靖夜司的職責而不是他們三幫的職責,我們靖夜司抓不住人,那便是我們靖夜司失職,是我們靖夜司沒用!
我說這麼多年來,我靖夜司護衛羅縣,剷除邪崇鬼魅,沒有功勞那也是有苦勞的。
結果他們卻說我靖夜司若是連這點事情都幹不好,朝廷還養着我們何用?
屬下雖然加入靖夜司的時間不長,但早就已經將靖夜司視爲榮耀所在。
他們羞辱我可以,但羞辱靖夜司卻不行!”
王奇和小乙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顧誠。
雖然杜辛五的態度是不怎麼好,有不將靖夜司放在眼裏的意思,但卻也沒像顧誠說的這麼誇張。
這都開始明目張膽的編瞎話了,當然王奇和小乙都沒有拆顧誠的臺。
小乙更是感覺,顧大哥這名字起的跟他的作風……貌似不怎麼符合。
其他靖夜司的玄甲衛一聽這話,也都紛紛氣炸了一般,大聲喝罵了起來。
靖夜司在大乾地位特殊,平日裏放在哪裏都是要被尊敬對待的,他們何時受過這等羞辱?
不過孟寒堂卻是面色不變,只是咳嗽了一聲道:“在意料之中。